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做了人生第一个春.梦。
&ep;&ep;从那天起，他总忍不住想靠木木再近一些，想闻木木身上的味道；吃宵夜时也要木木陪他，只为能和木木间接接吻……然后又一天，他终于和木木要了一个吻。
&ep;&ep;那天他亲完木木后，木木红着脸直接跑了，连看也不敢多看他一眼。隔天见面，木木装得镇定，但一说话就脸红，让他忍不住又偷亲了一下。
&ep;&ep;又过了几天，他和木木告白。
&ep;&ep;他常怀念当时木木害羞的神情，每回想到便忍不住笑。
&ep;&ep;只是木木走后，每当回忆起那时的木木，他又不禁想起木木装在棺木里时的样子。他的木木凉了，再也无法朝他笑了。
&ep;&ep;程阳升在房间里坐了一会，越想越难受，快不行了。
&ep;&ep;一个小时后，程阳升躺在陈新家的地板上。
&ep;&ep;陈新穿着斑点睡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吃吐司，腿里还夹着他的熊猫抱枕。
&ep;&ep;“陈新，喝酒！”
&ep;&ep;“我不喝酒。”陈新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虽然今天是发薪日，但我也不花钱看人喝酒。”
&ep;&ep;程阳升脸红，赶紧爬起来把先前借的钱还了。
&ep;&ep;“不喝酒，那你陪我说话。”
&ep;&ep;“嗯。”
&ep;&ep;“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毁灭香菜星吗？我记得你恨香菜。”
&ep;&ep;“没有那种星球，就算有也早被我消灭了。那只是举手之劳，不算人生目标。”陈新道，“短期的人生目标是养一只熊猫。”
&ep;&ep;本想进行深度谈话的程阳升听到“熊猫”立刻萎了，但陈新完全没发觉，也不吃吐司了，开始滔滔不绝自己的人生目标，说道：“我当上上将后，应该就能申请一只熊猫了。那熊猫要毛色均匀，最好胖一点，有小肚子，这样抱起来才舒服。年龄也不能太大，熊猫长大后就糙了，小的时候才可爱。”
&ep;&ep;“但它一定会长大，不可能永远停留在小时候。”程阳升道，“你也不能每养大一只就换一只新的。”
&ep;&ep;“是。”陈新又开始吃吐司，“所以这是短期的人生目标，长期的人生目标是找一只不会长大的熊猫。”
&ep;&ep;“嗯……”
&ep;&ep;陈新看程阳升一脸微妙，知道程阳升的意思，于是好心把话题导正，问道：“你呢？”
&ep;&ep;程阳升终于能够拉回正题，叹了口气，说道：“我发觉我的人生目标只剩一项了，就是等奶奶走。等奶奶走了，我就能去找木木了。”
&ep;&ep;程阳升不讳言自己寻死的念头，因为他的生命的确已经没有意义，找不到其他目标了。
&ep;&ep;“其实你可以不和俞本结婚。”
&ep;&ep;“但奶奶想我和木木结婚，我不能让她失望，木木说过，我要好好孝顺奶奶。”程阳升翻了个身，把脸贴在地上，低声道，“俞家只有奶奶一人疼木木，只有奶奶关心木木有没有吃饱穿暖，也只有奶奶关心木木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其他人都不管他……哦，对了，在我被他们认可之前，除了木木，也只有奶奶愿意关心我这个外人。她这样待我们，我没有脸让她失望。”
&ep;&ep;陈新静静喝牛奶，没有回他。
&ep;&ep;“木木明明这么好，为什么他们不喜欢他？木木五岁之前，全家都疼他，他那么爱笑，又那么懂事，没人不疼他。”程阳升叹了口气，“但后来他们发现俞本是个向导……妈的，五岁，他还那么小，他怎么会懂？”
&ep;&ep;程阳升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ep;&ep;“他还以为是他不懂事，所以爸爸妈妈不理他……他一定去道歉了，他那么乖……”
&ep;&ep;陈新又把面纸盒扔到程阳升身上，然而程阳升却不擦眼泪，只是喘着气，说道：“我们说好了，以后不管孩子怎么样，我们都要疼他……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
&ep;&ep;“如果孩子像你一样爱哭怎么办？”
&ep;&ep;“我不爱哭好吗？”程阳升终于擦了眼泪，“我只是……很难受。”
&ep;&ep;陈新心想你就是爱哭，以后我的孩子要是爱哭，就打屁股。
&ep;&ep;程阳升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得没劲，自己难过就算了，还一直拉着陈新说这种话实在没意思。他看陈新腿里还夹着熊猫抱枕，随口说道：“我看你喜欢那种东西，应该也挺喜欢小孩。如果以后找不到对象，可以去找生育公司生一个，省事。”
&ep;&ep;“你也可以。”
&ep;&ep;“算了吧，我现在这样子，是要和孩子比看谁会哭吗？”程阳升自嘲地笑笑，站了起来，“不说了，我去找奶奶。”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