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岩在薛母生产的那天,也特意请假从京城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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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一年后,薛家举家搬迁,到京城定居。

&ep;&ep;金平县的薛氏药铺,薛父暂时让徒弟小乙和另外几个学徒管着。

&ep;&ep;其实他们在金平县生活了那么多年,并不想换到另一个地方住,而且还是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然而薛母心疼儿子和叶岩总是来回跑,在孩子稍大一点后,就主动提出了搬家的事。

&ep;&ep;薛盛安和叶岩当然是感动不已,叶岩更是直接叫起了薛父薛母为阿父阿母。

&ep;&ep;薛父薛母被喊惯了,也随他去了。

&ep;&ep;在两个娃娃的周岁宴后,叶岩给了薛盛安一个巨大的惊喜。

&ep;&ep;“这是什么?”薛盛安接过叶岩递给他的包袱。

&ep;&ep;叶岩笑得温柔,“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ep;&ep;薛盛安解开包袱,看到满眼的大红色,不禁惊呼一声,“喜服?”

&ep;&ep;他急急忙忙地拿起衣服细看起来,原来是两套款式一模一样的新郎服。

&ep;&ep;“我们要举办婚礼?”他转头看向叶岩,亮晶晶的眼眸里满是期待之意。

&ep;&ep;叶岩笑着点头,“你还记得阿父当初说过的两年之约么?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到了,我希望在那一天,我们俩能穿着礼服,给阿父阿母敬酒。”

&ep;&ep;这也算是他心里的一个小小愿望吧。

&ep;&ep;他低头啄了下少年的脸颊,轻声道:“我们虽然不能同别人那样大操大办一个婚礼,但是私底下成个婚总行吧?”

&ep;&ep;“好,我们成婚。”薛盛安重重点头,眼底泛起了水汽。

&ep;&ep;他心中激动不已,但不知如何表达这种情绪,只好踮起脚尖,用力吻上叶岩的唇。

&ep;&ep;叶岩顺势搂住少年,辗转深入。

&ep;&ep;脉脉温情在室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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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大齐国建元廿三年十二月,齐元帝退位,太子登基,云麾将军叶岩被擢升为正三品的骁卫大将军。

&ep;&ep;次年,徐院判去世,薛盛安继续编订他未完成的书。在编订期间,他陆陆续续把脑海里医书上记载的一些内容写在了书里——

&ep;&ep;一律以他师傅徐院判的名义记录。

&ep;&ep;大齐国建元三十一年一月,历时十年,这本医学著作终于问世。

&ep;&ep;薛盛安在编撰人的名字那里,写上了徐院判的名字,还有他一直谨记在心的一句话:医者要以至诚为道,以至仁为德。

&ep;&ep;这本书随后被当时的皇帝齐景帝印成万册,赠给各个前来参与过修订医书的大夫。

&ep;&ep;后世对薛盛安的记载颇有些传奇的意味,他的种种事迹就不说了。最让后人吃惊的是,他一生未婚,而且很明显地把两个弟弟妹妹当成孩子养,弟弟成了同样精通医术的大名医,妹妹居然成了当朝唯一的一位女将军。

&ep;&ep;这不得不让人感叹,薛家祖上够强,要不然如何能历经三朝不衰呢。

&ep;&ep;同样被史书记过一笔的则是镇国大将军叶岩,他从小小的五品统领晋升到镇国大将军只花了十年时间,风头正盛时,他却在一次剿匪行动中受了伤,自觉力有不殆,主动向齐景帝请辞卸任了。

&ep;&ep;齐景帝大为不舍,但此时已天下太平,海晏河清,经过叶岩的再三请辞,他身为一个体谅臣子和百姓的好皇帝,最终还是允了他的辞官奏折。

&ep;&ep;史官便记录了齐元帝与镇国大将军的拳拳君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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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薛盛安死后,灵魂却未泯灭,飘飘荡荡了不知道多少年。

&ep;&ep;随着时间的流失,他的意识也渐渐消散,只留了一个透明的灵魂体。

&ep;&ep;忽然有一天,灵魂体内的医书忽然散发出一层金色的光晕,包裹住薛盛安的灵魂,急速穿越起来。

&ep;&ep;另一个平行世界内。

&ep;&ep;大齐国建元廿年三月。

&ep;&ep;金平县,清明时节,淅淅沥沥的小雨笼罩着这个小小的县城。

&ep;&ep;城西一家药铺后院的厢房内,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郎君躺在床上,逐渐苏醒过来。

&ep;&ep;他眨了眨眼,转头看着床前守着的人,轻声唤道:“……小石头?”

&ep;&ep;“郎君,你醒啦!”

&ep;&ep;“现在是几年几月?”

&ep;&ep;“建元廿年三月啊。”

&ep;&ep;所以我没死?

&ep;&ep;薛盛安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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