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前几天都太平无事,可是就在今天早上,两人一觉醒来,却发现龙渊剑竟然不翼而飞。两人深知龙渊剑的重要性,这段日子白天若是一个人出门,另外一人便在客栈等着,寸步不离守着龙渊剑。晚上则由两人轮流保管,前一晚正是由莫三娘保管。谁知一早上,杨老三起床之时,却见莫三娘沉沉地昏睡着,龙渊剑也已消失不见。

&ep;&ep;莫三娘醒来之后,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空气中也并未闻到任何迷香的味道,随身财物也不见减少,唯有龙渊剑消失不见。两人也不敢大肆寻找,只好慢慢探访,却毫无头绪。

&ep;&ep;“三娘人呢?”

&ep;&ep;“三娘还在城中打探消息,这几日我们对这兴元城也了解不少。此地属于川蜀要冲,城主石载,是由川西都护王昊苍亲自指派的。此人精明能干,兴元府在他治下民生不错。我们多方打听,也未听说附近有什么匪徒大盗。”

&ep;&ep;卓小星:“难道龙渊剑还会凭空消失不成?”

&ep;&ep;沐青莲沉思片刻道:“或许我们还有一个人可以求助。”

&ep;&ep;“谁?”

&ep;&ep;“那位金陵谢家的大公子谢王臣。你看——”他推开窗扉,遥遥一指。

&ep;&ep;卓小星顺着他指的方向,正见到一袭白衣的谢王臣正牵着一匹白马,进入了他们所下榻的太平客栈。

&ep;&ep;“我们对兴元府人生地不熟的,但是谢王臣可不一样,他是金陵谢家未来的家主,更是广陵王李昶的密友。虽然如今巴蜀实际上已然独立,但是名义上仍然是大周子民。兴元城主名义上仍然是大周之臣,如果是由谢王臣出面向那位石城主求助,说不定更有把握。而且,谢王臣身为广陵王李昶的特使,他应该比我们更着急龙渊剑的事。”

&ep;&ep;这时,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ep;&ep;卓小星开了门,方才还在楼下的谢王臣已然上楼来。

&ep;&ep;谢王臣苦笑道:“两位脚程真快,我一路苦追,总算追了上来……”

&ep;&ep;再见谢王臣,卓小星诧异道:“谢公子不是已经返回金陵了吗?”

&ep;&ep;谢王臣温尔一笑:“卓姑娘秀外慧中,机敏达变,若非在路上得到消息,连我都险些被你瞒了过去。既然龙渊剑仍在卓姑娘手上,在下自然该与姑娘同进退。”

&ep;&ep;卓小星也并未否认:“哦,不知消息何来?”

&ep;&ep;“正是那日在百里不生箭下带走龙渊剑的那位……朋友。”话到嘴边,谢王臣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李放。称呼“王爷”,恐怕一时难以向这几位解释清楚他明明是李昶的幕僚,为何又与竟陵王夹缠不清。若是称为“侠士”,李放并不算是江湖中人。若是称为“朋友”,两人的交情又似乎够不上,还不如说是敌人。可是不知为何,“朋友”二字在口中绕舌三圈之后,还是含含糊糊的冒了出来。

&ep;&ep;卓小星没心思理会他的小小纠结,开门见山道:“可惜龙渊剑现在也不在我手中了,就在昨晚,龙渊剑被人盗走了。”

&ep;&ep;这次轮到谢王臣大吃一惊:“什么?”

&ep;&ep;马厩之中,店小二正在给谢王臣那匹神骏的白马喂食草料。他喂的极为尽心,这匹马毛色白得发亮,四蹄劲健,体肥膘壮,昂昂而立,一看便知是一匹好马。而这匹马的主人衣着考究,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根据他的经验,这趟差事干得好说不定能得到不少赏赐。

&ep;&ep;可是他还没有喂上两口,就见那位白衣公子又匆匆忙忙走下楼来,翻身上马,像一阵风一样疾驰出了客栈。

&ep;&ep;谢王臣再回来的时候,脸色颇为古怪。

&ep;&ep;兴元城主石载见到他颇为恭敬,听闻他丢了东西更是提出要出动城中护卫代为寻找,谢王臣怎肯让他人知晓龙渊剑的消息,连说不必声张,只需知道附近有过什么江洋大盗或者可疑人物,余事他自理便可。

&ep;&ep;石载唤来典吏,仔细看了数个月的刑案文书,不过是些偷鸡摸狗之徒,也都早早发落处理了。唯有数桩案子一时悬而未决,可是这些案件却并非财物失窃案,而是数起采花案。

&ep;&ep;数月之前,兴元府本地出了一个采花大盗,此贼作案手法甚是隐蔽。据闻他有一种特制的药粉,无色无味,可若是与女子的香汗混合,便会致人昏迷,等女子醒来之后,早已失去清白之躯。因为案发之时,受害人往往昏迷不醒,以至于迄今未曾有人见过他的形貌如何,也就无从缉拿。

&ep;&ep;此贼颇为挑食,为之所害的女子大多生的花容月貌,所以案件也并不太多。只是家有美貌女儿的乡绅人家知道消息后,大多将女儿藏于深闺之中,不见外人。这些日子以来,倒是没有新案再发。

&ep;&ep;联想到龙渊剑失踪之时,正是由莫三娘所保管。莫三娘虽非少女芳华,却也颇有几分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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