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在现在察觉不算晚,至少自己丢了心。

&ep;&ep;燕窝喝完,将碗放下后,宫女过来伺候漱口。

&ep;&ep;顶着那么厚重的凤冠,着实脖子痛。

&ep;&ep;思来想去,起身来到梳妆台前,动手开始往下卸。

&ep;&ep;宫女见状赶紧过来,双膝跪地,道:

&ep;&ep;“娘娘不可,现在正值白天,陛下随时都可能过来。娘娘还是……”

&ep;&ep;“过来就过来,本宫累了要休息,难道还要经得皇上同意?”北冥长乐说完,继续往下卸。

&ep;&ep;满头的珠钗全部卸完,脖子终于轻松了。

&ep;&ep;随意晃悠两下,“嘎巴……嘎巴……”两声响,舒服了。

&ep;&ep;宫女见状,起身来到她身后,动手轻轻地揉捏。

&ep;&ep;“娘娘,这个力道可好?”

&ep;&ep;北冥长乐闭着眼睛享受,抽空应了句:

&ep;&ep;“可以再重点。”

&ep;&ep;“是。”宫女加重了手上的气力。

&ep;&ep;北冥长乐开始琢磨自己的“休夫”计划。

&ep;&ep;毕竟这事儿不小,得好好打算。

&ep;&ep;最好是让司徒昗主动休妻,或者按照大周朝的另一个说法:和离。

&ep;&ep;月国那么多达官显贵,高门贵女,相信不少人都会想做皇后的。

&ep;&ep;察觉到肩头的动作停止,没有睁开眼,继续吩咐着道:

&ep;&ep;“再按按,比刚才劲儿再大些。这几日本宫累的不行,这劳什子的玩意儿,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戴满头,有毛用!”

&ep;&ep;抱怨的话有些大逆不道,本以为宫女会出声制止,没想到这次竟然没阻止。

&ep;&ep;好吧,既然你不阻止,那我就继续说,反正也不想做这个皇后了,破罐子破摔。

&ep;&ep;来时因为跟北芪前太子的缘故,贴身婢女都被他害了。

&ep;&ep;如今照顾她的,是从王府带过来的丫头,也还算熟识。

&ep;&ep;“其实本宫很不明白,明明女子不输男子,为何这京城的贵妇们,一个一个活的那么卑微。哦,除了宝亲王妃,她还是活的很有骨气。”

&ep;&ep;肩头的力道起到好处,北冥长乐很满意,闭着眼睛继续又道:

&ep;&ep;“在我们北芪,女子不说顶天立地,也差不多能顶半边天。相夫教子不输给月国的女人,还能牧牛、放羊,可是能干呢。”

&ep;&ep;“哦,对了,我们北芪还有女将军呢。不过就那么一个,我父王这一代,还没有。本来本宫是想去做女将军的,不过……算了吧,你们那个皇帝,肯定不会用。”

&ep;&ep;“皇后这么想建功立业?”

&ep;&ep;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得北冥长乐立刻起身。

&ep;&ep;看着不知道何时过来的司徒昗,看架势,明显刚才给自己揉肩的人,是他。

&ep;&ep;微微蹙眉,倒也没有平日的恬静,反而嗤笑着微扯嘴角,道:

&ep;&ep;“也不算想建功立业,就是不想在这后面,当个花枝招展,天天等人过来观赏的玩物。”

&ep;&ep;玩物?

&ep;&ep;司徒昗蹙眉,见有些疲态的女人,好笑的说:

&ep;&ep;“你觉得你现在是玩物?”

&ep;&ep;“唔……”北冥长乐仔细琢磨。

&ep;&ep;随后看着他,回答:

&ep;&ep;“怎么说呢,其实咱们俩就是相互的。也可以说……你比我要卑微。”

&ep;&ep;“朕卑微?”司徒昗蹙眉。

&ep;&ep;他贵为一国之君,他卑微?

&ep;&ep;怎么可能!

&ep;&ep;北冥长乐越过他,回到桌前倒了杯茶。

&ep;&ep;反正内殿只有他们俩,而且她也不打算装了,放飞自我的翘着二郎腿,把玩着茶杯,说:

&ep;&ep;“自然是你卑微啊!后宫那么多女人,你要每个都照顾,雨露均沾,难道不卑微吗?你是有选择权,可今日这个宫,明日那个宫,我说句不中听的,你们青楼的女子,还是固定在一个地方接客吧!”

&ep;&ep;“放肆——”司徒昗恼了。

&ep;&ep;怎么都没想到她能这么胆儿粗,居然明目张胆的影射他是“妓女”。

&ep;&ep;“朕是一国之君,你是国母,仔细你的身份。”

&ep;&ep;北冥长乐“腾——”地一下起身,看着他道:

&ep;&ep;“宝亲王妃生产那日,长乐应该跟皇上说了。皇上,咱们打个商量,我不想装了,我也累了。这皇后你想给谁就给谁,我带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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