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人果然应声停下,而后缓缓走进包房,赫然正是陈鲁明。

不在校内更懒得遮掩,舒亦欢一改初次见面时的淑女与矜持,尽显悍匪本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陈鲁明,望着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的男生没有一丝势弱,径直甩出两个问题:“陈鲁明,你,你还有胆子过来?你组校队队凭什么不带李孝成?!”

女悍匪已不在面前,但李登科依旧维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此刻眯缝起小眼,感觉第一句质问好像在哪里听过,可那第二句里面的“李孝成”是谁,着实将他仍未清醒的脑袋搅得糊上加糊。

被落在后方的李孝成见小学妹冲上去是为自己出头,连忙跟上去劝阻;门口陈鲁明见舒亦欢与当日篮球场边判若两人,简直称得上彪悍的做派更是吃了一惊。

好在陈鲁明的反应和他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一般斯文,依然维持着风度做出手势,温声示意拦在面前的经管院新生代表稍微让开个去路。

赶来劝阻的李孝成揽着舒亦欢的肩膀退到一旁,连连安抚组队参赛不过小事儿一桩,他们团队的决策大可不必专门和陈鲁明一个人计较,也没必要再跟校友起冲突……

奈何舒亦欢完全没有听进老好人的只言片语,眼里只有陈鲁明越过自己,去到仍旧奋战的路易身前,方才开口道:“今天孙教练和教导处的老师邀我回学校给学弟学妹做汇报,听说你最近在半日闲沉迷决战王座,看来是真的。”

说罢一顿,见戴着耳机的路易面不改色,手指与鼠标齐飞,陈鲁明不着痕迹地扫了眼被路易蜷在桌下略显憋屈、但看不出异样的长腿,自顾自地继续道:“bott高校赛要开始了,s大有直邀名额,我拉了只队伍。既然不能和你在球场上分出个高下,不如你也组个队,来bott高校赛的赛场见真章吧。”

路易仍然盯着屏幕操作,没有任何反应,一手搭在他肩头的李登科却猛然想起上次ktv醉酒发飙的场景,再次率先反击。

原来居高临下的姿势只能勉强看到陈鲁明的胸口,李登科干脆单手叉腰仰起头呈泼妇状,将心中的抑郁悉数倾泻:“陈鲁明,你这忘恩负义的老6,你还有脸说?易哥要不是因为你把腿伤了,按我路叔叔跟s大联合办学的关系,轮得到你上s大吗?s大怎么了?s大了不起吗?一个一个都是这幅狗眼看人低的熊样,你玩过bott吗?还你拉了个队伍?打就打,我们易哥就没输过!还能怕你不成!?”

另一个当事人还是一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打眼前局的模样,可站在路易身后的何理发现,不过短短几分钟,路易的信使已然死了两次,更诡异的是,他操作的大哥这波兵线只补上了一个近战兵。

何理确信李登科醉了,而且醉得不轻,不然看着路易这把又要慢慢崩盘的局面,那句“没输过”怎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陈鲁明被怼得冷哼不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他深谙不要跟醉汉纠缠的道理,尤其当这醉汉是李登科的时候。眼下自己的战书已经送抵,也没有继续跟李登科计较的必要,陈鲁明抑制着冲动默默点头,打算离开。

转身却看到三个校友神色各异地盯着自己,毕竟只是十八九岁的少年儿郎,陈鲁明勉力保持的风度终于无法继续维持下去。

“是,这个路易就是传闻里被我用下三滥手段顶替s大特招名额的校队队友。”陈鲁明原本沉稳斯文的声音变得又厉又急,“大家都在三中校队,明明一起拿的全国冠军,为什么所有光环和荣誉都属于他路易一个人?要不是孙教练要围绕他打体系,我的数据也不一定比他差!s大特招我也是凭自己实力考上的,什么手段,什么顶替?我就是要你们都看到,即便文化课成绩我暂时不如你们,总有你们比不上我的地方!还有路易,打篮球我不比他差,打bott我也一定不会不比他差!”

这番话说完,三个校友脸上更是精彩纷呈。舒亦欢不知是被劝得还是被惊得,彻底放下对陈鲁明的新仇旧怨,和李孝成均是一幅目瞪口呆,身在瓜田不知从何下口的表情,看看近处的陈鲁明,再看看远处的路易,总觉得无论视线落在何处,另一处被遗漏都十分可惜。

就连一向事不关己的郁轻侯也在饶有兴趣地摸着下巴,毕竟在当事人面前吃新瓜,这体验可不多见。

“我不打。”

舒亦欢的视线刚移到陈鲁明身上,就听到远处传来路易的声音。

瓜田里的女悍匪暗道不好,慌忙又将目光投到远处的路易那边,就看到路易已经恢复全神贯注打游戏的模样,冷脸上哪还找得到什么表情起伏?

女悍匪仍在可惜错过路易好戏,不料又错过陈鲁明的反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打,你厉害,我认输。”

这回舒亦欢看得真切,路易摘了耳机,面无表情的脸上除了“欠揍”二字,没有任何起伏。

“什么?!”李登科难以置信地怪叫出声,再次嗝的一声晕了过去。

何理被忽然晕厥的李登科吓了一跳,赶紧从后面搀住,李孝成和郁轻侯看小网管身子薄弱,二话不说也一道上前帮忙,只有路易一人见怪不怪,稳如泰山。

混乱中陈鲁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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