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要之山下,诸犍已经回来。他心情颇佳,因为自己刚刚使坏,不,那怎么算是使坏,不过是她咎由自龋想坑自己这个神祇,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神官回来了。”

诸犍点点头,“我不在有什么事情吗臻白?”

“还真有,中山神来密都住了些时日了。您刚刚使用神力而归,此刻中山神估计也要来了。”

诸犍一怔,“那个马身龙首的女人….”忽然缄口,不是不想接着说,而是这位山神出现在了他和臻白的面前。诸犍眨巴眨巴嘴,有些讪讪开口,“你就是来不能不用真身吗?你在密都可不会是这幅模样。”

中山神听了诸犍的话对他身后的臻白说道,“你家主子身上取下的长衣借我一用。”

“是。”臻白忙将衣服递过去。

“转过去。”

中山神开口,臻白和诸犍真的乖乖的转过了身去。她收起来自己的真身,将长衣包裹好自己,“好了。”

诸犍有些不满的转身,却又被吓到。“你这…脖颈上的伤口?”

好深,虽不流血了,却是可以见骨的。

女人伸手摸了摸,“无碍了。只是你不在,自然要我出面平息些事情。”

“平息什么?”

“臻白,我不在的时候桑君可以来过书信什么?”

“神官,大神官大人哪里会来信跟您说事情的。”

“那…”他看向中山神,“婴岷,是桑君找你去…?”

“泰皇的地界本不该我们插手,可偏偏有人,不,有坠神犯了我管辖的山,桑君叫我助一助,我自然要去助一助。”

“坠神的话?桑君要管的…难道是碧蓝?那碧海?”

“神官,碧海大神官你还是好好称呼一声的好,那位将来也是要成为桑君大神官的妻子的。”

诸犍笑了一下,“若不是她,这碧蓝的事情也惹不上我们。”

“是不是,终究都要处理的。澜沧海下首神官水面至今都未苏醒,我只是伤了一刀,算好了。”

“水面?她可是澜沧海法力雄厚的下神官。碧蓝不过一个坠神,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大概是因为想带走孩子才那般拼命的。只是孩子也没带走,命也不好说。”

“这么多事情发生,桑君大人怎么都不找我。”

“所以我来与你说了,桑君似乎都不想你知道这件事情。”

诸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许是又不想听见我抱怨和诋毁那神官大人,这本就不该定下这婚约,就该去反对,去解了这婚约。”

“所以你才在婚约定下前就行动了。”婴岷的话让已经愤愤不平的诸犍如同一盆凉水浇下来。

“中山神,我家神官不是那意思。”臻白赶紧替自家主人辩驳,“您这样的身份和能力,是我家主人配不上的。”

“诸犍是商神山大神官座下的首席下神官,我不过山神之一,到底谁配不上谁?”

婴岷的话声没有起伏,亦听不出情绪,可却叫眼前的两个男子被堵得哑口无言。

当初句芒出面要为诸犍定下一门亲事,挑了烛阴之女山神之一的马身龙首神婴岷,可诸犍却当着二神的面毁了信物龙马角。此举直接惹怒了烛阴,还没等烛阴动手他的儿子山神之一长龙身人面神虞便将诸犍先收拾了一番。

这番收拾可不是一般的收拾,句芒不拦,烛阴暗暗帮手,哪怕虞没有诸犍厉害,那儿会也比诸犍厉害多了。诸犍被折腾的半死,还是桑君出来求情,不,或者说是因为后脚到的婴岷才拦住了暴怒的烛阴和虞。

当时婴岷见人行了礼,只肖说了一句,“一个下首神官,能让两位大神官动气,值得我父兄动手,也已经足了。”

诸犍现在想起虞都背脊一凉,那位山神是真的疼爱这个妹妹,下手狠的要命,害他在桑山躺了好些年。后来与婴岷混熟还是因为战役,直到婴岷出手,诸犍之前的偏见荡然无存。她,是真的厉害,称句女战神都不为过。

所以婴岷一句话,臻白生怕再惹着了她,自家神官再被打个半死那就不好了。

“算是我多嘴好了。不过~只真是...你只为了与我嚼舌根来的?”

“自然也不算是。山神们都要来此议事,是武罗神官发邀,为的是句芒大人的大宫典。”

“虽然宫典是要事,但也没必要…”

婴岷递过来一张红色的纸笺,诸犍展开一看眉毛就紧蹙的不能再紧,他瞠目结舌,“这是…这不都是人族的一些玩意儿。”

“是玩意,却也是新意。是哥哥收集来给我的。句芒大人差人偷偷交待的,说桑君和碧海大神官的婚事要议一议了。所以才叫我们先谈一谈,出些好主意,好细节,不能唐突了那二位大神官。”

“呵。”诸犍冷笑,“谁不知道她这位朝阳之谷的出身的大神官一点儿也不想嫁给我们桑君大人。”

“但我们桑君大人却非卿不娶。”

婴岷接的话又是怼的诸犍无言。

“估计那几位山神还要等个一两日,臻白,热壶密都的酿子给我,武罗来了估计也要喝…热两壶送我屋里去吧。”

“是,中山神。”

臻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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