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榕把自己从镜子里看到的一切都告诉魏昭,叶榕有这样的金手指,魏昭办起事情来,倒是事半功倍。一切进程,倒是比他预想中还要顺利。

&ep;&ep;魏昭坐在棋盘前,手摩挲着棋子,慢悠悠说:“顾家既然插手管了帝后之间的事情,指定是不可能管一半就甩手不管的。皇帝让顺王端毒酒毒死皇后,目的就是要他们母子甥舅残杀。”

&ep;&ep;“皇帝的这番歹毒心思,想来顾家人瞧得明白。如今眼下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拥顺王登基。但顺王登基,若不把他的身世公诸于世,且如今又担了个弑杀嫡母的罪名,那么只能算名不正言不顺。”

&ep;&ep;“所以,拥顺王登基的同时,顾嬴家两家比会合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揭露陛下的所有阴毒心思,越是把陛下说得不堪入耳大逆不道,于顺王登基越是有利。”

&ep;&ep;叶榕明白丈夫的意思:“但既然顾嬴两家合作了,若是揭露陛下当初屠杀先太子逼宫先帝一事,嬴家也摘不了罪。这样一来,嬴家岂能答应?”

&ep;&ep;魏昭道:“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你的祖父登场了。顺王欲登基,必然要先批判今圣,但既然顾嬴两家可以揭天子的短,别家有何不可?”

&ep;&ep;叶榕懂他的意思。

&ep;&ep;“这些都好做,但若你说你是先太子遗孤,别人怎会相信?”叶榕心中隐隐猜得到他会怎么做,但因心中惧怕,所以不太敢往那方面去想。

&ep;&ep;魏昭侧过身子来,紧紧握住叶榕手来,认真道:“你我夫妻,从今往后同生死共进退。我若是暂离京都,势必也会带上你。只是,离了京城繁华富贵之地,外面的日子,可没有这样的锦衣玉食,外面日子不好过。”

&ep;&ep;叶榕不在意这些,笑着说:“你愿带我一起走,我就很开心了。至于吃苦,我又不是没吃过苦。想当年……”

&ep;&ep;“想当年什么?”魏昭凤眼逼迫她。

&ep;&ep;叶榕忽而脑子转过弯来了,也就笑笑不说了。

&ep;&ep;知道他不爱听,真是小气的男人!

&ep;&ep;“想当年你被朝廷追杀,我可是凭一己之力救过你的。我当时冒死救你的时候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如今又会怕什么?”

&ep;&ep;魏昭拉过她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则从后面拦腰抱住她。夫妻二人耳鬓厮磨,魏昭虽有筹谋,但总归还是担心意外的。

&ep;&ep;“到了外面,你不许离开我身边半步。”他虽是命令的语气,却说的十分温柔。

&ep;&ep;叶榕喜欢他,包括温柔和霸道。

&ep;&ep;此时此刻,她心里甜甜的,仿佛不觉得是去赴死的,而是去游山玩水的。只要此生可以与他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愿意下。

&ep;&ep;“嗯。”她温柔应下。

&ep;&ep;魏昭总觉得让她跟着自己是苦了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没有吃过半点苦的世家千金,就该一辈子过那种衣食无忧安然富足的日子。又或者,等自己大业已成的时候再迎娶她为后,也好过现在的局面。

&ep;&ep;但魏昭如今补偿不了她,也不敢冒险留她一人在京内。只有时时刻刻拴她在身边,日日能看到她是好好的,他才能安生谋大事。

&ep;&ep;“等出了京城,我让你娘和你呆在一起。”因为觉得苦了她,魏昭舍不得,所以总想说些好的先哄她开心。

&ep;&ep;“真的?”果然叶榕很高兴。

&ep;&ep;魏昭道:“京内不便相见,但既然出去了,自然得让你们母女在一起。想来你娘也很想你。”

&ep;&ep;刑氏与叶萧如今都在为魏昭做事,自然也是早早便知道了魏昭的真实身份。刑氏本就不是能安于内宅的普通妇人,她颇有野心。所以,自然也希望可以助自己女婿谋夺天下,日后好让自己女儿坐上皇后之位。

&ep;&ep;魏昭是先太子遗孤,所以,要想成事,自然不可能一直躲在京城内。当年,他外祖孙家旧部,包括东宫旧臣,也有不少活了下来的。这些年,有魏家人帮忙,魏昭暗中悄悄与这些人联络,早形成一个关系网。

&ep;&ep;京城四下,到处都有他的人。京外遍布大康各州县,暗中也处处皆是先太子旧党。

&ep;&ep;见京城中之事已安排得差不多,魏昭自然得出城去。辞去翰林院编修一职,魏昭说走就走。

&ep;&ep;儿子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毕竟养了十多年,感情肯定有。得知儿子要走了,魏二夫人十分不舍。

&ep;&ep;魏昭叶榕前去道别的时候,魏二夫人眼睛都是红红的。

&ep;&ep;“此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相见。昭儿,虽然你有那样的身份,我也知道自己不该再以母亲的身份自居,可,你毕竟是我养了十多年的儿子,我,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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