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在……”迟晓晴又想开口,却被迟麓麟猛地喝止了。

&ep;&ep;迟麓麟显然是想要将事情早点了结掉,他蹙眉道:“司少,这孩子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自从晏雁离开后,你看迟南雪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我觉得南雪现在应该就是自己走了,她年纪也不小了,您说我这个做父亲的太过管制也不太好……”

&ep;&ep;司明远觉得自己简直是将平生的耐心都用在这里了,他的脸色极为难看,蹙眉又问了一遍:“我只问你人在哪里丢的,又或者最后是在哪里出现,如果迟先生连这件事都无法正面回答的话……你来说。”

&ep;&ep;他忽然对这件事这样执着,司景深都觉得有点诧异,蹙眉看了司明远一眼。

&ep;&ep;迟晓晴骤然被点了名,显然有点紧张:“我……我也不知道啊,我记得当时姐姐是在这院里的。”

&ep;&ep;这都足够了。

&ep;&ep;司明远的目光再次落在彼端落锁的地窖上,还没开口,肩膀就被司景深揽住了。

&ep;&ep;“明远,爷爷和你说一件事。”

&ep;&ep;司景深说着,不由分说地将司明远往旁边带了点,司明远最后看了彼端的迟麓麟一眼,就见迟麓麟的神色明显有点紧张,唇角也微微抿紧了。

&ep;&ep;“爷爷?”司明远看向司景深,轻声道。

&ep;&ep;司景深轻叹了口气:“你和迟南雪怎么回事?”

&ep;&ep;司明远微微一怔,道:“我和迟小姐并不认识。”

&ep;&ep;“不认识你还为了她去干预旁人的家事?”司景深似笑非笑地问道。

&ep;&ep;这些年司明远纵横商场,从最初拿着钱做隐名股东,到现在真正在经营自己的事业,司景深听说过他在折腾的那家公司,也曾经隐晦地问过要不要帮忙牵线搭桥,可是司明远全部都拒绝了。

&ep;&ep;在司明远的世界里,爷爷是军长的身份,和他并没有太多相干。

&ep;&ep;他甚至拼命想要摒弃这给他带来的影响。

&ep;&ep;司景深这些年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了那句话——

&ep;&ep;“明远没有靠我。”

&ep;&ep;“明远这孩子性子是冷了些,不过男孩子我也不愿意拘着,让他自己闯一闯,事业心强不是坏事。”

&ep;&ep;司景深多少已经习惯了,他需要在众人面前为司明远开脱,让司明远得以远离那些适龄家庭旁敲侧击的探寻。

&ep;&ep;在他看来,司明远像是真的死心了。

&ep;&ep;从楚映楠离世那天开始,司明远就将自己封闭了。

&ep;&ep;他的世界似乎除了事业,就再也一无所有也无所顾忌。

&ep;&ep;可是现在,司景深终于看到司明远为了什么事而焦灼,为了什么事情而动容。

&ep;&ep;司明远毕竟年纪还小,他微微别开目光,道:“我不想让过去的遗憾重演一次。”

&ep;&ep;他这句话语焉不详,可是司景深却是瞬间明白了。

&ep;&ep;楚映楠的事情,是压在司明远身上的重担,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四分五裂。

&ep;&ep;司景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长叹了口气:“迟麓麟待迟南雪不算好,你晏爷爷旁敲侧击地和我说过几次。”

&ep;&ep;司明远的眼底划过一丝不耐,道:“我不想管那么长远,只是这一次而已。”

&ep;&ep;那时候的司明远如是说,他也的确是如此做的。

&ep;&ep;酒窖门被打开时,迟南雪就怔怔地站在阶梯上,小小的女孩子在看到司明远的瞬间神色就变了,嘴唇翕合,顿了顿方才叫了一声:“司少……”

&ep;&ep;司明远的眉头微微蹙着。

&ep;&ep;明明逆着光,可是那一刻,司明远就宛如迟南雪心底唯一的神。

&ep;&ep;他站在那里,对她遥遥伸出手。

&ep;&ep;迟南雪很少哭,从小就如此,甚至连晏雁离开时,她也只是觉得委屈。

&ep;&ep;她明明很乖巧,也可以很听话,可是晏雁还是不要她了。

&ep;&ep;这次也一样,在酒窖里面的几天时间里,迟南雪一次次对自己说,迟麓麟一定会找到她的。

&ep;&ep;一定会的。

&ep;&ep;然而他终究没有,最后找到她的,还是司少。

&ep;&ep;司明远的眼角眉心都是肃冷,他将迟南雪稳稳地接了,迟南雪这才恍惚地感觉到,他的手其实是有点冷的。

&ep;&ep;下一秒,司明远蹙眉抽了条黑色的手帕出来,将迟南雪的眼睛遮住了:“刚从黑暗的环境里面出来,不能接触太多光亮,对眼睛不好。”

&ep;&ep;迟南雪静静地任由司明远动作,其实她想再看司明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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