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真打算按照皇太君的指令去服侍凤昭幼。君昼生得一副好颜色,面部线条虽非重重勾勒,却莫名带着江南水墨气,眼尾处斜斜划过去一颗赤色小痣,原本偏清淡写意的面庞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冶,仿佛什么东西轻轻在心上搔弄了一下。尚宫暗暗感叹这位宁王正君不愧是昔日第一公子,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云祁,云祁也是难得的美人,但却与君昼相反,云祁眉眼间带着极强的侵略性,细细看来带着些许杀伐之气,偏又冷淡如新雪,让人一眼望过后不敢再看第二眼。云祁刚从殿中出来,便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这事的冷淡,眉眼间萦绕着淡淡郁气,薄唇微抿,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林尚宫绕过御花园,将二人引入一处宫殿,便屈身行礼:“不多时过去送酒的宫人便会将殿下引至此处,两位殿下莫要负了太君的一片苦心,奴婢便先退下了。”尚宫离开,一时间殿中只剩下君昼云祁两人,云祁只坐在一侧,冷淡不发一言。君昼面上却带着一丝笑意,似乎这真是位温柔极了的公子,可细细看去,他的眼底却是冷的,犹如幽潭。天光渐暗,说好了要被送来的凤昭幼却是迟迟未到,眼看着宫门还有大半个时辰便要关了,君昼看向殿外远处绵延的黑云:“宁王殿下应是不会来了,不知云平君意欲如何?”

&ep;&ep;云祁倦怠的掀起眼皮看了看天色,过了一会儿才冷硬开口:“回府。”

&ep;&ep;君昼轻轻颌首,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宫殿。

&ep;&ep;前头便是御花园,两人此时走在这处竟是无人打扰,身后的侍从远远坠着不敢靠近。“云小将军当真要如此冷漠抗拒下去吗?”

&ep;&ep;云祁一顿,回头冷冷看向君昼,没有言语。君昼面上弧度不改,看上去却莫名认真了些许,“昼知云将军心中不平,明明见识才略不输女子,却要被身份束缚在此,正如昼当年替族姐科举,连中叁元,却还要被困在这四方天地间……”

&ep;&ep;世人皆知君昼当年守孝耽搁了婚事,却不知他改换头面参加了科考,但最后还是被族人拖回府中关了起来。“不知云将军如何想,但,昼心不甘。”

&ep;&ep;云祁神色微微恍惚,难得开口,声音却是带着浓重的苦涩:“如今你我已嫁入宁王府,你待如何?”“昼只是认为,你我并非敌人,且志向相同,都不想侍奉一个纨绔……昼手下尚有几名美侍,之前听闻宁王是个浪荡女子,素来喜欢玩得开的……倒是可惜了她那身皮囊,明明也算钟灵毓秀,偏生是个酒袋饭囊。”君昼莫名想到与凤昭幼的初见,心下莫名划过什么,只是太快了,他无从分辨。

&ep;&ep;两人不再原地僵持,而是继续向前走。

&ep;&ep;云祁思索片刻,刚要说什么,便听到不远处竹林传来异响。

&ep;&ep;“唔……嗯……”那声音极为甜腻,似是带着钩子,抑或如猫儿一般,明知不该过去,却非引人入其中一探究竟。

&ep;&ep;君昼脸上闪过莫名,随后一抹厌恶彻底冲碎之前不自知升出的柔软感情,不怒反笑:“听声音……倒像是咱们那位殿下的。”

&ep;&ep;云祁不置可否,他与凤昭幼相处那些时日,说是相处,两人只是分居两室,话都没说一句。

&ep;&ep;不远处的侍从这时也走了过来,意欲上前查看究竟是何人作乱。

&ep;&ep;没等靠近,君昼便听那声音再度传来。

&ep;&ep;“放……放肆!”颤巍巍的声音中带着极为黏稠的甜,似是最甜的蜜糖,却又带着一丝色厉内荏的怒气,却丝毫无法让人产生惧意。

&ep;&ep;君昼上前几步,竹林内凉亭中的画面终于收入了眼底——那位京城中出了名的好色纨绔,此时却偏倒在凉亭的石柱上,额头上沁着细细密密的汗,面色潮红,偏生眸儿极亮,饱满红润的樱唇微张,细细喘着,皱着眉看向半跪在她身前的宫人。

&ep;&ep;“你在做什么?”凤昭幼只觉得自己热极,起初这宫人将她带入凉亭中,替她松了松领口,她并未发觉什么不对,只任由他动作,可没过多时,那宫人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凤昭幼觉得极为不对,努力想看清眼前这人,却只依稀看出是个面容白净的男子,趁着凤昭幼出神,宫人又将凤昭幼搂抱入怀。凤昭幼性子如猫儿,身上也如猫儿一般柔若无骨,没有一处不软,偏生身量纤细,整个拢入怀中也毫不费力。

&ep;&ep;那宫人抱住凤昭幼后越发心驰荡漾,轻轻解开了凤昭幼外头罩衣的衣带,外袍散开,里边是身齐腰的襦裙,因着领口早早被扯开,大片雪肤露出。

&ep;&ep;凤昭幼莫名不适,想将散开的衣服拢起。可那宫人却趁着她没时间顾及下身,轻轻脱去凤昭幼的鞋袜。那双脚生得极美,脚趾粉白,圆润可爱,可足弓却瘦削,泛青的血管更是勾出几分羸弱之美,脚腕纤细娇嫩,正适合被握在手中把玩。那宫人看得入了痴,仿佛被什么迷住了心窍,张口便含吻上去。此时凤昭幼便是再不知晓情事,也知这不对劲,伸脚踹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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