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君彦鎏惊讶的抬头,“什么?这么快?”

&ep;&ep;君如玉笑了笑,“长公主和宁南世子的婚事已经拖了半年多了。”他继续说道,“阿彦,这个月月底,你就搬出去吧!”

&ep;&ep;这下不止君彦鎏一个人惊讶了,连君老夫人也诧异的看着君如玉,陈劫皱眉若有所思,君弱水蹙眉不明所以。

&ep;&ep;“阿彦想要有所成就,就必须自立门户。他一日不搬出君府,就永远摆脱不了丞相公子的头衔。”君如玉解释道,君府,不止是君家府邸的意思,这个“君”姓,更是独指的君如玉。

&ep;&ep;君彦鎏沉默半晌,“好。”他抬起头,直视君如玉,微笑,“爹,以后,在朝堂上儿子恐怕就会有与您意见相左的时候了。届时,儿子不会手软的。”

&ep;&ep;“阿彦你早就已经与我意见相左了。”君如玉摇头,无可奈何的笑着,笑中带着喜悦与欣慰,“洛景行现在正在准备将他父亲洛争挤下台,自己坐上首辅的位置,洛争知道,也乐得其见;我亦如此。不怕你与我作对,就怕你庸人无能。”

&ep;&ep;陈劫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爹果然是开明通理之人,其胸怀气度非常人所及。”

&ep;&ep;君弱水轻晒:“若非如此,你以为当初就凭寒门出生且尚未取得军绩的你能娶到丞相家的千金小姐?”

&ep;&ep;陈劫看向君弱水,冷硬的棱角软化,眼里布满柔情,“是。夫人说的有理。”

&ep;&ep;洛景行跟着阿福来到君彦鎏和临池的院子,洛景行停了下来,说道:“到这里就行了,不再劳烦福叔了。”

&ep;&ep;这中年男子阿福跟在君如玉身边已经几十年了,算是老人,在君府颇有些地位,故洛景行对他以礼相待。俗话说:宰相门僮七品官,更何况丞相跟前的心腹呢!

&ep;&ep;洛景行虽然平时为人狂傲不羁了些,但也是分人、知道分寸的。

&ep;&ep;院子里没有一株花草树木,只在窗前挖了个池塘,种着芙蕖,池塘的一侧有几株青翠碧绿的芭蕉叶,看着很是清新悦目。

&ep;&ep;洛景行的目光从芭蕉叶上移到了站在窗后的临池。

&ep;&ep;临池换了一身寝居的白衣,丝缎光滑细腻,三千青丝被挽起,一枝碧中带着丝丝血红的玉簪斜钗其中,鬓角几缕发丝贴住苍白的脸颊,她双目眺望远方,悠远而深长。

&ep;&ep;“少爷,您来了。”却欢惊喜叫道,赶紧迎他进屋来。

&ep;&ep;洛景行点点头,给却欢一个微笑,“你去屋外候着,别让其他人进来。”

&ep;&ep;“却欢知道。少爷,您好好开导开导小姐吧,最近小姐她...”却欢嘴唇嚅嚅。

&ep;&ep;“我知道。”洛景行拍了拍她的肩,温声说道,对于对临池好的、为临池着想的的那些人,他一向以礼相待。

&ep;&ep;进门就见一方华丽的芙蓉榻,榻下铺着的是西域的纯白色的羊绒毯。

&ep;&ep;洛景行曾见过这种羊绒毯,是一个官员为了讨好他而献上的,不过被他拒收了,听献羊绒毯的人说,这种纯羊毛制作成的毯子很是昂贵,因为要选好的羊毛,做工又要细致,成品很稀少,故而价格也非常人能接受的了的。

&ep;&ep;洛景行绕过圆桌,掀起紫红的纱帐,径直进入内居室。内居室的地上全铺着外居室芙蓉榻下铺着的羊绒毯,看得出,制工更好,而且不是一块一块拼起来的。洛景行暗叹,君彦鎏真是舍得。

&ep;&ep;“临池,我都听说了。”洛景行开门见山。

&ep;&ep;“听说?呵,哥,我还不知道你嘛!”临池轻笑出声,“是严大夫告诉你的吧!”

&ep;&ep;洛景行面露尴尬,妩媚的桃花眼闪烁的眨了眨,“你知道?”

&ep;&ep;“当然,我知道你一定会在君府里安排个你的人。”临池抿唇微笑,“却欢一有事就找严大夫,只要稍微动点脑子联想一下,就猜得到了。不然,我也不会那么信任严大夫。”她双手盖住腹部,眼神坚定,“哥,我要这个孩子。”

&ep;&ep;洛景行敛了笑,阴柔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临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为哥哥会害你的孩子?”

&ep;&ep;“不。哥,从小我就知道你最疼我,所以我什么事都不会瞒你,这次亦然。等会儿我会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那件事后,或许就不会让我生下这个孩子了。”临池慢慢说道。

&ep;&ep;“什么事?”洛景行蹙眉看着面带微笑神情温柔的临池,有种不好的预感。

&ep;&ep;“我今天进宫了。”临池转过身,与洛景行双眸相对,“我请安澜赐我与君彦鎏的离缘书。”

&ep;&ep;“临池你...”洛景行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突然一拍手,大笑,“临池你终于想通了!”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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