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白鞋使劲踏着土地,走向后备箱,“来帮忙!”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她的行李箱很小,是一个粉色的小箱子,好像真是像她所说的,只是一时兴起跑到了这个小县城找我们,并没有做好长期居住的准备,所以只带了很少的东西。

箱子很轻,好像也确实没有放很多的化妆品。

我的箱子也很轻,我是穷,所以更没有多少东西。

就这样,我一手提着一个行李箱,在前面带路,她跟在我的后面,低头在手机上摆弄着什么。

一前一后迈过木头门槛,期间我轻声提醒她要小心门槛,她没理我,于是被狠狠地绊了一个趔趄。

我们走进了那间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院子。

韩建国正在院子南边的菜地里低头挑选着西红柿,看见我们进入了院子,立马站起身来微笑着看着我们,说了一句“回来啦。”

我直接无视了他,提着行李箱进入了屋子,倒是夏初雪蹦蹦跳跳地跑到韩建国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说着什么。

一进屋,我的怒火油然而起,直接从脚底板爬升到了天灵盖。

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正坐在“外地”(北方农村客厅的统称。)低着头脸色沉重地抽着烟,

是那个爷爷生病却对此不闻不问直接选择无视的跟韩建国一样混蛋的韩建军。

韩建国的亲弟,我的亲叔。

一个在我心中典型的王八蛋不孝子孙,另一个也是我心中典型的王八蛋不孝子孙。

我感慨,这个家可真是不好回啊。

三个让我愤怒和无力的事情都集中在了这个只有三间房的老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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