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满星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座帐篷内。

&ep;&ep;帐篷十分宽阔,中央燃着篝火,树枝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她躺在毛皮上盖着厚实的毛皮被子,身体是暖融融的。

&ep;&ep;久违的温暖让她禁不住鼻头酸楚。

&ep;&ep;两滴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这一刻,母亲温柔的怀抱和笑脸映在她眼前,使她心中的酸楚更甚,好想扑进母亲的怀抱,放声痛哭。

&ep;&ep;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的声音,满星的眼泪辍在腮上,神经却高度紧绷起来,戒备地坐起身,紧紧盯着帐篷帘。

&ep;&ep;谷端着一碗肉粥进来,对上满星的眼睛笑道:“你醒了?”

&ep;&ep;见是个眉目慈和的女人,满星放松了些许。

&ep;&ep;肉粥有些腥膻的味道随着女人走近传入她的鼻端。

&ep;&ep;满星久未运作的肠胃开始缓缓蠕动,饥饿驱使着她迅速将那碗肉粥夺过来,一股脑倒进了嘴里。

&ep;&ep;狼吞虎咽之后,满星在觉得肠胃熨帖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口腔被烫的烧灼感,可是她对此满不在乎,只要能够缓解这股几乎要将她溶蚀掉的饥饿感。

&ep;&ep;胃中有了食物,满星对满脸沧桑看起来是中年女人的谷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ep;&ep;思及对方进来说的那一句话,竟然是与她一般无二的中文,满星颇有些诧异。

&ep;&ep;又见这女人身上穿着的是皮毛衣服,一头油兮兮的长发编成辩子束在脑后,与那诡异的外星人怪物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她陡然松了口气。

&ep;&ep;“大婶,我这是在哪里?这儿这么冷,难道是漠河?”

&ep;&ep;满星还记得去年漠河八月下了场雪上了新闻头条,她进入异世界的时间在五月,这个时候北方天气还有些冷的,漠河在最北端,更冷一些或者说还没有度过冬季似乎也说得过去。

&ep;&ep;谷将篝火翻整了一下,听到满星的话笑笑,“漠河是什么?是你的部族吗?这里是我们部族的议事帐篷,你是被我们鬼仟祭司救回来的,你的部族是不是也遭遇了灾祸?”

&ep;&ep;她看着满星的眼睛满是怜惜,“放心,族长已经同意将你留下来,看你的年龄快要婚配了吧?等开春挑一个健壮的战士,明年这个时候或许就有了孩子,你就又有家人了……”

&ep;&ep;满星愣在当场。

&ep;&ep;……

&ep;&ep;将人捎回部族,展放再没去关注那个女孩。

&ep;&ep;逃走的那个外来者若是运气背,很可能早早就被凶兽吞吃入腹也说不定,便是他侥幸活下来,又找到了去处,对蛮族人产生影响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因而展放没有急慌慌得到处寻找对方的下落。

&ep;&ep;他现在忙着打熬身体,以及缠磨着加入狩猎队。

&ep;&ep;在他一力纠缠下,狩猎队总算同意展放的加入。

&ep;&ep;其实在这一族中,展放已经在多数族人的认知中属于具有话语权的那一类中。

&ep;&ep;他说的话,做的决定,不再如从前那样被人当作小孩子的戏言一般不可靠。

&ep;&ep;胆大、有担当,在族人眼中开始有了前族长风范的展放开始变得受欢迎起来。

&ep;&ep;这其实也与新族长怯懦的风格,与部族一贯生活环境的恶劣有关系。

&ep;&ep;前族长,也就是阿放父亲,因着武力值高超,将部族之人保护得很好,让他们十分有安全感。

&ep;&ep;而这样大山一样的族长死去,继任的族长虽然为其弟弟,但是武力值实在弱了不只一星半点。

&ep;&ep;新族长原本也是被保护的角色,一朝成了守护者,处事决定往往三思熟虑,瞻前顾后,怕这怕那。

&ep;&ep;领导人都活得胆战心惊,更何况其他人,尤其是族长三番五次重申外面危险,不让族人出去,而且出去的战士狩猎困难,时时受伤,在这样的氛围渲染之下,族人越发胆小。

&ep;&ep;展放则不然。

&ep;&ep;首先他不是土生土长的蛮族人。

&ep;&ep;虽然知道外界危险颇多,但在他心里则想的是迎难而上,猎取凶兽以强化自身。

&ep;&ep;为何祭司代代相传,猎得凶兽时,需要众饮凶兽热血?

&ep;&ep;在他眼中,这与鬼仟所说的血炼之法或许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ep;&ep;因而他对凶兽不是惧怕至极,而是跃跃欲试。

&ep;&ep;似乎多多少少也能理解了鬼仟沉迷研究的心情。

&ep;&ep;展放在狩猎队中的表现极为优异。

&ep;&ep;虽然相比其他战士,他的力气还有些不足,但是他有章有眼的武功路数着实让人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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