这几天安鋆跟安音璇在冷战,眼看明天就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了,兄弟俩还是憋着一口闷气,家里气氛非常紧绷。安鋆早出晚归,安音璇晚出早归,就算碰上面,他弟也是脸黑得像炭一样,抿着嘴不说话。

安音璇觉得这样不行,兄弟没有隔夜仇,这都快隔年了,不愉快不能带到新的一年,影响家运。

下午他给安鋆发了信息说晚上等他一起吃饭,然后开始叮叮咣咣地在厨房忙起来。他虽然对庖厨之事不精通,但他会偷懒,从超市买了很多半成品,都是高难度的菜色。如果自己做配菜佐料就要准备很久,而且容易煮不嫩,这些半成品都是腌好的,直接按照顺序放锅里炒或者炖就行,先放肉再放菜这个基础理论安音璇还是有的。

在电压力锅里煲上了鸡汤,又炒了三个菜,两荤一素,大冬天的安音璇都出了一身汗,他想着弟弟真的不容易,那么怕热的一个小伙子,无论春夏秋冬,这两年几乎天天给他做饭,这么一想就再也气不起来了,反正跟梁绪过俩月也就黄了。

梁绪的事情酒吧老板于哥是提醒过他的,鉴于大家都是朋友,梁少也经常来捧场,于哥说得很隐晦,大意就是梁少这个人,比较多情比较博爱,当然这不是说他人品有问题,人是好人,就是感情有点过于丰富。

安音璇当时跟于哥道了谢,也没表态,他知道于哥是为他着想,大家萍水相逢能关心上一句已实属不易,他心里记着于哥的好。

卡着六点半做完最后一道菜,又从电饭锅里盛出两碗饭,他坐在厨房的餐桌一边等人一边发呆,安鋆回不回来还是未知数,因为他并没有回自己短信。

就在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安音璇低头笑了,只可惜这个笑容此时无人欣赏,不然定会被对方印在脑中无法消散,回味许久。

安鋆走进厨房的时候已经脱去外衣和书包,穿着干净合身的校服。学校发了两套西装式校服,为了适合所有体型,长短虽然合适但太肥了,穿起来很臃肿。安音璇拿着去洗衣店略微改瘦了一些,安鋆本身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脱-衣衣改过的校服更是帅气十足。

“哥。”这是连续三天来安鋆叫他的第一声。

安音璇舀了一勺宫保鸡丁道:“嗯,饿了吧,多吃点。”

安鋆沉默地大快朵颐,他知道自己做得没那么好吃,也就是能吃的程度,但弟弟很捧场。

安鋆很快吃完了一碗饭,安音璇接过他的碗道:“再添一碗?”

“我自己来。”安鋆伸手想拿回来。

安音璇抬眼看他,骤然眼圈就红了,半分装的半分真委屈,摇摇头带着鼻音道:“没事,我来。”

安鋆一下子就软到了心底,为了什么都不值得,只有他哥值得,他怎么舍得让安音璇难受。

他从兜里掏出了皱皱巴巴两张票摊开放桌上:“哥,明晚一起去看跨年音乐会好不好?”

安音璇把满满一碗饭盛好放在弟弟面前,拿起桌上的票认真看了起来。这是12月31号晚上东华爱乐乐团的跨年音乐会,地点在中央大街的国家大剧院。

他睁大眼睛问:“怎么来的?”

“同学送的。”安鋆大口咽菜。

“哪个同学?”

“你不认识。”

“女生?”

“嗯。”

“那你怎么不跟人家去?人家姑娘应该是想约你的……”

安音璇还想再问,安鋆叹口气打断道:“本来想约我的,但我没答应。她就说票我随便扔了吧,别还给她了。就这样,满意了?别再问了。”

安音璇看着票面2180的价格,哭笑不得。心道这学校的学生依旧是那么豪气,但约安鋆去看音乐会真是不得要领,还不如约他看球赛成功率大一些。

他开玩笑地揶揄道:“送你真是暴殄天物了。”

“我也觉得。”安鋆鼓着腮帮子问道:“那你明天能不能请假?”

票上写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到九点,安音璇算着时间:“明晚本来就不用去,因为于哥要用大屏幕直播跨年歌会,再安排个倒数和抽奖一类的,就没我什么事了。”

安鋆露出久违的笑脸,也就一瞬,便又恢复到原先的扑克脸,按捺着喜悦说道:“那明晚看完演出,我们一起去天街倒数?”

安音璇看着安鋆点点头,他们太久没有一起去外面庆祝了,他这个弟弟虽然看着老成稳重,但归根结底还是个17岁的孩子,偶尔配合他去参加点年轻人的活动也好。

气氛本来已经缓和了很多,偏偏这时安音璇的电话响了,显示是梁绪打来的。空气又陡然凝结,安鋆脸拉得老长。

安音璇拿起电话准备出去接,却被弟弟一把拉住手腕,道:“干什么出去?就在这说。”

见安音璇不动,又道:“你说你的,我不出声。”

得到了安鋆的保证,他才敢接起电话,对面传来梁绪有些萎靡不振的声音:“宝贝儿,干嘛呢?”

“吃饭。”安音璇简单明了地答道。

“哦,那什么,问你个事儿。明晚你有空吗?”

“没有。”安音璇生硬地拒绝了。

梁绪噎了一下,说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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