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走出马场,李崇云问周冀:“刚才同你叙话的是何人?”

&ep;&ep;周冀打量李崇云,玩味地勾起唇,“辰浩殿下贵人多忘事,连当年战场上与你厮杀过的人竟都不记得了。”

&ep;&ep;“顾景烨?”

&ep;&ep;周冀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李崇云眉头锁得更紧,小心将绢帕揣入怀中。

&ep;&ep;右大将军长子顾景烨,楚国骠骑将军。

&ep;&ep;顾景烨善使□□,用兵神速,当年燕军几乎战无不胜,却只有他护卫的柳州迟迟攻不下来。

&ep;&ep;的确是难得的战将。

&ep;&ep;方才看他与周冀亲近模样,便知二人交情不浅……周冀果真如传闻所言朝中毫无势力么?

&ep;&ep;周冀回忆起前几日五弟周鈦与田增勾结的嘴脸,捉摸着何时扳倒周鈦拿回属于自己的账本。

&ep;&ep;二人各有所思,一路上也未多话,进了楚宫,便各自回了住处。

&ep;&ep;周冀换了身衣裳,简单沐浴后刚准备回寝室,便在门口遇到等候自己多时的子妍。子妍告诉他,他前脚去送燕国使臣,楚王便派人来传话,让他明日上午带李崇云上午去一趟议政殿。

&ep;&ep;怕明日出门匆忙疏漏,周冀抓了件披风裹住亵衣前往栖云轩。

&ep;&ep;推开院门,周冀径直走入主屋,却没见人。

&ep;&ep;灯还点着,人去哪了?

&ep;&ep;周冀转头走进卧房,床上的被子也都叠得方正。

&ep;&ep;他绕着房子转到后院,才隐约听见了水声。

&ep;&ep;“寻了半天不见人影,大半夜的干嘛……呢……”

&ep;&ep;李崇云愕然回头。

&ep;&ep;二人皆愣住。

&ep;&ep;周冀猛然背过身去,气急道:“你有病啊!大冷天的在院子里洗澡!”

&ep;&ep;“烧水太费时。”李崇云擦干身上的水渍,套上亵裤,“再说这时辰一般也无人会来寻我。”

&ep;&ep;周冀微微转头,看他已经穿上了裤子,不再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受了风寒别来找我!”

&ep;&ep;“在军中用雪水都洗过,这算什么!”

&ep;&ep;李崇云套上亵衣,看周冀的视线落在他腹肌上,笑着拉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羡慕吗?”

&ep;&ep;周冀冷哼,“好像谁没有似的!”

&ep;&ep;眼神还是没移开。

&ep;&ep;李崇云扬眉挑衅:“难道你有?”

&ep;&ep;周冀感到自己男性的威严受到了侮辱,一把掀开亵衣,拉到脖子下炫耀:“小瞧谁啊!”

&ep;&ep;月光照耀在白皙的胴体上,两粒淡粉色的点在胸前,流畅的线条延展至小腹,肌理清晰的线条泛着温柔的光泽,小腹美似冰雕玉琢的人鱼一般,令人遐想在水中摇曳摆动的曼妙姿态。

&ep;&ep;李崇云伸手抚摸,勾起嘴角,“的确不错。”

&ep;&ep;明明刚浸了冷水,李崇云的掌心却十分热,粗糙的茧子摩擦过敏感的腰际,周冀刷地红了脸,慌乱地打开他的手,放下亵衣裹紧斗篷,嘴角抽了抽:“冷死了。”

&ep;&ep;李崇云慢悠悠系上衣襟,“那就进屋吧。”

&ep;&ep;周冀跟着他走进房间,拿起客厅的烛台走进卧房,面对着他坐在床边,擦着头发默默地看着他,等他说话。

&ep;&ep;周冀清了清嗓:“今日外出时父王传召让我与你明日去见他。明早你起身便来昭阳殿,用早膳后,与我一同去议政殿,对了,要穿这次新做好的春衣。面见父王时你少说话,主要听我说,若有交代,无论什么应下来便是……要是问起今日你我出宫之事,你照实说是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不必隐瞒。听明白了?”

&ep;&ep;李崇云将毛巾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反问:“说完了?”

&ep;&ep;“嗯。”周冀转身准备离开,听见身后人幽幽道,“回去继续睡箱子么?”

&ep;&ep;周冀猛然转身,疾走两步抓着李崇云衣襟,“你敢说出去,信不信我——啊!”

&ep;&ep;李崇云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将他狠狠丢到床上,并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防止他起身,但刚要开口,脖颈处便抵上冰冷的冷剑刀刃。

&ep;&ep;周冀偏头,看到了站在李崇云身后的七杀,刚想让七杀退下,李崇云便突然闪身躲开七杀的剑,俯身扫腿,与七杀打了起来。

&ep;&ep;周冀扶额,一时不知该让谁住手,但就在转瞬之间,胜负已分——七杀被李崇云一拳击中了下颌,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ep;&ep;“够了!”周冀喝住捡起剑重新要扑上去的七杀,“你今夜先回昭阳殿,不必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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