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腿长真好啊……周冀含泪握拳,羡慕地望着地上李崇云的影子。

&ep;&ep;“等等。”

&ep;&ep;李崇云拉住闷头向前走的周冀,指了指一旁的首饰摊。

&ep;&ep;“怎么?”周冀撇嘴,“现在给你未婚妻买礼物晚了点吧,赵伦他们可都快出城了。”

&ep;&ep;李崇云没听见似的,站在摊位前专注地看。周冀抱臂地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片刻后听见李崇云对摊主说,“请给我这个。”

&ep;&ep;“公子好眼光,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一两银子,谢谢。”

&ep;&ep;“买完了?”

&ep;&ep;周冀转头就要走,却被李崇云拉住转了个身,发髻中似有硬物穿过。他惊讶地伸手去摸,碰到了冰润的玉质。

&ep;&ep;李崇云向后撤了半步,打量眼睛都惊圆了的周冀,“一直承蒙你照拂,也没机会送你什么。”

&ep;&ep;周冀摸了摸滑润的玉簪,撇嘴,“算你有良心。”

&ep;&ep;嘴角的笑却没藏住。

&ep;&ep;两个人穿过两条街,李崇云问:“平时你出宫都去哪?”

&ep;&ep;“在都城的话,常去老鸟家,偶尔去太傅家。”周冀想了想,问李崇云,“算时辰也该用午饭了,老鸟家刚好离这儿不远,去吗?”

&ep;&ep;李崇云点点头。

&ep;&ep;二人转过一道弯,便到了唐雀门口。

&ep;&ep;周冀啪啪地拍着木门上的铜环,朝里面喊:“老鸟开门!”

&ep;&ep;“冤家啊,轻点!门都要被你敲散架啦!”唐雀亲自拉开门扉,虽是责备的话,脸上却挂着慈爱的笑,见到李崇云后,笑容明显僵住,拱了拱手,“辰浩殿下怎么来了?”

&ep;&ep;“今日燕国使臣出宫,父王命我相送,我顺路带他出来透透气。”周冀抢了李崇云的话,兀自迈入大门,蹲在院子里的小菜园拧下一根巴掌大的小黄瓜啃了一口,“何时开饭啊,我都要饿死了!”

&ep;&ep;“我这黄瓜都被你摘光了!”唐雀做势在他头上敲了一记,进屋去做饭了。

&ep;&ep;“种来不就是让人吃的嘛!小气!”

&ep;&ep;周冀扶着膝盖起身准备去厨房,回头对还站在门外的李崇云说:“进来记得把门锁上哈!”

&ep;&ep;李崇云迈入院子,带上身后的门,听周冀的声音从厨房传出:“炖肉了吗?啊呀,骨头汤啊,也是,年纪大了,是该补补……”

&ep;&ep;“给你炖的,小旭说你偷懒不吃药,膝盖好得也不利索。”

&ep;&ep;“那药喝一口,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我才不喝。”

&ep;&ep;“你就欺负阿旭,要是太傅让你喝药,你肯定喝得连渣都不剩,还要主动再来一碗!”

&ep;&ep;“你自己教儿子教的半斤八两,还怪我……”

&ep;&ep;“别忘灶台里丢红薯了!柴火都没地儿放了!”

&ep;&ep;“吃你几个黄瓜红薯都舍不得,难怪给你介绍续弦,人家都不乐意!”

&ep;&ep;李崇云站在厨房外,看唐雀站在锅台旁切菜,周冀蹲在他脚边添柴,二人拌嘴,倒是与寻常爷孙一般无二。

&ep;&ep;“你看着锅,我去院子里拔点葱。”唐雀转身走到厨房门口,看到李崇云又是一愣,仿佛才意识到他的存在,略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侧身去了院子。

&ep;&ep;李崇云迈进厨房,蹲在周冀身边,看他专心致志地捅炉子里的红薯,脸上落了灰都浑然不知。

&ep;&ep;他脸颊上的血痂已经脱落,伤痕处微微泛白,不细看倒是看不出来。

&ep;&ep;李崇云伸手,替他擦去落在脸上的烟灰,道:“你与唐神医认识多久了?”

&ep;&ep;“打记事起就认得了。他总来昭觉寺取香灰,还会给邻村的百姓义诊。”周冀拍拍手,站起身,看着沸腾的骨头汤,笑了,“小时候我总盼着他来,因他总给我带烧鸡,老鸟的烧鸡真是一绝!要不是顶了个神医的名头,忙得到处转,卖烧鸡更能发家致富呢!”

&ep;&ep;李崇云看周冀咽口水的模样,笑问:“神医年岁已高,其子又在太医院供职,家中为何不找奴仆侍奉?”

&ep;&ep;“老鸟说人总让人伺候就会废掉。”周冀拍拍手站起身,“而且他也不过刚过不惑之年,还不如父王年纪大,也不算得年岁高。”

&ep;&ep;唐雀提着两根小葱走进门,不耐烦地挥手:“你们俩别都挤在我这小厨房了,出去净手准备吃饭!”

&ep;&ep;李崇云震惊地看着眼前鬓发纯白满脸褶皱好似耄耋之年老人,被周冀拉出了厨房。

&ep;&ep;二人在院子里净了手,回到屋内。唐雀还在切葱花,忙着最后的收尾工作。周冀转身来到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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