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说……”

&ep;&ep;她顿了顿:“奶奶既是金家的人,没理由自己备礼回门,便让人将车赶了回去。”

&ep;&ep;阮玉睇向金玦焱,但见他一副光风霁月的表情,一时分不清此举是什么目的。

&ep;&ep;按理,他这么嫌弃她,本不应管她的事,可是他不仅备了礼,还很丰盛,立冬仗着小孩心思,正兴奋的查看,不时跟她报数。

&ep;&ep;他握拳唇边,轻咳两声。

&ep;&ep;百顺就立马将礼单奉到她手上。

&ep;&ep;展开一看……从金银到绸缎,从补品到药材,还有一些据说是时兴的玩意,可谓应有尽有。

&ep;&ep;“我知道,你们相府什么也不缺,这些也不过是点心意,否则你把从府里带出来的东西再带回去,而我金家空着手,岂不显得太寒酸,平白让人笑话?金家就算是商户,也不能堕了自己的名头!”

&ep;&ep;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而且眼望前方,更显目光远大,心意坚决。

&ep;&ep;视线移到他的绣暗纹海棠的墨蓝蜀锦缎袍上……挺括的料子,稳重而不失喜庆的色调与花纹。

&ep;&ep;他竟然还要同自己一起回去……

&ep;&ep;阮玉真有点摸不清他的心思了。

&ep;&ep;“还在等什么?还不上车?”金玦焱不悦的睇向她,剑眉皱得那叫一个不耐烦。

&ep;&ep;若她是真的阮玉,怕是要感动于他的体贴与识大体吧。

&ep;&ep;只可惜她不是,还一心惦记着要怎么蒙混过关,此刻只想当真发一场疾病晕死过去算了。

&ep;&ep;“奶奶……”立冬抱着如花上前:“如花非要跟着去,刚刚都哭了……”

&ep;&ep;如花瞪着圆溜溜的大眼:“我必须跟着你,不能让你堕了我的名头!”

&ep;&ep;阮玉腹诽,你还有什么名头?

&ep;&ep;不过有了如花,似乎是可以减少些担心,有个什么细节可以提点着自己。

&ep;&ep;可是立冬搂紧了如花,把小狗勒得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可是大人不喜欢狗,却喜欢吃狗肉,万一把如花吃了怎么办?”

&ep;&ep;“那……”

&ep;&ep;阮玉犹豫了,若当真发生了爹吃女儿的惨剧自己岂非就是罪魁祸首?

&ep;&ep;她开始想象一口大锅,锅里炖着如花……

&ep;&ep;岂料如花倒蹬着四条小腿拼命挣扎:“让我去!我要去!”

&ep;&ep;立冬一个抱不住,如花“腾”的跳下来,竟直接钻进金玦焱的袍摆,顶着个袍角露出小脑袋瞪立冬。

&ep;&ep;它倒真会找地方,试想立冬怎么敢掀金玦焱的袍子揪它出来?

&ep;&ep;相府千金果然非同凡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暂时放下成见与仇恨,屈居恶男的那个什么之下,这就是智慧啊!

&ep;&ep;金玦焱倒来了兴致,弯着腰咂着唇的逗它,怎奈如花钻来钻去,就是不肯出来。

&ep;&ep;看见这一幕的都觉好笑,而洞悉内情的阮玉几乎忍笑要忍爆了。

&ep;&ep;“行了,就让它去吧,待到回来,我保证还你个全须全尾的如花!”金玦焱信誓旦旦,可是转而又道:“要是不幸被吃了,我就赔你个小狮子狗!”

&ep;&ep;嗄?

&ep;&ep;立冬刚刚绽放的笑僵在脸上,如花简直是……

&ep;&ep;若是把脸上的毛都剃掉了,不知是个什么表情。

&ep;&ep;金玦焱已经拔步上车了。

&ep;&ep;其实在正常情况下,他应该骑马,护在车驾旁边,但是他不想被许多人观瞻,尤其是……

&ep;&ep;一想到温香,心里就苦涩难言。不论她是看到还是听到,他都难以承受被她认定为已然成家立业继而对他敬而远之的后果,所以即便对阮玉无限厌恶,也只得先把自己藏起来。

&ep;&ep;而为了表示“恩爱”,阮玉再怎么看他不顺眼,也是要同他共乘一驾的。

&ep;&ep;说实话,春分是有些不满的,因为按照金玦焱今天的表现以及她的想象,姑爷是应该扶着姑娘,让姑娘先上车,可是……

&ep;&ep;唉,何必要求那么多呢?姑爷今天能给姑娘这个面子,已经不错了,至于别的,慢慢来吧。

&ep;&ep;她走到后面的青帏小油车……那是为她们这些下人准备的,夏至也跟了过去。

&ep;&ep;她脚步一迟,重新步向前方马车:“奶奶,立冬一团孩子气,丁嬷嬷又病了,奴婢跟夏至还有霜降都跟您回府,院子里的事立冬恐怕支应不过来。不如让夏至留下……她的事情本来就多,顺便还可以指导一番立冬,日后奶奶再出来,也多有放心。”

&ep;&ep;夏至听着要将她留下,当时就急了,然而她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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