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何弱气不打一处来,又见殷书欢这会子靠得近,抬起脸,扯拽着殷书欢的衣襟,把人带到自己嘴边,接着不客气地就冲着殷书欢的下巴咬了一口。

&ep;&ep;“你……”殷书欢微怔。

&ep;&ep;“怎样?你有本事就把小爷的嘴也一起捆了啊!”时何弱有些得意地看着殷书欢下巴上的牙印还有泛着光的水色,一脸挑衅。

&ep;&ep;却不想,那殷书欢在短暂的一愣之后,却是突然一笑:“你咬错了,下次应该咬这,知道吗?”

&ep;&ep;殷书欢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边,意味深长地道。

&ep;&ep;“啊啊啊啊……”

&ep;&ep;殷狐狸你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时何弱继续发起“啊啊呀呀”式的言语攻击。

&ep;&ep;“好了,不闹了。咱们回去了,不耍小性子了。”殷书欢伸手飞快地封住了时何弱的某一穴位。

&ep;&ep;时何弱立刻就动弹不得了。

&ep;&ep;殷狐狸,你阴我?

&ep;&ep;时何弱气得险些一口把自己的牙给咬碎!

&ep;&ep;殷狐狸以前果真是装得好啊!亏自家老爷子还左夸他一个谦谦公子,又赞他是一怎么个绝世奇才!

&ep;&ep;啊呸!他殷书欢分明就是个人面兽心,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伪君子啊!

&ep;&ep;时何弱的神情,殷书欢自是看在眼里,更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同时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扫视周围的事物一圈。

&ep;&ep;在他们身后某角落的身影微微动了动,更好地将自己隐于草树之中。

&ep;&ep;殷书欢自是发现了此事,毕竟那人几乎是在他们前脚踏入,后脚便盯上他们了。

&ep;&ep;殷书欢默默叹了口气,看来有些事是瞒不下去了……

&ep;&ep;殷书欢将时何弱抱回时大将军府的时候,崔管家刚要出门,两人正好撞了个正面见。

&ep;&ep;“殷神医,”崔管家一看殷书欢怀里抱着的人,愣了半会,才开口道:“你这是……”

&ep;&ep;殷书欢却是神色自若,将时何弱放了下来,同时动作飞快不准痕迹地解开了时何弱的穴道:“二少爷的脚刚刚崴了。”

&ep;&ep;幸好他早在回府之前把捆在时何弱手腕的太极巾给取了下来。

&ep;&ep;毕竟那手腕纤弱,肤色又白,只不过捆了一会便勒出红痕来,殷书欢看着心疼。

&ep;&ep;否则现在就不是那么好解释了。

&ep;&ep;时何弱却在穴道被解开的那一瞬间,立刻从殷书欢怀里跳了下来。

&ep;&ep;……哪里有半分脚崴了的样子。

&ep;&ep;时何弱看着殷书欢,眼神充满挑衅:怎么样,我就问你这脸打得疼不疼?

&ep;&ep;哪里知道对方却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二少爷这么快就好了,真是可喜可贺。”

&ep;&ep;我哪里是崴了脚,我分明就是被你这只狐狸给算计了!

&ep;&ep;时何弱气得跳脚,指着殷书欢,就对着崔叔啊啊啊啊叫了起来。

&ep;&ep;崔叔,我跟你说……

&ep;&ep;我们时大将军府,上到老爷子,下到我们府上的阿猫阿狗,全都被殷书欢这个混蛋给骗了啊!这人根本不是什么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慈悲为怀的“殷菩萨”,他殷书欢心肝脾肺肾、五脏六腑都黑的不能再黑的夜叉罗刹啊!

&ep;&ep;时何弱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吐。

&ep;&ep;然而崔管家对此表示不想过问,不想知道,向着时何弱略行了一礼,道:“少爷,老爷正要老奴出去找你,既然您现在回来了,那就请跟我去老爷那一趟罢。”

&ep;&ep;说完话,便又是自顾自地转过了身子,向前走去。

&ep;&ep;时何弱只恨自己此刻不能开口说话,否则不好好揭穿殷狐狸的面具不可!

&ep;&ep;崔管家将时何弱带到了书房面前,屈指叩了叩门:“老爷,二少爷来了。”

&ep;&ep;屋内却是好久都不曾应答,时何弱一瞬间都要以为自家老爷子不在屋子里了。

&ep;&ep;“让他进来罢。”

&ep;&ep;时何弱推了门进去,时父正站在窗边,听到他踏门进来的声音,方才转过身来,慢慢开口道:“今日你未行晨省之礼,是去哪了?”

&ep;&ep;时何弱正打算走到时父面前,拿笔写给他看,不过才走了两步,时父就摆了摆手。

&ep;&ep;“算了,你不来也好。眼不见心为净。”

&ep;&ep;时父揉着自己的额角,神色怠倦地合上眼:“你既然那么想成为他,那么为父就大方地成全你。”

&ep;&ep;时何弱有些发愣,感觉自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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