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嗯,这世上除了哥之外,我没有这么喜欢的人了。”苏暮朝他哥眨了眨眼,“不过我对阿初的喜欢,跟对哥的喜欢不一样。”

&ep;&ep;阿初。

&ep;&ep;慕云深阖了阖眸道:“好,我晚上回去后就让妈安排,应该近期就会启程,好好跟人家告别。”

&ep;&ep;“谢谢哥。”

&ep;&ep;“谢什么,我是你哥,起风了,我推你进去。”慕云深笑着揉了揉弟弟的脑袋,绕到他的身后,积蓄一下午没来得及的蒸发的雨水从葡萄藤上滚落,滚入慕云深的发间。

&ep;&ep;透心凉。

&ep;&ep;慕云深从梦中惊醒,阳光从葡萄架的缝隙里穿过,在地上落下一片斑影婆娑。

&ep;&ep;脸颊上有片湿意。

&ep;&ep;天空出着太阳下着小雨。

&ep;&ep;慕云深一边走出院子,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邹成打电话:“太太从墓园下来了吗?”

&ep;&ep;“到初园有一会了,正在跟小少爷玩游戏。”

&ep;&ep;“回去了?”慕云深诧异地看了眼时间,今天怎么这么快?

&ep;&ep;“我知道了,你跟太太说一声,我中午回去吃饭。”

&ep;&ep;慕云深挂断电话,回头看了眼苏暮曾经住过的院子,拉门落锁,尘封了曾经的记忆。

&ep;&ep;又是一年六月四号,慕云深带着陆初和南北一起去祭拜苏暮,为了给陆初留出和苏暮单独相处的时间,中途他借口有急会要开,在苏暮居住过的院子里做了一个真实却又遥远的梦后,被一场雨浇醒。

&ep;&ep;……

&ep;&ep;初园。

&ep;&ep;三岁的慕南北走路已经很稳当了,男孩子该有的调皮捣蛋一样不少。

&ep;&ep;这天从墓园下来后,陆初回房洗澡,把他扔在卧室里自己玩耍,慕南北玩腻了自己的玩具,便开始翻箱倒柜起来,他在屋子里刨了一会,还真给他刨出一样好玩的东西。

&ep;&ep;陆初洗完澡出来,便看见儿子背对着她正费力地拖着什么东西从衣帽间出来。

&ep;&ep;她奇怪地问:“安安,你在干嘛?”

&ep;&ep;慕南北后背一僵,回身看向陆初,做贼心虚地挡住后面的东西:“妈妈,没……没什么。”

&ep;&ep;深知儿子调皮捣蛋习性的陆初挑了挑眉:“真的?”

&ep;&ep;慕南北与她对视片刻后,顿时没底气地聋拉着脑袋,“妈妈,我错了。”

&ep;&ep;“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ep;&ep;慕南北支支吾吾:“妈妈要保证不生气,安安才能说。”

&ep;&ep;陆初微诧,她不过才进去洗了个澡,这捣蛋鬼又闯什么祸了?

&ep;&ep;看他从衣帽间出来,陆初试探地问:“你又把爸爸领带绑成球给西西玩了?”

&ep;&ep;“没有!西西已经不喜欢爸爸的领带了!”慕南北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知从哪把胖猫拖了出来,由于西西体重太喜人,小南北抱不住,直接拉起它的前肢,顺利把胖猫拉成了双下巴。

&ep;&ep;双下巴猫为了配合小主人,前肢扒拉在他脸上,尽心尽力地朝陆初“喵”了一声。

&ep;&ep;陆初忍俊不禁,“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妈妈保证不生气行了吧?”

&ep;&ep;慕南北犹豫了两秒,这才松开西西,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的东西,道:“我刚才不小心把潘多拉宝盒给打开了,里面的坏东西都跑出来了。”

&ep;&ep;陆初视线下移,便看到她的那只书信匣,挂在匣上的锁已经不知去向。

&ep;&ep;她看着儿子战战兢兢的神色,不免失笑,这阵子她一直在跟儿子讲希腊神话,没想到他将“潘多拉宝盒”这个典故记得这么清楚,陆初走过去,俯身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道:“这不是潘多拉宝盒,这是妈妈的宝盒。”

&ep;&ep;“妈妈的宝盒?”慕南北似懂非懂,“那宝盒里是不是装着妈妈最喜欢的东西。”

&ep;&ep;“对,装着妈妈最重要的东西。”

&ep;&ep;慕南北沉吟片刻:“安安可以看吗?”

&ep;&ep;陆初笑:“当然。”

&ep;&ep;她也不顾刚洗完澡,席地而坐,拿过木匣子,缓缓掀开了盖子。

&ep;&ep;慕南北伸长了脖子,嘴里一边念叨着:“芝麻——开门!”

&ep;&ep;慕南北想象中的亮晶晶的东西并没有出现,木匣子里只有一堆纸,他脸色顿时有些失望。

&ep;&ep;但很快,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ep;&ep;“爸爸!”慕南北兴奋地从匣子里翻出慕云深的画像,“哇,都是爸爸!”

&ep;&ep;陆初笑着看着儿子从匣子中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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