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将他当作小孩子的看待。天宇听后便走回厅去,表面上是翻阅摄影杂志,实际仍是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来来回回的进出,一次又一次端出菜餚,直到连汤水都捧出来,便请他入座吃饭。

&ep;&ep;眼前只是三道很家常的中式小菜,以及一碗的菜汤。虽然是色香已备,但天宇则有着犹疑。

&ep;&ep;「干嘛?」韵诗不明。「没什么……」天宇尝试提起筷子,将一块的切茄放入口中,那张表情竟然是难以置信。「为什么是这表情呢?」韵诗托着腮,看着他每道菜都小嚐一口后的表情。「我不曾知道中国菜是这样好吃。」确保了味道,他就在碟子上来回的翻着。「我家就只有老爸才做饭,但他就只会做西式。老妈就连盐跟糖都打乱,别奢望她会做出正常的中菜。」

&ep;&ep;「但加拿大不是有唐人街和中式菜馆的吗?」韵诗有点好奇他在加国的生活。

&ep;&ep;「都不见得有多好。韵诗,你有资格去那儿开餐馆。」天宇不忘比她一个大拇指。

&ep;&ep;「这是抬举呢。」虽然很多人都讚赏过她的手艺,包括她大姐。但给天宇这样说,她更高兴。「下次去菜市场买一尾活鱼清蒸给你嚐嚐,你一定会喜欢。」

&ep;&ep;「不好。我要你每天都为我做饭。」

&ep;&ep;「哈,我只为我家老公每天做饭的呢。」她一时高兴就跟他耍嘴皮来。「那我娶。」他咬着筷子的道。

&ep;&ep;「别耍啦,快快的吃光,我还要洗碗呢。」她刻意的作回避。

&ep;&ep;有些说话,说出口,是收不回,就算只是戏言都要适可而止。中国人说的「慎言」,并不是叫人小心说话,而是小心立下诺言,更重要是言而有信。

&ep;&ep;始终,许下承诺,就是欠下的债。

&ep;&ep;眼看天宇连最后的切茄都吃掉,说了一句满足后,韵诗便起来的收拾。「别这样急嘛,这些一会才做。」

&ep;&ep;「我怕现在做不来,你会怠慢不做呢。」韵诗边说边收起碗筷。「我是会做家务的!不信?我做给你看。」一言落下,天宇抢过她手上的,捧到洗涤槽内,扭开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清理碗碟来。数刻分数后,他就完工了,看得韵诗目瞪口呆。

&ep;&ep;「男人为何要女人操劳?」他理直气壮的说。

&ep;&ep;「这屋子都是你自己打理的?」

&ep;&ep;「不然还有谁?」

&ep;&ep;韵诗这下真的摆了个乌龙,害得自己呷了乾醋来。

&ep;&ep;「那……」她掩着嘴巴乾笑,此时留意掛鐘,快要九时正。「不好了,我该要回去了。」

&ep;&ep;「这么快……」天宇嘀咕着。

&ep;&ep;「没法子,你都知道回去要花时间。下次再煮菜给你吃吧。」韵诗提起袋子,然后跟他吻别。「要小心了。」他叮嘱而她点头答允,便踏出门口去。

&ep;&ep;当她走出大厦,回头望上大厦的名称,便默默记住了他的住所,然后踏上遥远的归家路。

&ep;&ep;登上地下铁,韵诗只是呆呆望窗外的黑暗,每次独个儿回家,由南端走回北的过程,总是有一位久违的老朋友跟着她。都许久都未曾感受过他的存在,可能现在放空的时间多了,难免让她有点一的乱想。

&ep;&ep;她轻叹一口,提出电话,按下音乐播放键,让音乐充斥她的思维,不让这位老朋友打扰到她。

&ep;&ep;这位老朋友的名字,是叫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