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师父!”

&ep;&ep;“三师弟!”

&ep;&ep;“师叔!”

&ep;&ep;洪英和陆星河赶紧将郁青池扶了起来,惊骇地看向静室内。

&ep;&ep;朝山道人将宴芳林放下,嘴唇隐隐露出一抹血迹,他面色惊异,但刚才的那一抹怒色,已经消失不见,又恢复他世外高人该有的模样,只是头发略有些凌乱。

&ep;&ep;郁青池脸色苍白:“师父。”

&ep;&ep;“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ep;&ep;郁青池从小在他身边长大,什么秉性他是最清楚的,可是在刚刚,郁青池仿佛被体内某种东西裹着魔气诱惑了心神,如果不是他出手,只怕他当场就要把宴芳林给强吻了,那突然迸发的强烈欲望,让郁青池变得格外陌生,阴翳。

&ep;&ep;“你体内有什么东西?”他直接问。

&ep;&ep;宴芳林听他这么一问,心下一震。

&ep;&ep;果然了,他就说刚才郁青池的反应,特别像中了春蛊时候的样子,他甚至还闻到了独属于春蛊的那种甜腻的气息。

&ep;&ep;这阴阳调和之气,不正是那春蛊最爱的么?

&ep;&ep;完了完了,这绿帽子兜不住了。

&ep;&ep;他脸色一红,看向郁青池,郁青池原本泠然的眉目也有了些许窘迫神色。

&ep;&ep;刚才强行中断移阳接阴,朝山道人被阵法反噬,喉头一股腥甜血气,他紧抿着嘴唇,捏住郁青池的手腕。

&ep;&ep;这一下静室内的其他四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ep;&ep;洪英和陆星河是吃瓜群众的紧张和迷惑,宴芳林则类似于偷情即将被抓的心虚,而郁青池,仿佛比谁都紧张。

&ep;&ep;他自幼被朝山道人养大,将朝山道人视为他的父亲一般,这等隐秘丑事,他才是最怕师父知道的,不然他早就将宴芳林纠缠他一事告诉朝山道人了。

&ep;&ep;他气息浮动,体内的蛊毒便趁机在他丹田内兴风作浪,只感觉一股霸道的热流四处乱撞,他要将手腕抽出,却被朝山道人挟制住不能动弹,他抬头看去,就见朝山道人平日里温和从容的脸上,此刻格外严肃阴沉。

&ep;&ep;“师父……”他叫。

&ep;&ep;叫声有些急,有些畏惧,隐隐有哀求之意。

&ep;&ep;宴芳林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ep;&ep;艹。

&ep;&ep;恶师娘淫,荡无耻的真面目就这样暴露出来了么?

&ep;&ep;他脸色微红,头发凌乱,紧抿着嘴唇看向朝山道人和郁青池他们。

&ep;&ep;朝山道人既然发现了端倪,郁青池体内的蛊毒肯定是瞒不住了。他还不如坦白从宽,主动说出来,争取个宽大处理。

&ep;&ep;刚要张口,就听朝山道人说:“是蛊。”

&ep;&ep;朝山道人眉眼惊异,看向郁青池:“你中了蛊毒?”

&ep;&ep;郁青池一向寒意料峭的脸色此刻也有些泛红,白皙的耳朵几乎都红透了。

&ep;&ep;哇哇哇,男主最反差萌的样子出现了。

&ep;&ep;男主隐忍端正,能控制住脸上的表情,却控制不住他的耳朵。

&ep;&ep;面无表情,但耳朵红透的大猛攻又纯情又带感,谁又不可以呢。

&ep;&ep;啊啊啊住脑,他又想到哪里去了。

&ep;&ep;眼下他已经成了煎锅的咸鱼,就要被烤焦了。

&ep;&ep;“蛊毒?”旁边的陆星河更惊异,问说:“三师弟怎么会中蛊毒?”

&ep;&ep;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青竹峰上,连山都没有下过。郁青池更是每日专心修行,别说这几天,就是这十几年,青竹峰也没有比他日子过的更单调了,他怎么会中蛊毒。

&ep;&ep;谁又会给他下毒。

&ep;&ep;作为当事人之一,宴芳林感觉自己这条咸鱼马上就要被煎熟了。

&ep;&ep;如果将事情原委全部道出,他日后在青竹峰还怎么呆的下去,这也太尴尬了吧,丢死人。朝山道人又会怎么处置他。

&ep;&ep;可是他不说,能瞒得住么?

&ep;&ep;郁青池会不会说?

&ep;&ep;他偷偷抬眼看向郁青池,却见郁青池也在看他,脸色绯红,眼神却极冷。

&ep;&ep;大概是在恨他将他害到这个地步吧。

&ep;&ep;毕竟这事爆出来,郁青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哪怕他是受害方。

&ep;&ep;可怜的男主。

&ep;&ep;在师兄弟跟前的清名,在掌门师尊面前的形象,甚至于在全道门的声誉,全都因为他这个不知廉耻的恶师娘一败涂地。

&ep;&ep;恐怕他昨夜的春梦,不对,是噩梦,会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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