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采用一般的土泥墙作为隔断墙,这些石头都是从太湖挖来的假山石,做成了两条东西,南北走向的假山隔断墙。”荣薪解释着。

&ep;&ep;“可以走?”沐钰儿挑眉。“四通八达的那种?”

&ep;&ep;“可以走,应该是四通八达的。”荣薪无奈说道,“但假山毕竟逼仄,而且格外长,岔路很多,曲园的仆从走过几次,无一例外都迷路了,而且里面又黑又潮,所以基本没人会走。”

&ep;&ep;“我走过一小段路,有些很空旷,有些很逼仄。”张一站在她身后也说到,“很奇怪的布置。”

&ep;&ep;沐钰儿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

&ep;&ep;“先去看看尸体吧。”荣薪说。

&ep;&ep;状元的死还没查清,又发现了一具尸体,他作为曲园守卫郎将急的嘴里都长泡了。

&ep;&ep;“带路吧。”沐钰儿不再多问。

&ep;&ep;一行人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踏上通往梅园的主路,沿途十步就站着一个士兵,守卫森严,路上到处都是凌乱的脚印。

&ep;&ep;“这几日虽不曾见太阳,可也没有下雨,路上哪来这么多水。”沐钰儿看着越来越密集的泥脚印,狐疑问道。

&ep;&ep;“司直有所不知,这条路之前是干的,但后来因为找不到唐别驾,礼部侍郎为了寻人出动不少人,消息传来传去,也不知怎么说是着火了,侍卫和仆役抬着水来灭后,后来见是乌龙,直接把水倒在这里了。”荣薪重重叹了一口气。

&ep;&ep;“当时真的乱得很,不少进士为了救火还打湿了衣服。”侍卫补充着。

&ep;&ep;沐钰儿按刀的手一紧,扭头,严肃地看着中郎将。

&ep;&ep;张一也堪堪停下脚步,也跟着扭头去看人。

&ep;&ep;“查到是谁传错消息了吗?”沐钰儿严肃问道。

&ep;&ep;荣薪被两个人齐齐看得心里发毛,干巴巴说着:“不知道怎么传起来的,等我知道时,这里已经湿了。”

&ep;&ep;沐钰儿眉心倏地一皱。

&ep;&ep;——这么巧。

&ep;&ep;“卑职好像听说是进士那边先传起来的,说是一个南方进士郎把找到了的方言听成着火了,然后就彻底传乱了。”小侍卫小声说着,“但具体是谁,卑职并不清楚,他们当时除了个别穿了不一样的衣服,其余都是绿色的,卑职也记不清。”

&ep;&ep;“去查!”荣薪也敏锐察觉出不对劲,端正板正的脸阴沉下来,“一个个对过去,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源头找到。”

&ep;&ep;“是!”侍卫连忙抱拳离去。

&ep;&ep;“张一,今日赴宴的人询问得如何。”沐钰儿随口问着一侧的张一。

&ep;&ep;“正在问,只是这些读书人颇为谨慎,都不敢多说。”张一说道。

&ep;&ep;“趋利避害,人之常情。”沐钰儿并不生气。

&ep;&ep;“不过他们说梁坚在赴宴前和一人吵起来,叫什么程行忠。”张一随口说道,“那个人我们还没到,正在加快寻找。”

&ep;&ep;“对。”荣薪也出声,“吵得太凶,侍卫们之前还以为打架了,好像是涉及到钱。”

&ep;&ep;他顿了片刻:“梁状元闹得颇不好看。”

&ep;&ep;沐钰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p;&ep;“对了,梁坚遇害前,侍卫们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她问着荣薪。

&ep;&ep;“最后一次就是他们看到梁坚和唐别驾在凉亭内争吵,最后梁坚就和人走了。”荣薪小心说道。

&ep;&ep;“和谁走了。”沐钰儿响起唐不言说的话。

&ep;&ep;“不知道。”荣薪摇头,“我们的人只记得是一个中等身材,同样穿着进士服的人,那人躲在树荫后,我们隔得远,看不清。”

&ep;&ep;“那人能找到吗?”沐钰儿问。

&ep;&ep;张一插嘴:“正在拿着花名册一个个核对,只是白日里太多人了,礼部为了热闹还请了很多国子监的学生来热场,现在曲园只有一半的人,还有一半被祭酒带回去了。”

&ep;&ep;“回了?”沐钰儿皱眉,“如何能回去?”

&ep;&ep;“当时太乱了。”荣薪苦着脸解释着,“而且姜祭酒强硬……”

&ep;&ep;沐钰儿叹气。

&ep;&ep;一行人说话间,很快就来到案发地。

&ep;&ep;尸体在一处假山里发现的。

&ep;&ep;这个假山也是假山群的一个小分支,中空颇深,颇为曲折,真正的入口也不在这个方向,这里只有一个矮小狭窄的偏口用来通风。

&ep;&ep;设计的人为了好看地遮住这个洞穴,在头顶种了一大片成群的迎春花。

&ep;&ep;迎春花热烈张扬地盛开着,爬满了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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