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嗯,很划算。”凌慕川颔首回应。

&ep;&ep;野兔跟铜板比,自然铜板金贵。野兔山上有的是,想怎么打都行。

&ep;&ep;看着一脸得意的林素,抿唇又道:

&ep;&ep;“你倒是入乡随俗。”

&ep;&ep;“啊?什么?”

&ep;&ep;凌慕川没有吱声,林素细细琢磨,突然红了脸。

&ep;&ep;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刚才说的话。

&ep;&ep;来这里时间不算短,她倒是被影响的说起了辽东话。什么“咋样”、“嘎哈去”、“铬囔堆”等等。

&ep;&ep;看着越来越近的大王山,林素看着他,继续又说:

&ep;&ep;“等到上秋,山里会不会有人参?”

&ep;&ep;“人参?你是说棒槌?”

&ep;&ep;“嗯嗯,对对,就是棒槌。”林素忙不迭点头。

&ep;&ep;来到山脚下,凌慕川把车停好,伸手将人带下板车,说:

&ep;&ep;“有是有,不过很难遇到。村里戴亮他们上秋之后会进山碰运气,不过五年了,我没见成过。”

&ep;&ep;林素闻言耸肩,表示十分理解。以前在北方后厨听那些上岁数的大厨们说过,进山找棒槌是个撞大运的事情。

&ep;&ep;野生跟家种的不一样,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ep;&ep;抻了个懒腰,看着眼前的大王山,深吸口气,道:

&ep;&ep;“就在这捡吧,别进山了。”

&ep;&ep;凌慕川听了摇头,指指板车,说:

&ep;&ep;“忘了?还得给李老三野兔呢。”

&ep;&ep;“昨儿打的还有一只,把那只给了呗。”林素当然没有忘记。就是因为知道家里有,所以才那么说的。

&ep;&ep;凌慕川仍旧摇头,把猎叉拿在手,另外一只手牵着她,说:

&ep;&ep;“走吧。一就来了,上山打些东西,等习苗的时候就没时间了。”

&ep;&ep;林素闻言不再阻止,跟着一起朝山上走。

&ep;&ep;一回生、二回熟。

&ep;&ep;二人牵手貌似已经熟络,林素挣脱几次未果,便也不折腾了。

&ep;&ep;凌慕川拿着背筐继续捡石块,林素仍旧挖野菜。

&ep;&ep;昨天家里挖的洗了没吃,正好可以给鸡剁食。今儿再挖一些,他们吃个新鲜。

&ep;&ep;家里有鸡蛋,和面煎个荠荠菜饼。想当初幼年时跟小伙伴去后院挖菜,回来妈妈用鸡蛋煎饼的味道,到现在都好怀念。

&ep;&ep;“素,你过来——”

&ep;&ep;凌慕川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林素的回忆。放下手里的小巴锄,起身过去。当看到他脚边的东西时,微微蹙眉。

&ep;&ep;这……

&ep;&ep;“你看,这个咱们拿回去打被架,是不是就可以了?”

&ep;&ep;凌慕川有些兴奋,林素走到跟前,看着木板没有说话。

&ep;&ep;她坚信没有人是活雷锋,把树伐好,还给你把板子破好放在这等你拿。

&ep;&ep;起身、一脸严肃的看着凌慕川,指着木板,道:

&ep;&ep;“说,你什么时候弄得?”

&ep;&ep;凌慕川一怔,看着她严肃的样子,刚要开口,林素再次说道:

&ep;&ep;“你说过,不会骗我!”

&ep;&ep;“……”

&ep;&ep;到嘴边的话凌慕川说不出来,随后重重叹口气,靠着一棵树,说:

&ep;&ep;“你非让我交底,对吗?”

&ep;&ep;“你不该交底吗?”林素反问。

&ep;&ep;她什么事儿都跟他说了,反观他却什么都没有,难道不该跟她说吗?

&ep;&ep;这么多板子,一个人肯定做不了,那么多少人来做的呢?

&ep;&ep;他白天都在家,晚上也是一张炕上睡,到底是谁?

&ep;&ep;眼瞧着凌慕川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林素迈步来到他跟前,试探性的说:

&ep;&ep;“你是……豪门贵公子?你家罚你来农家体验生活?”

&ep;&ep;“……”凌慕川微微蹙眉,没有吱声。

&ep;&ep;林素见这个不对,眨巴了两下眼睛,又说:

&ep;&ep;“那你是天香居的幕后老板?用农家汉子遮挡身份?嘶——”

&ep;&ep;林素说到这里,倒抽了口凉气。瞪大眼睛看他,继续道:

&ep;&ep;“凌慕川,你该不会是江洋大盗吧。朝廷通缉你,然后你……喂,你别过来——”

&ep;&ep;林素话没等说完,凌慕川直接扣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将人安置他与树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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