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姬十二眼一眯,眸底波光暗转:“我若是死,你也不能独活,我必是拖着你一块儿死,省得便宜了别人。”

&ep;&ep;这下换顾还卿大怒,反扑倒他:“你这种心态才要不得,得不到就毁之,你难道不能成全我和别人吗?没听过爱一个人就要看着她幸福,只要她安好,自己受点委屈算什么?”

&ep;&ep;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爱一个人到了极致,大概只盼着他好,这是顾还卿的想法。

&ep;&ep;“什么狗屁理论?”姬十二箍着她的腰嗤之以鼻:“你在我身边,那自然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可你若在别人的身边,我挠心挠肺般的难受,时时刻刻都恨不得死去,自然是希望你们过的不好。”

&ep;&ep;你若安好那还了得!你要的幸福快乐只有我能给,这就是姬十二的想法。

&ep;&ep;“强盗理论。”

&ep;&ep;“嗯,我就是强盗,你要是跟了别人,我就去搞破坏,怎么也要把你抢过来。”姬十二对自己的强盗作法沾沾自喜。

&ep;&ep;“滚,我不喜欢强盗。”

&ep;&ep;“口是心非,不喜欢强盗你还跟我生了两个小强盗。”姬十二睨着她洋洋得意:“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再来生小强盗吧。”

&ep;&ep;某人对生小强盗这种事孜孜不倦,狂热无比!

&ep;&ep;“谁给你生啊……”

&ep;&ep;“你啊,你不给我生谁给我生。”

&ep;&ep;“混蛋!”

&ep;&ep;“哪里混蛋,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ep;&ep;帷幔轻荡,红绡帐里,两人耳鬓厮磨,喁喁细语,说不尽的千般恩爱,道不尽的万般甜蜜。

&ep;&ep;※※※※※※

&ep;&ep;姬非晚在灯下看剑,这里是大越的三皇子府。

&ep;&ep;陈祺趋近他低声禀报:“主子,宫中有消息传出,太子殿怕是下不行了,拖不过今明,到时候……”

&ep;&ep;姬非晚轻轻一笑,将宝剑扔给一旁的陈煊,俊眉亮眼生辉:“意料之中的事,有什么好惊讶的?”

&ep;&ep;也是,自那位主得了花柳重症那日起,一切的寻医问药也无非是在拖日子,死亡是早早晚晚的事,能拖上几月,已是众太医功德无量了。

&ep;&ep;“那主子……”

&ep;&ep;“别着急,”姬非晚淡淡垂眸,不慌不忙地道:“姬睿倒下了,不是还有庞皇后和庞家么,太子算个啥,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当然,这颗棋子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但打他倒下的那一刻起,庞皇后和庞家大约就另有打算了。”

&ep;&ep;陈煊眸光一闪,沉声道:“据闻庞家已打好主意,只待太子殿下一薨,便在八皇子和九皇子中挑一个到皇后名下顶替太子之位。”

&ep;&ep;“切,算盘倒是打的好,当别人都是傻子么,只会任他们为所欲为。”姬非晚撇唇,眼眸中冷光烁烁:“还是他们庞家以为,这天下就只他们庞家能只手遮天?”

&ep;&ep;陈煊咬唇:“可要是庞家真有辅佐八九皇子的打算,于主子却是大大的不利。”

&ep;&ep;陈祺也道:“是啊,主子,咱们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等得不就是这一刻么,如今正是主子大展风华的好时机,倘若让庞家从中横插一脚,那咱们岂非要前功尽弃?”

&ep;&ep;“放心,你们的主子没那么弱。”姬非晚老神在在:“纵是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我母族也不得力,可你们三皇子妃的娘家会看着这个大好时机而不帮我去争取的么?不能吧!”

&ep;&ep;他又轻轻笑出声,漂亮而张扬的眉眼越发的迷人欲醉。

&ep;&ep;陈祺顿时吁了一口气,也笑道:“这可真是当局者迷,还是主子睿智,洞若观火。”以前是有太子在前面挡着,所以三皇子妃的娘家尽管跃跃欲试,有心重新扶持三皇子与太子殿下一较高下,但终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不敢与庞皇后和庞家硬碰硬。

&ep;&ep;而今至关重要的敌人一倒,三皇子妃的娘家只怕按捺不住,怎么也要试上一试,替三皇子搏上一搏,也是替他们自己搏上一搏。

&ep;&ep;陈煊略有顾虑:“但庞皇后和庞家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ep;&ep;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庞家虽然暂时受挫,但其势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仍不可小觑,假设他们一直从中作梗,三皇子的娘家胜算并不大。

&ep;&ep;“庞家,我早晚会收拾掉!”

&ep;&ep;姬非晚眯着狭长眸,笑意微敛,略带狠意地道:“他们一直与龙浩父子有勾结,自以为行事隐秘,殊不知我一直命人在收集他们勾结的证据,如今是用到这些证据的时候了!庞家……我并不急于铲除,慢慢敲打,慢慢拔,拔出萝卜带出泥,总有他大厦将倾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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