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聂灏忍不住又看了顾还卿几眼,这才发现她早洗尽了铅华,就那么素着一张脸,头上也没有插琳琅满目的珠钗,长长的青丝仅用一根白玉簪松松地挽在脑后,看上去极是清爽干净。

&ep;&ep;很顺眼。

&ep;&ep;聂灏墨眸加深,原来还真有女子不描眉画眼比较好看的!只是,这样的顾还卿,还是他所认识的顾还卿吗?

&ep;&ep;以前的顾还卿,不打扮的花枝招展,那是绝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怎么可能素面朝天,还这么坦然的与他对峙?

&ep;&ep;聂灏心里疑窦丛生。

&ep;&ep;“聂大公子,可不可以救了你弟弟后再发呆?”

&ep;&ep;顾还卿不冷不热的声音打断聂灏的思绪。

&ep;&ep;他不自然的咳了咳,收回探究的目光,半蹲着身子对狗洞里的人说:“二弟,你还在吗?”

&ep;&ep;狗洞里没有人回应。

&ep;&ep;顾还卿狐疑地看了聂灏一眼。

&ep;&ep;聂灏不看她,只对众侍卫说:“都撤了吧。”

&ep;&ep;众人道了声诺,立刻做鸟兽散,唯有顾还卿一动不动,视线停留在狗洞处,好似要把那里看出一朵花来。

&ep;&ep;聂灏冷哧了一声:“顾还卿,我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偷跑,但在将你送回慕家之前,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府里吧。”

&ep;&ep;顾还卿转过头来,眉头皱的快打结。

&ep;&ep;正在这时,管家提着灯笼匆匆来报:“大公子,大公子,慕家又来人了!”

&ep;&ep;※※※※※※

&ep;&ep;护国将军府的待客厅中,慕听涛坐在紫檀木椅上,端着一盏沏得酽酽的香茗,姿态优雅的轻嗅茶香。

&ep;&ep;他生的面如冠玉,修眉凤目,五官清秀,举手投足尽显斯文儒雅与内敛沉稳,但微挑的眼角眉梢却蕴着几分清傲孤高。

&ep;&ep;从他的脸上,你无论无何也看不出他内心所想,许是因为娘亲早亡的关系,他甚少在人前显露情绪。

&ep;&ep;顾还卿刚踏进客厅,他像是有所感应,放下茶盏便起身。

&ep;&ep;“卿卿,哥哥来带你回家。”

&ep;&ep;他几步走到顾还卿的面前,去拉她的手:“都怪我太大意,回来晚了。”

&ep;&ep;顾还卿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垂眸看着脚下,淡淡地道:“慕大少爷。”

&ep;&ep;“不许这么叫我!”慕听涛极好看的眉眼沉了下来,清润动听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尤为霸道:“若再听到你这样叫我,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ep;&ep;“我是吃人的老虎吗?还是地上有金砖?”不满意她不看自己,慕听涛又去拉她的手:“走,跟我回家!”

&ep;&ep;顾还卿只觉头疼,尚未有所动作,聂灏人到声到:“慕大公子,你不觉太逾矩了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深更半夜跑来我将军府要人,在我的大喜之日搅事,经过谁的同意了?”

&ep;&ep;------题外话------

&ep;&ep;☆、003别辣手摧花,害怕

&ep;&ep;聂灏进屋的一瞬间,幕听涛凤目微眯,深黯的眸底染上几分阴翳。

&ep;&ep;他与顾还卿错开一步,负手而立,白衣墨发,宛若玉树临风,就那么云淡风轻望着聂灏,温润如玉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聂贤弟,深夜叨扰是愚兄的不是,但我只是来带走卿卿,并无他意,贤弟休要误会。”

&ep;&ep;“误会?”聂灏意味深长地看了顾还卿一眼:“你们慕家左一个误会,右一个误会,来了去去了来,当我们将军府是菜园子呢!你这会又来跟我说误会?还要带人走,就不知你以什么身份带她走?”

&ep;&ep;聂灏的语气充满火药味和鄙薄,慕听涛却并不与他计较。

&ep;&ep;他薄唇微勾,脸上泛起令人炫目的笑意:“兄长。”

&ep;&ep;慕听涛:大越王朝礼部尚书之嫡长子,才华横溢,操翰成章,因其小小年纪便展露出非凡的才华,被帝后选为太子伴读,深得帝后的喜受,也颇得太子的信任。

&ep;&ep;慕听涛文采斐然,却不是那种迂腐的酸儒,他心思敏锐,为人处世颇有手段和技巧,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权贵重臣笼络的对像。

&ep;&ep;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在朝野的声威直逼其父!

&ep;&ep;他与顾还卿的关系,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ep;&ep;顾还卿未穿越之前,这具身体的本尊是慕听涛的妹妹,但不是亲妹妹——

&ep;&ep;十五年前,慕尚书还不是尚书,慕听涛的娘亲分娩的那一天,府中两位得宠的姨娘也突然发动,都鬼哭狼嚎的喊着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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