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

&ep;&ep;少年的耳尖通红一片,正迅速往四周蔓延开来,他只觉得股热气直冲脸颊,烫得他发疼:“你、你别念了...“

&ep;&ep;阿锦忍俊不禁,还想逗他,便学着他方才的话:“这般文绉绉的书信,真是让人牙酸——”

&ep;&ep;祁宥忍无可忍,一只手按住她,佯装凶狠地吻了上去,终于把她剩下的半截话吞没在唇齿间。

&ep;&ep;他看着恶狠狠的模样,实则动作轻柔到极致,细碎的吻从唇瓣落在面颊,二人的呼吸渐渐乱了。

&ep;&ep;狡猾的小狼满意地眨了眨眼睛,随手将那封让他丢了脸的信拂到地上,并不餍足地投入到方才那个吻中去了。

&ep;&ep;待到第二天,某人特地起了个大早,打算将那封信彻底毁尸灭迹,他从地上捡起那张微微泛黄的信纸,视线落到了他从前的字迹上。

&ep;&ep;“行军时偶遇一游僧,他替我批了一命,说我本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可见了老师所赠之物,又道了句,‘本入杀戮道,却得见超脱’。”

&ep;&ep;悉使解脱,永离诸苦。

&ep;&ep;少年帝王站在原地,抚摸上那串缠绕在腕间的佛珠,总觉得胸口处缓慢地灼烧着。

&ep;&ep;无论时隔多久,再看到这封信,仍然能从字里行间中得以窥见当时的忐忑与期盼,彼时的他不敢奢求太多,而如今...

&ep;&ep;阿锦还在一旁沉沉睡着,她闭着眼,清浅的呼吸变得绵下祁宥温柔地注视着她,眼底深处是浓烈而厚重的缱绻。

&ep;&ep;他微微弯下腰,将那封信放在枕边,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ep;&ep;阿锦有些迷糊地动弹了半分,下意识握住他放在自己身旁的手,才心满意足地重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