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碧月怕旁人吵醒了主子睡觉,还特意嘱咐了永和宫的宫女不要去打扰主子。

&ep;&ep;这一幕落到了外人的耳朵中,便成了永和宫的贵妃娘娘被皇上处罚,整整不眠不休抄了一夜的佛经,一直到午时都没抄完。

&ep;&ep;碧月见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进了寝殿:“娘娘,您该去侍疾了。”

&ep;&ep;皇上虽然罚主子抄经,但却没有说不让主子去侍疾,因此在皇上病还未痊愈之前,主子还是需要去侍疾的。

&ep;&ep;沈楚楚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她蹭了蹭舒适的被褥,懒洋洋道:“你去养心殿跟杨公公通报一声,就说本宫突染风寒,不能去给皇上侍疾了。”

&ep;&ep;既然皇贵妃和嘉嫔都突染风寒不能侍疾,她也用这个借口糊弄过去好了,反正狗皇帝总不可能亲自跑过来看她病没病。

&ep;&ep;碧月犹豫了一下,估计主子是生皇上的气了,所以不愿去侍疾。

&ep;&ep;她恭敬的应了一声,刚要转身离去,便听到主子喊住了她,碧月心中有些激动,莫非主子想开了,愿意去侍疾了?

&ep;&ep;沈楚楚声音懒散:“别忘了把本宫抄的《金刚经》送到长春宫去。”

&ep;&ep;碧月:“奴婢已经送过了……”

&ep;&ep;沈楚楚点点头:“那就好。”

&ep;&ep;就在主仆两人说话之时,坐在养心殿中的司马致,正面无表情望着嘉嫔遣人送来的《金刚经》。

&ep;&ep;杨海小心翼翼的站在皇上身旁,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方才他还听宫人说楚贵妃抄了一宿的佛经,本来他将此事说给皇上听,皇上的脸色看起来倒还正常。

&ep;&ep;没过一会儿,嘉嫔身边的婢子便送来了楚贵妃亲手抄了一宿的十遍《金刚经》,而后皇上就变成了如此模样。

&ep;&ep;司马致修长的手指夹着那张薄纸,他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上面的字迹,过了半晌,他才漫不经心垂眸低笑了一声。

&ep;&ep;他让她抄十遍《金刚经》,她就真的给他抄了十遍《金刚经》,一共三十个字,一个字也不差,还额外附送了他十个《》的符号。

&ep;&ep;看来她还真是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莫非她以为自己这般糊弄过去就算是完事了,简直是天真可笑!

&ep;&ep;待到她一会儿过来侍疾,他便盯着她重新抄写《金刚经》,他还就不信自己治不了楚贵妃了。

&ep;&ep;小德子蹑手蹑脚的进了养心殿,在杨海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ep;&ep;杨海听完老脸一黑,这楚贵妃真是无耻,她惹了皇上一肚子火,现在又装病不来侍疾,那她留下的烂摊子,让谁来收拾?

&ep;&ep;“皇上,楚贵妃……染了风寒,娘娘怕将风寒染给皇上,今日便不来侍疾了……”杨海颤颤巍巍的弓着身子,只差把脑袋埋进地里了。

&ep;&ep;司马致攥紧了手中的棉连纸,狠狠的将纸拍在了矮几上,他眯起细长的眸子,冷笑一声:“备步辇,请来太医,朕亲自去探望楚贵妃!”

&ep;&ep;第11章十一条咸鱼

&ep;&ep;沈楚楚吊儿郎当的侧躺在贵妃榻上,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美滋滋的吃着碧月送过来的一碟子冬枣。

&ep;&ep;这冬枣虽然看着外表青涩,实际上吃起来却比蜜还甜,又大又圆的瞧着讨喜极了。

&ep;&ep;听碧月说,这冬枣也是藩国今年冬天进贡来的,五年才结一次枣,可不是晋国内普普通通的一颗枣子能比的。

&ep;&ep;藩国一共进贡了十斤冬枣,皇上的养心殿留了三斤,给太后送了三斤。还剩下四斤,内务府却只给她分了半斤的冬枣。

&ep;&ep;沈楚楚倒也不太在意多一点少一点的,就是碧月欲言又止的瞧了她好久,最后还是没忍住道了一句,皇上昨日给嘉嫔送了不少赏赐,其中就包括两斤藩国冬枣。

&ep;&ep;是了,嘉嫔一个四品嫔位,能拿到两斤冬枣,而她位份比嘉嫔高了两阶,却才能领到半斤冬枣,由此便可知狗皇帝对嘉嫔有多宠爱了。

&ep;&ep;贵妃榻挨着窗户,因为窗户留了个缝隙,沈楚楚被穿堂风吹的打了个喷嚏,她揉着微红的鼻尖,瞥了一眼放在榻下的火盆。

&ep;&ep;若是她一整天都在屋子里待着,这一日五斤的红萝炭根本就不够用,为了取暖,她只好命宫人白日烧黑炭,到了傍晚天气冷些时,再取出红萝炭来烧。

&ep;&ep;只是这黑炭是下等的炭火,不光不如红萝炭耐烧,而且这黑炭烧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烟雾,如果不留个窗户缝换气用,很容易会一氧化碳中毒。

&ep;&ep;先凑合些用,总归比冻着强,反正冬天也快过去了,到了春天就不用烧炭了。

&ep;&ep;一缕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沈楚楚吸了吸鼻子,随手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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