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答案。

&ep;&ep;不喜欢。

&ep;&ep;意料之中的答案。

&ep;&ep;宁柔一点都不惊讶,但表情还是微不可见的滞了滞。

&ep;&ep;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洛真讨厌小孩,她早在五年前就知道了。

&ep;&ep;一阵夜风飘过,她没再说话,很快将视线从女人那张清冷美丽的脸庞挪开,只是握在车把上的两只手,却不自觉地用起力来。

&ep;&ep;在燥闷潮热的空气中,她想起了遇见洛真之前的人生

&ep;&ep;昏暗潮湿的地下室、坚固逼仄的铁笼、冰冷泛光的手术台、没日没夜的检查以及永远吃不完的药和怎么也打不够的针。

&ep;&ep;这就是她能给女人生孩子的秘密。

&ep;&ep;她从出生,就只是一个试验品,一个供人研究的活体样本;遇见洛真,是她这不幸人生中唯一的幸运。

&ep;&ep;而这些,洛真全都不知道。

&ep;&ep;燥郁的气流四散漂浮,两人的心都无法平静。

&ep;&ep;不知何时,宁柔的头发就被风吹散,她的脸也彻底掩埋在阴影中。

&ep;&ep;她伸出手,将颊侧的乱发拨回耳后,动作轻缓温顺,慢悠悠的,像一只在用爪子擦脸的小仓鼠,钝得可爱。

&ep;&ep;两人面对面站着,洛真的身高稍微高一点,垂眸的时候,就只看见一点小巧粉白的鼻尖,以及几缕乌黑柔亮的碎发。

&ep;&ep;她的心,几乎一瞬间就软了,就连眼神,也变得如往常般温柔。

&ep;&ep;她不再纠结孩子的问题,因为她和宁柔之间永远都不会有孩子。

&ep;&ep;她只在意宁柔。

&ep;&ep;皎白的圆月高悬在夜空,马路四周愈显空旷寂静。

&ep;&ep;洛真往前走了走,拦在自行车车前,显然是不打算轻易放人离开。

&ep;&ep;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婚。

&ep;&ep;问来问去,仍是同一句话。

&ep;&ep;宁柔低着头,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宽松的短袖,两只修长纤细的手臂从宽大的袖口伸出,衬得衣服更加不合身,她的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女士运动裤,裤子很大,风一吹,两条裤管子便跟着呼呼的晃荡,让人不敢想象里面那两条腿该有多瘦。

&ep;&ep;只看她这身衣服和手里那辆破旧不堪的自行车,就能猜到她这几年过得有多苦。

&ep;&ep;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ep;&ep;洛真双唇微抿,心口又酸又涩。

&ep;&ep;也许是怕宁柔再用交易之类的话来敷衍自己,不等宁柔出声,她就将自己心里所有的疑虑全都吐了出来。

&ep;&ep;别再跟我说什么交易,如果只是交易,那首先违背诺言的人是你,当初说好,如果离婚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下半生不用为生计发愁,那笔钱,我给你了,为什么不肯接受?如果只是交易,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为什么没有阻止我、拒绝我,反而仍由我们发生关系?

&ep;&ep;宁柔,你不要把我当成傻子

&ep;&ep;所谓交易,只不过是个漏洞百出的拙劣借口。

&ep;&ep;洛真眼眶湿红,眉宇间藏着一丝散不开的悲伤与怒意。

&ep;&ep;她气宁柔离开自己,也气宁柔什么都不跟自己说,甚至在二人重逢后依旧想着骗自己。

&ep;&ep;深夜无人的长街,两个女人站在暖黄的路灯之下,影子被月光拉着很长很长。

&ep;&ep;面对连声而来的质疑,宁柔有些慌张无措。

&ep;&ep;她向来是个不会说谎的人,本来以为那句只是交易足够让洛真离开垣乡、离开自己的世界,可没想到,洛真对离婚这件事的执念会这么深。

&ep;&ep;她要怎么说的出口,她为洛真生下了一个女儿。

&ep;&ep;想到宁宝宝现在可能一个人在家等着自己,她面上顿时涌出些不安的烦躁。

&ep;&ep;她咬咬唇,仰起头看了看身前的漂亮女人,直到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不容置疑的强势,才终于摇摇头,低声央求了一句。

&ep;&ep;我不想说。

&ep;&ep;阿洛,放了我吧。

&ep;&ep;那么卑微又可怜的乞求,却让洛真瞬间手脚冰凉。

&ep;&ep;宁柔叫她阿洛,宁柔求她放了自己。

&ep;&ep;她闭了闭眼,心底各种情绪来回翻涌,还没来得及将那痛苦压抑,耳边又传来一句温软声音

&ep;&ep;你明明知道的,我为什么要来垣乡。

&ep;&ep;怎么可能不知道?

&ep;&ep;只不过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ep;&ep;垣乡是全国有名的双季小县,夏天热得像火炉、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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