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丢足了萧家人的脸面,哪怕是再疼宠女儿的萧家老爷也不得不将她拘禁在家。即使他可以不管不顾,可萧家不只他们这一房,只是嫡房就有五房,更别说各地的分支和门生。萧老太爷已经不在了,他已经是萧家的家主了,凡事都不能由着他了。

头一次,他在她闹过宫宴归家后赏了她一巴掌。萧圆莲那刻的眼神,萧山鄂想起来都后怕。她开始大闹,嚎叫,砸东西。嚷闹着是他们不肯叫她去见自己的夫君,不肯叫自己拿回镜子。到最后,她竟然捡起陶片割了手腕。

萧家二老那是吓坏了去,连夜去请太医,太医都不肯上门医治。最后只好找了京城医馆的郎中前来,终是扎了针叫她安静睡了。人是救回来了,可这疯魇似乎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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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夜雨。”阿骁嘴里嘲笑着自己却穿着蓑衣骑着快马赶到了萧家,他避开了程家所有人,偏挑了这么一个雨夜从后门进了萧家。

宁伯引他至萧圆莲的院落,那人..她的手腕被绑着绳子。她转过头来看着他,笑里皆是邪气。雨那么大,她却偏要站在雨里。

宁伯拿着油纸伞跑过去替她遮雨嘴里念叨,“这下人去哪里了,小姐不是睡了吗,这会儿起来怎么不叫人,怎么不在屋里,为何要淋雨。”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她大笑并不理会宁伯,“我在等你啊,等你来给我东西。”

“东西我不会给你。”阿骁在廊下说道,“宁伯在,我同你进屋说。”

阿骁退下蓑衣放在门外,宁伯扶着她进了屋子。一进屋,宁伯就瞧见晕倒了一地的下人,这下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没人伺候也不叫人来了。宁伯惊诧的看着萧圆莲,下一刻,被绑着的双手的她抬起晃了晃,宁伯就到了下去。

这么大的声响,要不是因为有大雨落地,又怎么会不叫别人听见了去。阿骁看着她还没放下的手,知晓她手里有迷香,“你也要将我迷晕吗?”阿骁问她,他想,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个正常之人了。

萧圆莲没回他,却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阿骁也清楚自己为何而来,便言道,“镜子,那佩镜只是女子随身整装的饰物,它到底有什么用?”

“它可以帮我找到顾荣泽。”萧圆莲回答的快,阿骁都没想到,她竟然丝毫不在意自己真正的因由,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回他,“找到荣泽,我就还是他的妻。”

顾荣泽已经死了,找到,找到的什么?“可那里只是梦境,你也只是自欺欺人。”

“谁告诉你是梦了,”他见她笑,亦深,亦浅,“谁说的是梦?”

“大家都说…”阿骁忽觉她的意思,所有人都不信她,连筱筱和大师兄都要动用大仙法招数,才解的开她持这佩镜的而入的梦。可梦,真的要修仙的他们都那么费劲才解的开?

漏夜,大雨倾盆,亥时三刻,屋内无烛。可,偏有什么在亮,这光,在自己的胸前。阿骁掏出来佩镜,是镜子在亮。

他抬头看见萧圆莲举着双手过来,她的手已经没有被绑着了,“你解开了绳子。你…”

她缓缓走来,可她的手都是血。她伸手过来握住镜子,阿骁并没有松手,可他好像,也已经松不开手了。

萧圆莲渐渐露出诡异的笑容瞧着阿骁,对他说道,“原来你也想借镜子,你也有想找的人。”

找的人?

找的人...

我找的?

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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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已知耳畔声,是谁扰了清梦。

阿骁醒了,耳边都是虫鸣鸟叫之声,他坐起来,叹了口气。

自己这是,又进来了。

“碧海。”他念出这个名字,忙起来身子,可这次看去就是一个野上。

草野,不高,猛然侧头看去,没有碧海,也没有碧海背着出来的筱筱。

他要往哪里走呢,“碧海,碧海,碧海1他四下大吼,可哪里有什么人。这里没有碧海,那这里是哪里?

日头好高,天也好热,可明明才是打春。

对,这里是自己的梦里,不可能如常。

他漫步的走着,不知深浅,不知远近,又渴又饿,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咻的一声,阿骁愣住,刚刚过去的是什么?箭?

箭!

“啊1他大叫一声。

“小心,蹲下1

阿骁忙抱头蹲下,马蹄声至,阿骁悄眯的看去,那些人,高头大马的骑着,皆是男子,似乎在打猎。可他们的穿着,像是兽皮缝制,粗布麻衣,不是中原人。难道,自己在梦中去了塞外?

一个男人跳下马来,朝他走过来。

阿骁忙站起来,男子壮硕,比他高去半头。虽然他也是个成年的男子,但明显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办,这人不会打他吧。自己可是武功、法术都不会的人,跑也跑不过四条腿的马,这可就是瓮中捉鳖埃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们部落出现?你衣服穿得好奇怪,阿哥,没见哪个部落有这样的衣裳。”那个男子身后又一人跳马而来,明显的,这人看着较阿骁还年幼,只是个头却比他俩都高。

先礼后兵,自己虽然也兵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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