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来我程府?”

宁伯面上似有为难,“这里毕竟是京城不是泰州,二小姐毕竟是萧家的嫡小姐。”话说的不真,阿骁和椟子没个信他的。宁伯踌躇再三,终再开口,“小姐回来就同老爷大吵了一架,老爷不许她出门,这才,叫我来请的您。”

见阿骁没接话,宁伯睨了他眼,蚊声道,“是夫人遣我来请您做个和事佬,也不是老爷和小姐。”

这话~也是。

阿骁心想宁伯的话,虽然叫自己去做和事佬也有些奇怪。不过,筱筱都到了京城,不说他程家在,大仙师府和国师府也断然没有叫她受欺负的道理。

程徵骁随着宁伯到了萧家便觉得家中气氛有些压抑,下人们见他不是低头不吭声,就是细细碎碎交头接耳不知所云很是奇怪。

“阿骁来了。快来,快进来。”

萧余氏急切的拉他就走,一股脑儿的把他拉进了内屋。不对啊,这一看就是女子的闺房。这是怎的了?他惊觉,自己不能留!

可屋子也进来了,看过去,珠帘后面的床贵妃榻前围了许多仆妇。筱筱,难道筱筱出事了!

他忙跟过去,可看清榻上人他却疑惑了。

这是萧圆莲,那这屋子也是她的,那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萧伯母,这里没有筱筱,我先…”

“程徵骁。”

有人大喝一声。

阿骁转头过去,就见萧老爷气势汹汹的朝他奔来。阿骁懵在榻前,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什么也没做吧。

萧山鄂至他面前,二话不说抓起他的抓手抬高就是一刀。疼痛袭来,阿骁才看清来人的手上有把匕首,而那匕首此刻正带着他的血,他的手被划开了口子。阿骁本能的挣扎,想从萧山鄂的手中挣脱出自己的手,可他晚了。萧山鄂划伤他的下一刻就一个带力,狠劲儿的向下拉去,将他的手死死扣在了自己女儿的右手上。

萧圆莲右手微光,手心里明显捂着什么东西。阿骁以为萧山鄂松开了手,自己的手也可以轻易拿开了。可手,却像被死死粘上了,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拿不开去。

他转头看向那些萧家人,却觉得腿也软很了。跌下去,跌坐在榻前的脚凳上,然后趴在榻边睡了去。

醒来,不知是何时醒来。

醒来,醒了!

程徵骁猛然惊醒,整个人立时站起来,可环顾四周,茫然,无措。

他茫茫然的走着,觉得自己是走在海里。他低头看看脚下的水,没过脚踝便不会再沉了。

沉,沉下去。是了,阿骁心想,这脚下明明看着是海,而且踩上去一点也不像是踩在了积水的地上。脚下软软,皱皱,似有波动,像踩在棉花上,也像踩在水里。

他正踌躇,“你回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阿骁回头,什么都没有。

天碧蓝碧蓝的,云似乎飘荡他的身侧。他正觉惊奇,可下一刻却又云雾散开,自己并不在刚刚的地方,而在一个殿阁。为什么会是个殿阁?自己怎么会这么想,“公子回来了。公子看屋子是不是很干净。奴苏日日都有好好打扫的,就等公子回来呢。”

本该奇怪这奴婢是谁,可看到人的那刻却是什么…什么在脑中闪现。

“这个侍女是进了宫阁最晚的一个,澜沧海的规矩懂得不多也没伺候过我,就叫她先来照看你好了。”这话…说的人…那个指给他看奴苏的女人,也在这个殿阁。

当时说那话的女人...那张脸回过来,是她,梦中看到的人!

阿骁惊异,回神的盯着这个丫头。丫头却是如常,端着一身干净的衣裳来,那是男子的衣裳。

“公子快快更衣吧,宫主在蓝阁正饮着琼浆等您呢,还吩咐姑姑替您也热了一壶。”

琼浆……

“呵呵。”阿骁一笑,“像这种好酒,算的上琼浆玉露吧。”

“什么是琼浆玉露?”

“这…”阿骁踌躇了几分,心想自己说的不对?可所谓仙人饮的酒不都是琼浆玉露?“我那里的诗文都写,神仙饮的酒都是些琼浆玉露。”

问他的梦中女子笑了,“那今后这两款美酒就叫琼浆和玉露。”

阿骁回神,奴苏已经在替他更衣,可刚刚那是什么?

那个对话,那些场景,一一闪现在脑中,好像发生过一般。

不对!就是发生了过了的!

还有…丫头口中的姑姑?

“这是阿峨,是我澜沧海的掌事。自我出生前,千万年间,她都守着后山的殿阁,并不在前山做事。”

“那我要叫声姑姑?阿峨姑姑。”

“公子可不好这样叫。阿峨只是长宫使,姑姑是其他散神叫的。您是宫主的客人,并不好这样叫我。”

梦中女子看我,我也在看着她。

这阿峨的话被她默许的,他不过一个凡人,却要在神仙面前被敬畏?这实在…不得自在。

本不该自在,阿骁心想。可那时,那个记忆,自己似乎,很是坦然的接受。为什么?因为女子的默许?还是别的什么?也不像…紧紧是女子的默许?

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他便同碧海一样叫她的名字了,“阿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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