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他要来学校做饭吗?那老院子怎么办?他不可能关掉老院子来这边的。史叔叔开出的工资实在是低,他竟然答应了?邓师傅的伤到底是谁造成的?他还能训练保安吗?

&ep;&ep;史闻对陆霄的态度也耐人寻思。他好像知道他,知道他脾气坏,言语之间坦诚客气,了解他的诸多能力,但是却连名字也不晓得,可能吗?

&ep;&ep;如果他真的成了学校的掌勺师傅,她还敢去食堂吃饭吗?

&ep;&ep;如果他真的和魏书记有关系,那他为什么会待在这样一个小乡村里,还开着一个不伦不类的饭馆?

&ep;&ep;所有的问题最后归结在一起——陆霄是什么人?

&ep;&ep;傅来音坐在位子上发呆很久,直到下班钱薇问她去不去食堂吃饭才回过神来。她没有胃口,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还不饿。”钱薇和童妍相携离开。

&ep;&ep;沈青霭看着她:“没事吧?”

&ep;&ep;傅来音摇摇头,笑道:“就是不饿而已。昨天在超市买的水果还没吃完,打算当做今天的晚饭。”

&ep;&ep;沈青霭便不再多问。

&ep;&ep;傅来音回到宿舍,吃了两个橘子,洗漱完,心不在焉看了会儿书,早早关灯睡觉。

&ep;&ep;刚开始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来来回回总晃着这一天的景象。陆霄的摩托车,他的眼睛,他的声音,那种冰冷,使她浑身不舒服。

&ep;&ep;好不容易睡着,一阵轰鸣声从耳边碾过,炸得她徒然清醒,脑门突突地疼。愤愤地扯过被子翁住脑袋,傅来音恨恨地想:不要命!早晚有一天要出事!

&ep;&ep;她只好拧开小夜灯,又看了几个小时的书,凌晨一点半才再次睡去。结果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有关陆霄的梦。

&ep;&ep;梦里男人铁铸似的手臂紧紧勒着她脖子,两个人像是在什么丛林里奔跑。是半昏不昏的天光,无数硕大的叶片从两个人身旁刮过,沉重的呼吸此起彼伏。他们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跑,傅来音筋疲力尽,几乎是被他钳着跑。有一瞬间被茂密树林挡住的天光突然亮了,她看见满头大汗的陆霄,他的汗滴在她眼皮上,啪嗒一声,脆响。她闭上眼,过了很久睁开,两个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寒冷如冰,两种剧烈的心跳此起彼伏,傅来音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ep;&ep;他冷声问:“怕不怕?”声音比喜马拉雅山上的水还冰。

&ep;&ep;傅来音牙齿打颤,紧闭双眼:“不怕。”

&ep;&ep;一种滚烫的触觉重重落在她眼皮上。

&ep;&ep;傅来音的眼睛“唰”地睁开——

&ep;&ep;她坐起来,心跳“咚、咚、咚”,剧烈得很,是梦。

&ep;&ep;清醒的瞬间,梦里无数细节从脑子里掠过。两分钟后,傅来音只记得她做了一个被陆霄钳制着奔跑的梦。

&ep;&ep;“有病。”她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半。傅来音揉揉鼻梁,起床。打开窗户,蔷薇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她狠狠吸了一口气,远处鸟鸣阵阵。

&ep;&ep;“一二一,一二一……”

&ep;&ep;她放眼看过去,操场上正有人操练。

&ep;&ep;是陆霄。

&ep;&ep;傅来音眉头皱了皱,回屋洗漱。

&ep;&ep;中午食堂开饭,童妍、钱薇、沈青霭和傅来音四人一桌。傅来音从踏进食堂开始,心慌笼罩了她。她不自觉搜寻危险人物潜伏在何处。

&ep;&ep;食堂人员固定用餐的位子,没有。

&ep;&ep;打菜窗口,没有。

&ep;&ep;餐盘回收处,没有。

&ep;&ep;厨师休息室,没有。

&ep;&ep;傅来音稍微放心些许。

&ep;&ep;四个人排队打菜,钱薇和打菜大妈聊天,聊到新来的厨子,大妈笑呵呵:“史校长厉害,霄娃子也请得来!这几个菜是他做的,你们尝尝,铁定好吃!”

&ep;&ep;傅来音没空注意“霄娃子”是什么鬼称呼,全神贯注看清了大妈指的几个菜,轮到她,一个没要。

&ep;&ep;大妈强烈建议:“这个辣子鸡好吃!”

&ep;&ep;傅来音笑着摇头:“这几天上火。”

&ep;&ep;“菌菇汤来一碗吧?”

&ep;&ep;傅来音礼貌婉拒:“够吃了,谢谢。”

&ep;&ep;“哐当”一声,新菜砸进了前台,大妈笑眯眯:“来来来,新做的耗油生菜,傅老师来一点儿?”

&ep;&ep;汗流浃背的陆霄和傅来音对视。她手指僵住,“好、好的,谢谢。”陆霄转头进了后厨。

&ep;&ep;童妍小声嘀咕:“哪儿有菜是砸上来的,喂猪吗?”

&ep;&ep;钱薇笑:“这阵正是厨房忙的时候,分秒必争,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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