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戚眠还没回答什么话,宋淮迪已经一个箭步冲进小巷,正看见小巷中躺倒的工人,一只连尾巴足足半臂长的老鼠正站在工人脸上撕咬,健硕的门齿用力咬下一大块血肉,细长的骨骼尾巴深深扎在其喉咙上。

&ep;&ep;工人还在下意识地抽搐,喉咙里发出几不可闻的□□。

&ep;&ep;“快报警!”宋淮迪心惊肉跳,从一旁抄起一个废旧的铁椅冲上去挥向老鼠,“什么鬼!怎么会有这么凶的老鼠?它都烂没了!”

&ep;&ep;异种鼠迅速跳开,一头扎进杂草丛中。

&ep;&ep;宋淮迪跪在地上捂住工人破开的喉咙,鲜血立即从他的指缝里渗出。他回头见戚眠一动不动,不禁大喊:“报警啊!”

&ep;&ep;刚说完,就见戚眠表情冷漠,面无表情地抽出登山包上的臂力器。钢制臂力器微甩,戚眠快步冲来。

&ep;&ep;“艹!”宋淮迪猛地想起来面前的人很可能是爆炸案犯罪嫌疑人,嘴里溢出一句国骂。

&ep;&ep;他想就地滚开,可手上还按着工人破开的喉咙无法大动作,才弯腰到一半,钢制臂力器直直从他的头顶捅过,用力捅进已经窜到他头顶张开血盆大口的异种鼠口中。

&ep;&ep;一声嘶哑的惨叫,异种鼠被一棍到胃,猛地倒飞出去砸在墙上。

&ep;&ep;宋淮迪这才意识到他差点就被异种鼠啃掉脑袋,在死亡边缘走过一圈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哪怕是警察,第一次直面死亡仍旧手软脚软。

&ep;&ep;“报警?”

&ep;&ep;戚眠轻笑,微弹的钢制臂力器甩出风声,“你不就是么,大警官?”

&ep;&ep;宋淮迪面颊一僵。

&ep;&ep;异种鼠嘶叫,不肯放弃到嘴的食物,猛扑上来,在半空中鼠嘴猛地大张,远远超过一只老鼠能达到的极限。

&ep;&ep;戚眠面色一肃,横甩臂力器,臂力器与老鼠锋利的牙齿相抵,瞬间磨出一道深痕,发出指甲划过黑板一般的刺耳声音。

&ep;&ep;戚眠生生退了半步,手臂几乎一瞬间全麻。

&ep;&ep;她现在的身体素质太差!

&ep;&ep;她立即意识到这一点,再一低头,异种鼠的身体扭转过不可思议的弧度,尖细的爪部牢牢勾住弹簧,攀着弹簧圈朝她飞速爬来。

&ep;&ep;“小心!”宋淮迪大叫。

&ep;&ep;千钧一发之计,戚眠毫不犹豫扔掉臂力器,反手抽出藏在包底的水果刀,挥刀朝它的口部刺去。

&ep;&ep;金属相击的厉响,两颗鼠齿被从根部截断,她的水果刀同时折去尖角,彻底麻痹的手再握不住,水果刀掉落在地。

&ep;&ep;戚眠赤手空拳,异种鼠却仍有余力,发出兴奋的吱吱尖叫,再跃而起。

&ep;&ep;宋淮迪收缩到极致的瞳孔倏然放大。

&ep;&ep;视线里是异种鼠如闪电一般飞扑的身影,仿佛拉成一条慢且细长的线。

&ep;&ep;空白的大脑里猛地闪过他的宣誓。

&ep;&ep;我宣誓,我保证忠于祖国,忠于人民,恪尽职守,不怕牺牲,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

&ep;&ep;他猛地弹起,用身体当做武器向异种鼠冲去。

&ep;&ep;戚眠却抢先上前一步,拎起那把废旧铁椅,勾起一抹堪称狠厉的笑:“呵!”

&ep;&ep;老鼠扑倒一半,从天而降一道阴影,一道巨响爆开:“嗙!”

&ep;&ep;“噗叽。”老鼠的嘶啸被一下子摁下去。

&ep;&ep;“不过是一只最弱的母种,竟妄想寄生于我。”她的眼神像封着冰。

&ep;&ep;异种鼠挣扎着抬起头,吼叫,铁椅“嗙嗙”两声再次砸下。

&ep;&ep;“嗷——!”

&ep;&ep;“嗙嗙嗙!”

&ep;&ep;“嗷嗷嗷嗷!”

&ep;&ep;“嗙嗙嗙嗙嗙嗙嗙!”

&ep;&ep;鼠鼠:“……”我有一句p必须讲。

&ep;&ep;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异种鼠彻底不动,戚眠才把彻底散架的烂铁椅甩在地上,冷笑:“畜生。”

&ep;&ep;戚眠甩甩遮住眼睛的头发,暗色的霞光与路灯中,微红的眼尾轻扬,十足十的昳丽耀眼。

&ep;&ep;宋淮迪跌在地上,仰头看着她。

&ep;&ep;他陡然热泪盈眶:爸爸!

&ep;&ep;戚眠捡起断掉的水果刀和臂力器,走回异种鼠旁。

&ep;&ep;异种鼠被拍得扁平,脖子折断,浑身渗出黑色的血。腐烂的肉挂在骨头上,硕大锋利的骨骼从身体内部突出,在照进小巷的昏黄灯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

&ep;&ep;戚眠蹲下,举着半截断刀,用力朝着异种鼠脑部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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