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连带她的舌头打了结:“你……你们……”

&ep;&ep;话音未落,忽然手臂被攥住,旋即是一股很大的力道,扯着她,撞进一个人的怀里。那人个子高,轻而易举地用羽绒服将她包裹起来。

&ep;&ep;他的怀抱温暖,羽绒服裹着她,冷意顿消。

&ep;&ep;沈蕴抬眸,视线越过他如雕刻般的下颚。

&ep;&ep;蒋竞年抿着唇,表情很难看,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半晌吐出一个字:“滚。”

&ep;&ep;几个小年颇有眼色,上下打量了一番就猜出眼前这人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常在声色场所混,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能惹,他们深谙此道。

&ep;&ep;心里虽不解气,到底只啐了几口,走了。

&ep;&ep;四周恢复安静,蒋竞年重重吸了口气,忽觉有东西在轻轻戳自己的脸。

&ep;&ep;一下,又一下。

&ep;&ep;身子一顿,蒋竞年垂头,只见被自己搂进怀里的那个人伸着手,用指腹戳他的脸。因为醉酒,她的脸颊染了几缕绯红,眼眸内仿佛含了一汪清水,晶莹透亮。

&ep;&ep;她喃喃着:“蒋竞年?”

&ep;&ep;“干嘛。”他气不打一处来,握住她的指尖,不让她再折腾自己的脸。

&ep;&ep;沈蕴眨眨眼,重复了一句:“蒋竞年?”

&ep;&ep;确认她已经醉得认不清人,蒋竞年懒得跟她计较,脱下外套,穿到她身上,给她拉上拉链。

&ep;&ep;“自己什么酒量心里没数?还敢跟人玩游戏。”

&ep;&ep;沈蕴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乖乖地任由蒋竞年穿好羽绒服,忽然一屁股坐到马路牙子上。蒋竞年愣了下,伸手拉她:“你坐这里干嘛,快起来!”

&ep;&ep;沈蕴置若罔闻,托着下巴,轻声自言自语:“蒋竞年才不会理我呢。”

&ep;&ep;蒋竞年的动作停住。

&ep;&ep;想起那片被夹在书本里的枫叶,蒋竞年蹲下身子,平视沈蕴。

&ep;&ep;“你……”

&ep;&ep;喉咙口像是被风堵住,发不出声音。

&ep;&ep;裹得像个粽子的沈蕴迷茫地看着眼前的蒋竞年,眨眨眼、再眨眨眼。

&ep;&ep;“你……还喜欢蒋竞年吗?”

&ep;&ep;第18章

&ep;&ep;第二天,沈蕴被屋外砰砰乓乓的声音吵醒,走出卧室,看到俞快身前系着围裙,头上戴着报纸做的帽子,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在忙碌。

&ep;&ep;沈蕴揉了下鸡窝一样的头发,迷茫地问:“干嘛呢?”

&ep;&ep;“打扫打扫卫生,为过年做准备。”

&ep;&ep;沈蕴整个人窝进沙发里,茫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今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俞快也开始大扫除了。”

&ep;&ep;俞快“啧”了下,踮起脚尖,用鸡毛掸子扫书柜上的灰尘:“还不是看你工作辛苦,心疼你嘛。”

&ep;&ep;沈蕴似笑非笑地咧了下嘴。

&ep;&ep;“公司忙完了?蒋扒皮终于肯放你假了?”

&ep;&ep;沈蕴“嗯”了声,忽然觉得这句话里有蹊跷,坐起身子看俞快:“你刚才说什么?”

&ep;&ep;“啊,我说什么了。”

&ep;&ep;俞快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自己见过蒋竞年这事,沈蕴还不知道。

&ep;&ep;“你刚才说——”

&ep;&ep;“没说什么啊,”俞快赶紧岔开话题:“你们公司什么时候开始放假?”

&ep;&ep;“还没通知呢,不过听说有十天。”

&ep;&ep;“这么久?真幸福,不像我们公司,跟周扒皮似的。”

&ep;&ep;沈蕴呵呵笑了下,自己苦逼的时候她又不是没见过。

&ep;&ep;“你这是什么表情?”

&ep;&ep;“一言难尽的表情,你忘记我前段时间怎么过得了。”

&ep;&ep;俞快不置可否地耸了下肩,转而想到昨晚,将鸡毛掸子放到桌上,叉腰走到沈蕴面前,沉着脸道:“沈蕴同志,我要郑重地批评你醉酒的行为!你倒是说说,这是你今年第几次醉酒了?”

&ep;&ep;沈蕴对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玩游戏,后面干了什么、怎么回的家,完全断了片。

&ep;&ep;“其实没喝多少,就是那酒的后劲太足。”

&ep;&ep;“哼,”俞快用手戳她的脑袋,沈蕴被戳的直呼:“俞快姐姐饶了我吧,头疼。”

&ep;&ep;“还知道头疼呢,我还以为你一沾酒什么都忘了呢,你知道单身女子在外喝醉酒有多危险吗!你知道这个社会有多少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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