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下雨气温低,冷飕飕的。

&ep;&ep;程挽月没被淋湿,但卿杭膝盖以下全湿透了,在门口换鞋的时候都在滴水。

&ep;&ep;她跑着去拿毛巾,让他先擦擦。

&ep;&ep;卿杭摘掉眼镜放在鞋柜上,把毛巾盖在程挽月头上,在她看不清路的时候抱起她进浴室洗澡。

&ep;&ep;程挽月以为他要做,但他只是给她洗澡,连每一根手指都照顾到了,像是要洗掉什么。

&ep;&ep;她身上只有奶油香。

&ep;&ep;她其实不是特别爱吃甜食,偶尔馋了也就只吃那几种,在甜品店待了好几个小时,一直闻着甜腻的味道,都没什么胃口吃夜宵,洗干净后才觉得神清气爽。

&ep;&ep;卿杭煮了姜茶,给她的那杯里放了红糖。

&ep;&ep;程挽月捧着杯子几口喝完,“池越因为父母的事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一顿饭而已,等他有心情了,我们再请他。”

&ep;&ep;卿杭低着头帮她抹身体乳,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暗影,“你在替他解释?”

&ep;&ep;“解释什么?”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心里想着别的事,“你明天不加班吧?”

&ep;&ep;“说不准,有个病人情况很危险。”

&ep;&ep;“我明天休息,等你回来吃饭,多晚都等,”程挽月把男人的手从睡衣里拽出来,“这里不用擦。”

&ep;&ep;卿杭手里粉色的乳液有淡淡的樱花味,“都挤出来了,不擦也浪费。”

&ep;&ep;“涂在你腿上。”

&ep;&ep;“我不用这个。”

&ep;&ep;“……那你快点,摸得我太痒了。”

&ep;&ep;“嗯,”他解开她睡衣的扣子,把身体乳涂在皮肤上,慢慢按摩促进乳液吸收。

&ep;&ep;粗糙的虎口时不时擦过乳尖,酥酥麻麻的感觉像电流般顺着神经直达大脑。

&ep;&ep;他做任何事都很认真,明明眼里没有欲色,但怎么看都不太正经,很少会脸红的程挽月这会儿都有点耳热。

&ep;&ep;她偏过头,煤球正坐在他平时看书的那把椅子上舔爪子。

&ep;&ep;他抬手关灯,屋里暗下来。

&ep;&ep;一只手从后面绕到她胸口,摸索着把睡衣扣子扣好,轻柔的吻印在颈间,很催眠,如果他扣扣子的动作稍微快一点,她可能已经进入梦乡了。

&ep;&ep;他温热的呼吸落在耳边,“好香。”

&ep;&ep;她迷迷糊糊地翻身往他怀里挤,额头磕到他下巴,哼哼两声就睡着了。

&ep;&ep;卿杭不敢睡得太深,不想吵醒她,把手机调了震动,听到电话声就立刻摸到手机,轻手轻脚地拿开她缠在腰上的胳膊,掀开被子下床走出房间。

&ep;&ep;接完电话看时间,才凌晨四点。

&ep;&ep;他留了张纸条放在茶几上,匆匆出门。

&ep;&ep;程挽月早上睡醒才知道卿杭天还没亮就去了医院,她简单解决自己的早餐,又看着煤球喝完水才出门。

&ep;&ep;今天做的蛋糕算是这几天里最好看的一个了,她自己很满意,在出租车上就开始买菜,看到什么都想买,但不会做,最后还是放弃了,选择点外卖。

&ep;&ep;饭菜都用微波炉热了叁次,卿杭也还是没有回来,电话和微信都不回。

&ep;&ep;再忙也不至于一整天都没空看手机。

&ep;&ep;雨停了,程挽月穿上外套出门,到医院后先给卿杭打电话,他没接,她才去办公室。

&ep;&ep;程挽月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敲门,“你好,请问卿杭在吗?”

&ep;&ep;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值班的医生,他在卿杭的手机里见过程挽月的照片,现实生活中也见过,她不常来医院,但长了一张能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ep;&ep;“卿杭应该在楼下,他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你帮他带下楼。”

&ep;&ep;“谢谢,”程挽月看着搭在椅背上的那件白大褂,低声喃喃,“怎么连手机都不带……”

&ep;&ep;医生说,“他今天情绪很差。”

&ep;&ep;“怎么了?”

&ep;&ep;“他的病人去世了,一位六十九岁的拾荒老人,发病后被好心的路人送到我们医院,下午叁点多走的,无儿无女,挺可怜的。”

&ep;&ep;拾荒老人……

&ep;&ep;程挽月记得这个病人,卿杭第一次跟她提起,就说很像他爷爷,不是长相像,而是给他的感觉。

&ep;&ep;电梯很慢,几乎每一层楼都停。

&ep;&ep;程挽月下楼后往小花园的方向走,晚上花园里没什么人,路灯全都亮着,她不知道卿杭出门时穿的是那件衣服,但能认出他的背影。

&ep;&e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