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姜才冷哼一声,下巴微抬:“我是姜才,姜祭酒是我爹,家中行三,我今日是过来找爹爹的。”

&ep;&ep;他说话颇为嚣张,春寒料峭的日子还摇着扇子。

&ep;&ep;“何时出门?”

&ep;&ep;“不记得了。”

&ep;&ep;“何时入的国子监?”

&ep;&ep;“不记得了。”

&ep;&ep;“何人随您一起来的?”

&ep;&ep;“一个穷鬼。”

&ep;&ep;沐钰儿抬眸看他。

&ep;&ep;“我哪知道。”姜才不耐烦说道,“那个人莫名拦着我的车,我瞧着走着可怜,顺手带过来的。”

&ep;&ep;“那他叫什么名字?”

&ep;&ep;“王兆吧,我哪记得。”

&ep;&ep;沐钰儿在本子上写上这个名字。

&ep;&ep;“您为何在这里出现?”

&ep;&ep;姜才冷笑:“我爱来就来……”

&ep;&ep;手指敲桌面的声音,春儿颇为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ep;&ep;姜则行立刻伸脚踢人:“混账东西,如何说话,还不老实给我回答。”

&ep;&ep;姜才被人踢了一屁股,顿时露出委屈之色:“我真的就是好奇。”

&ep;&ep;“我这个儿子就是不争气,司直别见怪。”姜则行比他还委屈,可还是弯腰为不争气的儿子说话。

&ep;&ep;沐钰儿笑,善解人意:“姜三郎真性情罢了,先这样,若有需要的地方,还请诸位配合。”

&ep;&ep;“自然。”姜则行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去看春儿。

&ep;&ep;春儿施施然起身:“我这就回宫,唐别驾的事情也会如此禀告陛下,此案连同前面两案还请司直尽快查清。”

&ep;&ep;沐钰儿连连点头。

&ep;&ep;她一走,所有人也跟着离开,孔庙根快只剩下她和唐不言。

&ep;&ep;“司直觉得他是自杀的。”唐不言冷不丁问道。

&ep;&ep;沐钰儿在纸上涂涂写写,随口答道:“脚尖微垂,大抵成平直状态,脸颊黑紫,眼中充血,死状来看确实是自杀的。”

&ep;&ep;“可这张遗书却不是这么说。”

&ep;&ep;一张血淋淋的纸张飘在她面前。

&ep;&ep;沐钰儿写字的笔一滑,瞬间把王舜雨的名字截成两段。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唐朝开始,国子监就在内部建筑里建孔庙了,等于正式确立孔子的地位。

&ep;&ep;狱案虽审之又审——宋慈说的话!他真的很厉害!只是大厦将倾,他独自一人难以挽救。

&ep;&ep;国子监一般分成六个学堂: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

&ep;&ep;再过几张,所有人都出现了,你们猜出凶手了吗?红包一个也没发出去!可恶!

&ep;&ep;第18章金生案

&ep;&ep;争吵

&ep;&ep;“藏头诗。”沐钰儿接过纸张,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老实交代,“我看不懂。”

&ep;&ep;“是一首拆字藏头连环诗,你看最后一句的归就是开头第一个字的寻,都有一个彐字,第一句的最后一个曙,对的是第二句的开头日字,每一句的最后一个字,都和第二句的第一个有相同的偏旁。”

&ep;&ep;唐不言倒也没有对她寄予太大希望,手指轻划纸张,为她一字字解析过去。

&ep;&ep;“那可有什么深意?”沐钰儿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ep;&ep;唐不言和她四目相对,认真摇头:“没有。”

&ep;&ep;沐钰儿呆滞,随后咬牙切齿:“你耍我?”

&ep;&ep;“自然不是。”唐不言老神在在地把血书还给她,掏出帕子开始擦手,“只是你若是真的想自杀,没事会写个藏头诗。”

&ep;&ep;沐钰儿闻言,拎着纸张看了看:“好像不会,都要死了,还搞这些虚的,不过我才不会自杀,再难的路我都会走出来。”

&ep;&ep;唐不言闻言,抬眸看她,随后收回视线,淡淡说道:“将死之人应该没有这样的心思去琢磨藏头诗,且这种诗并不好写。”

&ep;&ep;“那他写这些诗是为什么?”沐钰儿索性收了本子,靠了过去,不耻下问地指着那些字,“他都在讲什么?”

&ep;&ep;“第一句讲自己读书很是辛苦,母亲为我耗费了心血,第二句则是自己学的精疲力尽却见小人得志,第三句,早起晚睡却未学有所成,可有些人却随便都能当官,第四句……”

&ep;&ep;唐不言抬眸:“我觉得问题出在第四句。”

&ep;&ep;“哪有问题?”沐钰儿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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