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烧着菜,我竟忘了给殿下送点心了。”

&ep;&ep;“我拿给他吧。”

&ep;&ep;“有劳李公子了。”

&ep;&ep;李崇云端着餐盘离开了厨房,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不远处,虽然离着远,但还是能认出今早穿一身红色咬他一口的永舞正张牙舞爪地引着二人匆忙入内。

&ep;&ep;正是那个准备给他下毒的茉昙和正在痴迷绣花的唐旭。

&ep;&ep;谁受伤了?

&ep;&ep;李崇云想去一探究竟,但被身后人唤住了脚步。

&ep;&ep;“李公子。”

&ep;&ep;李崇云转身看着子妍,微微眯起眼。

&ep;&ep;子妍福了福身:“殿下不喜久等,还劳烦您快些送去。”

&ep;&ep;“他若知道你们有事瞒着他,必定动怒。”

&ep;&ep;子妍神色略有迟疑,但还是咬牙坚持没有开口。李崇云不喜多管闲事,直接回了书房。

&ep;&ep;“慢死了!”

&ep;&ep;见李崇云推门而入,周冀放下毛笔,活动活动手指,走到茶几旁坐下,抓起块点心放入口中。

&ep;&ep;绿豆糕有些干,周冀吃得急了,卡在了嗓子,噎得他捶胸咳嗽。

&ep;&ep;李崇云倒了茶给他,看他慢慢喝下,想了想刚才看到的几位人,只有那位刚回来叫燕来的宫女没见着。

&ep;&ep;自那宫女回来,一直是她贴身照顾周冀。今早那宫女看到周冀与他宿也在一起……脸色不太好看。

&ep;&ep;“你怎么认识那位叫燕来的宫女的?”

&ep;&ep;周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陪师父去妓馆的时候。”

&ep;&ep;李崇云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你替她赎的身?”

&ep;&ep;周冀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官妓都是罪臣家眷,不许赎身的。”

&ep;&ep;“那……”

&ep;&ep;“头牌不过是虚名,叫价高些,接客没得选。后来她染了病,全身溃烂,妓馆的人嫌她恶心,等不及她咽气儿就把她丢去了乱葬岗。”周冀起身伸了个懒腰,“我正好去捡尸体,看到她还活着,就把她背回了老鸟家。”

&ep;&ep;周冀说得云淡风轻,李崇云却听得振聋发聩。

&ep;&ep;“燕来多漂亮啊,本来我都舍不得给老鸟续弦,咬牙狠心才给他说媒,没想到老鸟还不识好歹,跟我赌气好几天不说话。”周冀在他衣裳上擦手,“你来评评理!他是不是不识好歹!”

&ep;&ep;李崇云握住他在自己衣袖上揩油的手,“我去了一次便已知唐神医对亡妻用情至深,你又岂能不知。明知故犯戳人痛处,还怪人生气么?”

&ep;&ep;周冀低头看脚背轻哼:“抱个牌位过了十几年还不够吗?”

&ep;&ep;“你呢?”李崇云抬起他的下颌,“那尊血佛你还要拜多久?”

&ep;&ep;周冀弯起一侧唇角,笑得与那尊佛别无二致。

&ep;&ep;“与你何干?”

&ep;&ep;他打开李崇云的手,转身回到桌案前埋头看书,不再理他。

&ep;&ep;“你最好去看看那位燕来姑娘。”

&ep;&ep;周冀抬起头,疑惑地望着李崇云。

&ep;&ep;“刚才我看到唐太医来了……其它几位姑娘都在,唯独少了她。”

&ep;&ep;周冀起身走到门口,回头对站在原地的李崇云努努下颌,“带路啊。”

&ep;&ep;李崇云带他来到了方才疑似看到唐旭的地方。周冀已经知晓,径直走到燕来卧房,直接推门而入。

&ep;&ep;门内的人全都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地望着门口的周冀。

&ep;&ep;只有唐旭胆子大,起身咳嗽了两声,背起药匣子,拉着身旁茉昙的衣袖笑眯眯地走到周冀身边,“昭阳,那什么,太医院还有事儿,我们先走了……”

&ep;&ep;“站住。”周冀冷冷地看着他,“你来昭阳殿做什么,不说清楚不许走。”

&ep;&ep;唐旭咽了咽,“燕来姑娘受了些外伤,已经处理好了。”他看了眼李崇云,对周冀附耳,“我把那药留下了些,放心吧!”

&ep;&ep;周冀上前掀开燕来遮脸的白沙,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脸颊,默了半晌,问:“谁做的?”

&ep;&ep;子妍噗通跪倒在地,“殿下赎罪,上午去司衣局的路上遇见了皇后和二皇子,皇后拦了我们的去路出言侮辱殿下,燕来姐姐不过争辩了几句,皇后便命人用木板掌嘴,打了姐姐上百下……”

&ep;&ep;周冀转身冷冷地看着屋子里的所有人,“为何不报?”

&ep;&ep;无人敢应。平日最嚣张的永舞也如受惊了的小鹌鹑缩在墙角。

&ep;&ep;“为何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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