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甚大,国库钱粮......”

&ep;&ep;他说着,单手抵住下唇,展颜一笑,“母皇真是问错了人,若是名曲名画,儿子还能不自矜地品鉴一下,哪里懂得这些国事政事?”

&ep;&ep;程珂这话说得夸张,他是女皇几个孩子中年岁最小的,开蒙不久便有大儒亲身教导,一国皇子当学的知识从未落下。

&ep;&ep;女皇也知道他故意打趣,笑骂一声“顽皮”,又转头看向程玉。

&ep;&ep;程玉瞟了眼程珂,眼底雾涌云蒸,也笑道:“若叁皇弟只晓得名曲名画,女儿便只懂得欣赏美人了......”

&ep;&ep;被提及的程珂望向程玉,黑眸如同陈墨,抵在下颚的手缓缓划过冷白的颈子,交领中衣微微敞开。

&ep;&ep;女皇只顾用目光谴责程玉,对此一无所觉。

&ep;&ep;程玉接着道:“便是说错了,母皇也不可笑我。”

&ep;&ep;女皇示意她继续说。

&ep;&ep;程玉浅吸口气,“母皇不允左姐姐,是因为女子无法说话。”

&ep;&ep;程珂静静地看着她。

&ep;&ep;女皇追问:“何为女子无法说话?”

&ep;&ep;程玉所说的“无法说话”定不是说女子生有残疾。

&ep;&ep;“朝堂议事不像市井吵架,官员们若非科举出身,便是世家名门,一支笔胜过千言万语。而左姐姐等人内心赤诚,出身草莽,在这太平年间,无论如何也胜不过文官的笔墨。”

&ep;&ep;“若太傅极力反对,母皇就算应允,左姐姐怕也是寸步难行......”言尽于此,程玉不再多言,文臣结党,太傅一手遮天,这些朝中局势女皇看得远比自己清楚。

&ep;&ep;见女皇略带欣慰地点点头,她知道自己这话是说对了。

&ep;&ep;藏拙也好,韬光也好,凡事都需有个度,不经意地展现一下,别人才知你是块璞石,若是过了这个度,真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便是适得其反。

&ep;&ep;女皇端起茶瓯浅啜,水汽萦绕,眉如远山,静谧空远,后殿倏然松弛下来,程玉与程珂也都各自饮下几口茶。

&ep;&ep;久久,女皇思索一会,复开口道:“若是让女子能够张口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