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灵鹊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一只小麻雀。

&ep;&ep;小麻雀有长得像他这样漂亮的吗?

&ep;&ep;五彩的羽毛,丰盈且光滑,一对眼珠子,又大又圆,每一次的转动,都带着无比的光辉。小爪子,关节分明,金黄的爪子在羽毛之下显得特别的精神,抓在树枝上时,别人的目光,总会在这里停驻一下,然后叹道,小麻雀也有这样锋利的爪子。

&ep;&ep;小麻雀有他这么聪明吗?

&ep;&ep;他看得懂人才能看懂的书,听得懂世间万物的语言,能理解很多生物都不理解的事情,无论飞到哪里,他都不可能有任何的障碍。他可以像人类一样思想,像人类一样应酬,但人类却无法像他一样去了解鸟类的社会。灵鹊就象是能行走在阴阳两界的一个媒介,行走在人类和动物之间,充分的了解理解两个不同的社会。

&ep;&ep;小麻雀有他这么幸运吗?

&ep;&ep;灵鹊素来不屑于跟麻雀混为一流,就连佛牙山的精灵,他也不见得天天会有心情去理会。他的眼里里,只有颜卿,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仙医,灵鹊觉得,他们才是一路的。和颜卿在一起,他便有了仙气,便不再是一般的麻雀!

&ep;&ep;不对!他不是麻雀!他是灵鹊!

&ep;&ep;反正,灵鹊从来不承认自己是麻雀。

&ep;&ep;遇到同伴,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只鸟时,灵鹊才会勉强的承认,自己是一只喜鹊。

&ep;&ep;在佛牙山的时候,没人会跟灵鹊计较这件事。下了山,外面的动物不知道灵鹊会说话,也不知道他听得懂其它动物的语言,便没有谁会去追究,灵鹊是麻雀还是喜鹊了。

&ep;&ep;因此,灵鹊,一直非常坚定的认为,自己就是一只喜鹊。

&ep;&ep;特别是阮依依出现后,做为一个五谷不分的现代人,阮依依一眼就认定了,灵鹊是喜鹊。冲着这点,灵鹊就认同了阮依依,更加以喜鹊自居。

&ep;&ep;但,麻雀永远变不成喜鹊,就象喜鹊永远变不成麻雀一样。

&ep;&ep;灵鹊跟着颜卿和阮依依一起下山,定居国公府时,灵鹊犯了难。

&ep;&ep;颜卿和阮依依的房间,项阳早就准备好了。可是,灵鹊的巢,项阳可没有替他准备。

&ep;&ep;“后花园里几十颗大树,你随便挑啦!”项阳就是这样应付他的。

&ep;&ep;灵鹊有点伤心,如果是别人就算了,项阳又不是不了解他,在佛牙山,灵鹊是唯一一个可以在树王身上做窝的麻雀。

&ep;&ep;树王的待遇多好啊,冬暖夏凉,下雨,有树王伸出大叶子给他遮风挡雨,出太阳了,大叶子就会挪开,让他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窝里不用起来就晒着太阳。灵鹊饿了,树王会送虫子给他吃,灵鹊困了,树王还会唱歌给他听。

&ep;&ep;总之,有了树王的照顾,灵鹊觉得好幸福。

&ep;&ep;现在,他要自己去挑颗树,然后,再自己搭窝,这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啊。

&ep;&ep;灵鹊纵观后花园,最终,挑中了那颗最大最高最古老的樟树。

&ep;&ep;这颗古樟树,是后花园里最像树王的树。

&ep;&ep;灵鹊观察了许久之后,终于挑中了一个树杈,刚飞上去,就突然看见一个鸟巢。

&ep;&ep;这鸟巢,很漂亮,每一根树杈都是差不多大小,颜色相似,纵横交叉,选的位置也好,一看,就是非常有心思的一个鸟巢。

&ep;&ep;灵鹊正观察着,突然,从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吓得灵鹊差点从半空中掉下去。

&ep;&ep;在佛牙山,见惯了与众不同的生灵,下山后,看到同类,反而有种怪怪的陌生感。

&ep;&ep;“你是谁?”鸟巢的主人是一只母雀小五,她见灵鹊好奇的打量着她的窝,但问他。

&ep;&ep;当然,用的是鸟语。

&ep;&ep;灵鹊下意识的要说人话,平时和颜卿阮依依沟通都是说人话,刚一张嘴,发出一个人的声音,把小五吓得愣住了。

&ep;&ep;灵鹊立刻改了,流利的用鸟语哪小五攀谈起来:“我是灵鹊。”

&ep;&ep;鸟儿是没有名字的,所以,灵鹊就是灵鹊,没有其它的名字。

&ep;&ep;小五再次探出头来,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又问:“灵鹊是什么?”

&ep;&ep;灵鹊真心的,想鄙视她,竟然不知道灵鹊是什么。不过想想她不过是普通麻雀,没有见识是正常的,便难得好脾气的回答道:“就是喜鹊,不过我比较聪明,所以,大伙叫我灵鹊。”

&ep;&ep;小五再一次非常认真的看着灵鹊,过了许久,才很认真严谨的说道:“你是麻雀,别装喜鹊!”

&ep;&ep;“我就是喜鹊,我没事装什么装啊!”灵鹊火了,太久没有人跟他争执这个问题。而灵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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