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束给邢元初敬酒时,喊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打入席开始,他的眼神就没从知更身上摘下来过,陈束主动与他碰了下杯,也没说句你随意,便直接将一杯茶水仰脖灌下。

&ep;&ep;其实邢元初已经有些醉了,此时他的头正一鼓一鼓的,像有根弦要断了似的,要是陈束跟他说句你随意,他顶多就喝半个,可陈束没说,他就只能硬着头皮喝一整个。

&ep;&ep;坐在一旁的邢元朗看出自家弟弟已经带了六分醉意,便抬手拦了一下,将邢元初手中的酒杯抽了出来,“这杯我替他喝了。”说完便眼都不眨一下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p;&ep;知更坐在邢元朗对面,将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冷笑,狗屁的洁癖,也没见他嫌弃自己弟弟。

&ep;&ep;从记事起,知更就一直和邢家兄弟住在一个大院里,毕竟各自的爹都是当兵的,职位也差不多,被分配在一个大院里定居实属正常。

&ep;&ep;她这十年虽然没回过大院,但不代表她不出部队见人,而她这十年来见得最勤的人,莫过于邢元朗。

&ep;&ep;是的,她喜欢邢元朗,大概喜欢了八年。

&ep;&ep;起初,她确实是把大她六岁的邢元朗当哥哥的,可是在十四岁那年,情窦初开的她突然就喜欢上了二十岁的邢元朗。

&ep;&ep;当时她为了躲着陈束,执意留在军艺不回家,任知庆国磨破了嘴皮子也不回去,最后知庆国没办法,就找来了邢家兄弟劝她。

&ep;&ep;当时邢元朗正在一家律所进行暑假实习,下了班也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知庆国拉到了军艺,彼时他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宽肩窄腰的,看起来特诱人,特有气质。

&ep;&ep;知更几乎一下子就发现了他身上的华点,尤其是在十六岁了,还依旧穿着跨栏背心和大裤衩的邢元初的衬托下,这就显得邢元朗格外的脱俗绝尘,气质不凡。

&ep;&ep;最主要的是邢元朗话不多,不烦人,还不跟她讲大道理,并反过来帮她说服了知庆国,准许她放假不回家,不见陈束。

&ep;&ep;总之当时十四岁的知更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位邻家大哥哥,以至于她后续即使不回大院,也总会抽出时间约邢元朗见上一面,而邢元朗也几乎没有拒绝过,不过每次见面他都会带着邢元初那个拖油瓶。

&ep;&ep;可即便这样,知更也愿意跟他见面,虽然见了面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亲密接触,但她总觉得这几年接触下来,邢元朗多少也是对她有点好感的,不然也不会次次都应邀。

&ep;&ep;然而就在一天前,她和邢元朗彻底闹掰了。

&ep;&ep;那天她特意点明要与邢元朗单独见面,因为她看到乔敏已经斩获幸福,难免有些心动羡慕,于是便单独约了邢元朗出来表白,甚至还连夜亲手编了青丝手环,想要送给他当定情信物。

&ep;&ep;结果邢元朗不仅拒绝了她,还找了一个很烂的借口,说他有生理洁癖,无法与她人建立亲密关系,甚至连正常的肢体接触都不行。

&ep;&ep;知更当然不会信他这糊弄鬼的借口,事后直接赖着他,跟他去了他在外边租住的公寓,把自己脱光了送到他床上,结果这傻逼不仅毫无生理反应,甚至还吐了。

&ep;&ep;也正因如此,她今天才会头脑一热用青丝手环当游戏道具,并暗自下定决心,不管是哪个伴郎选中了它,她都会选择和这位幸运伴郎当炮友。

&ep;&ep;结果谁知道机缘巧合下竟稀里糊涂饥不择食的和陈束上了床,其实她一点儿都不饥渴,只是被邢元朗刺激得头脑发热,急于找个男人证明自己没有那么糟糕罢了。

&ep;&ep;“姐姐,这杯敬你,今天辛苦了。”陈束端着茶杯意有所指。

&ep;&ep;知更瞥了他一眼,眼底带着抹不屑,嘴上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懂的暗语,“不辛苦,我今天什么也没做,光享受了,怎么会辛苦呢。”说完,她便抬起酒杯准备将满满一杯白酒灌入口中。

&ep;&ep;“知知啊,你今晚喝不少了,这杯我替你喝吧。”邢元初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把知更手里的酒杯抢了过去。

&ep;&ep;“元初哥,你今晚也没少喝,就别替我挡酒了,刚才元朗哥都没让你喝,这轮到我了就更不能让你喝了。”知更坐着没动,只嘴上客套,她倒要看看那个心疼弟弟的邢元朗会怎么做。

&ep;&ep;邢元朗低垂着眼,把玩着自己面前装了白酒的杯子,他食指指腹贴在杯口,拇指和中指捏着杯壁慢慢地转动着杯子,任由指腹在杯口一圈圈摩挲着,看这样子是不想参与进来。

&ep;&ep;“姐姐,喝茶。”到底还是陈束反应快,直接端起知更面前的茶杯递给她,并与她碰了碰杯,知更掀起眼皮看了陈束一眼,没再说什么,直接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ep;&ep;“行了行了,自家人喝酒没那么多规矩,今晚就别再打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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