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白斌低头。露出嘲讽的表情。沈韬低敛着眼睛,迷茫又不知所措,“我不信这个结果,离开衙门后我一直在打听,我找到了白沥。他说就是太子借着我娘的死打压白家!见过白沥之后,就莫名的有人跑来,打着劫财的名义来杀我,我躲藏了很久也不知道去哪里,最后走回白府,可那已经被封了,是端亲王爷经过救下了我的。他说你在雁东,然后我就来了。”

&ep;&ep;沈韬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用最精简的语言全部说了出来,说得很快,但丝毫没有混乱,仿佛已经在脑海中想过很多次。

&ep;&ep;实际上,他从看到娘亲上吊那一刻,就已经整个人都呆住了,一直在想到底发生什么事,他很不知所措,唯一想到的就是白斌,他想要告诉白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后面接二连三打听到的消息,更是让他又怕又怒,唯余一个念头,怎么样都要见白斌一面。

&ep;&ep;“所以呢?”白斌直视着他的眼睛。

&ep;&ep;“我要查清楚是谁害了我娘亲!我要亲手报仇!”此刻,沈韬眼中充满了仇恨。

&ep;&ep;“为什么要来找我?”

&ep;&ep;“是有人故意利用我娘害白家的,竟然是这样,他们肯定会冲着你来,你也会很危险!”

&ep;&ep;白斌定定的看着他,“你也知道是利用,为什么那么多人?就是偏偏要利用你娘!为什么就是你娘,让白家无法翻身!为什么你们要回来!沈韬,你为什么还要来!”

&ep;&ep;那一连声的责问,瞬间让少年煞白了脸。白斌没有再说话,他眼中只余黑沉,看不到一点亮光。

&ep;&ep;过了良久,沈韬才扯着嘴角,强颜笑道:“你肯定累了,先休息吧。等伤好了再去衙门报道,现在还没好,不能去交接的,那边的人肯定不会照顾你,你先休息,对的,先休息,我明天再过来换药。”

&ep;&ep;少年哑着声,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交代好一切才收拾空碗出去,他的脚程飞快,就像是生怕被人开口驱赶一般。

&ep;&ep;白斌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移动几分。这一个月里,都是沈韬在照顾他,但房间里每每只听到沈韬自言自语的声音,从不见白斌作答。

&ep;&ep;“你衣服很久没换了,我给你擦一下身吧?”

&ep;&ep;“这个药有点苦,是我找了新大夫开的,我吹凉了喂你。”

&ep;&ep;“伤口在愈合,可能会有点痒,我拿了新的药膏回来。这种药膏见效很快,没事的,只要休养得好,你还是可以站起来,像以前一样走路的。”

&ep;&ep;一个月后,沈韬从外面回来,发现房门被人打开了,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他发疯的冲到街上去找,才见到远处,有一队人在带白斌离开,小厮推着木头轮椅,舒适的马车停在旁边、高大强壮的侍卫带着刀在保护他。

&ep;&ep;不知道何时,白斌已经联系到雁东官府,让人过来接他了。沈韬看着白斌被带,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生生挖掉了,连血带肉的,比看着娘亲死了的那一刻,还要让他窒息心疼!

&ep;&ep;白斌坐到马车上,他掀开帘子和小厮交代着什么,说到一半,就发现了对面街旁愣愣站着的沈韬,他目光扫过,不到一瞬便飞快移开,随即放下车帘,毫不留情的走了。

&ep;&ep;呼吸仿佛全部被抽离,身上寒得可怕。沈韬捏紧了手上的药膏,迅速的转身跑进了客栈。

&ep;&ep;和他背道而驰的马车此刻慢慢的停了下来,小厮往后面张望了几下,回了一句,客栈前已经没有人了。

&ep;&ep;马车才继续驶开。

&ep;&ep;很久以后,白斌才知道,沈韬回去找百里轩,不知道他和百里轩谈了什么交易,后来又出现在鬼城,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沈三爷。

&ep;&ep;直到雁东与古月氏开战,鬼城被破。后来又去了河西村,手刃太子。

&ep;&ep;白斌再见沈韬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ep;&ep;所有人都死了,沈韬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出现在白斌面前。

&ep;&ep;他的声音还是和当初一样,清越得宛如夏日泉水,悦耳非常。长开的五官俊美夺目,却亦正亦邪,给人一种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感觉。

&ep;&ep;“哥,我报仇了!害死了我娘和白家的人,终于都被我杀了。”

&ep;&ep;“你知道的吧?就是太子,他就是整件事的主谋,都是他害的!”

&ep;&ep;“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没有你......我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ep;&ep;沈韬一身黑衣,直到他走近了,白斌才闻到身上浓重得宛如实质的血腥味,沈韬猛的扑了过来,一把抱紧坐在轮椅上的白斌,他趴在了白斌的肩头,不断重复着这三句话,鼻尖一直嗅闻这白斌身上的味道,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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