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闫默冷酷无情地摇了摇头。虽不知从前如何,可她如今大着肚子,这种糕点吃多了,总是不好。

&ep;&ep;“那就吃半块呢?”褚清辉不放弃。

&ep;&ep;闫默依旧不同意,将那一碟金丝糕端起来,正要命宫人端走,却对上了褚清辉的眼,将要出口的话便卡在喉咙里。

&ep;&ep;“先生欺负我。”褚清辉可怜巴巴的。

&ep;&ep;闫默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不能心软,不能纵容。但他也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道:“只能吃一块。”

&ep;&ep;褚清辉的眼睛几乎是立刻就亮了起来,忙不迭点头,声音比闫默手中的金丝糕还甜些,“我就知道先生最好了。”

&ep;&ep;闫默一面声讨自己,一面给她夹了最大的一块。夹完之后,他就板着脸沉默下来,内心陷入剧烈的挣扎批斗之中。

&ep;&ep;碍于他的脸色,本有几位大人要举杯与他敬酒,也都默默的打消了念头。

&ep;&ep;褚清辉自然不知他的一番矛盾挣扎,在宫宴上欣赏了一会儿歌舞,顾及她的身体,皇帝让两人提前离席。

&ep;&ep;前一段时间,褚清辉都在宫中,许久不曾与林芷兰和灼灼相见,眼下搬回公主府,她就给张府去了份帖子。

&ep;&ep;第二日,林芷兰带着女儿应邀上门。

&ep;&ep;灼灼已经快要周岁,能在奶娘的扶持下跌跌撞撞走几步,也能够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话。

&ep;&ep;褚清辉听她奶声奶气的喊了句姨,心口都给听软了,毫不客气低下头,在她白嫩的脸蛋上亲了好几口。

&ep;&ep;灼灼也不恼,只咯咯的笑。

&ep;&ep;褚清辉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小灼灼真是太厉害了,还会喊什么呢?”

&ep;&ep;怕她受累,林芷兰示意奶娘上前将灼灼抱开,才笑道:“也不算会喊,都是教了许多遍的,喊起来也不像。”

&ep;&ep;她不说,身旁的丫鬟却忍不住了,笑眯眯道:“我们小姐会叫凉,叫哒哒,叫来来……”

&ep;&ep;褚清辉听得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娘和爹爹、奶奶,不由笑得哎哟哎哟直揉肚子,“我的灼灼呀,你要笑坏姨母了。”

&ep;&ep;林芷兰也忍不住跟着笑,“表姐可悠着点儿。”

&ep;&ep;褚清辉直摆手,话也说不清,好半天才缓过来,喘着气笑道:“真的太有意思了。不过我听着,怎么只有娘、爹爹和奶奶,没有爷爷?”

&ep;&ep;林芷兰看着无辜吃手指的女儿,无奈道:“所以说她其实也不会喊,爷爷教了许多遍都教不会,听我婆婆说,公公因此还闹了别扭,说灼灼偏心呢。”

&ep;&ep;褚清辉又禁不住笑了,“看来张老将军也是个顽童。”

&ep;&ep;“谁说不是呢。”

&ep;&ep;小孩子觉多,说了一阵话,灼灼就昏昏欲睡了。褚清辉让奶娘把她抱到内室去睡。

&ep;&ep;她交代了紫苏几句,让人好好看着,回头来,见林芷兰正盯着自己打量,便道:“瞧什么呢?”

&ep;&ep;林芷兰笑着轻叹口气,“我瞧表姐如今才是真正开颜了,之前姐夫出征,表姐在我们面前虽然也笑,可只有脸在笑,眼睛却是不笑的。”

&ep;&ep;褚清辉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声笑了笑,“瞧你说得那么玄乎,什么脸笑眼睛不笑的,笑不就是笑的样子么?”

&ep;&ep;林芷兰摇了摇头,却也不再多说,只道:“姐夫怎么不在?”

&ep;&ep;“在书房呢。”褚清辉随口道。

&ep;&ep;“我以为你们二人小别重逢,姐夫必定一时一刻也离不得表姐,定要黏在一起做一个人呢。”林芷兰戏笑。

&ep;&ep;“什么粘在一起,”褚清辉嗔了她一眼,“灼灼可在里头睡着呢,你这话也不怕给她听见。”

&ep;&ep;林芷兰笑意更甚:“怕什么?她又听不懂,这话自然只叫听得懂的人听去才有用。”

&ep;&ep;“没个正经。”褚清辉嘟囔,不过她确实也发觉了,先生这次回来,不知为何,老爱在书房呆着,每每询问人在哪儿,得到的回复必定是在书房,也不知他天天在书房泡着做什么?

&ep;&ep;而据说此时身在书房的闫默,却在两人头顶上。

&ep;&ep;实际上,这几日他说去书房,但去了书房之后,大部分时间都会避开耳目,偷偷溜到褚清辉屋顶上蹲着。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更多地了解她,不至于露馅。

&ep;&ep;当然不是为了看她。

&ep;&ep;闫默拿着匕首,用一块木头刻着小人像练手,如此想着。

&ep;&ep;他的做法,只有皇帝赐给褚清辉的两名暗卫发现了。可他蹲在屋顶上,除了刻小人像,就是刻小人像,没有什么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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