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梁霜影猝不及防的懵着,对他的问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住了手腕,要将她带走。

&ep;&ep;俞高韵是要阻止的,往前迈了一步,提了气没出声,那个男人察觉到他的动作,停下了脚步,没松开握着她的手,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压得他说不出话来。

&ep;&ep;梁霜影醒了神,推着温冬逸就走,一个大男人,措手不及的被她塞进驾驶座,而她自己钻进副驾,扯出安全带,扣上。

&ep;&ep;行车路上,她说自己今天是去孟胜祎家里,后来,俞高韵问她要不要他家教出的题,他家教押题很准,期末考见识过,想到没两天就要开学,跟着就有一次模拟测验,他们两家又离得不远,干脆今晚拿了卷子回去,还能有时间背题。

&ep;&ep;因为天有点黑,怕她找不着路,所以俞高韵是顺道,才过去接她。

&ep;&ep;梁霜影解释了来龙去脉,他听着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瞧都不瞧她一眼。

&ep;&ep;其实,这事儿就是她脑子热,没顾虑,就想着趁机撮合别人。结果,月老没当成,自己搭进去了。

&ep;&ep;“我跟他是一个班的同学,都熟悉的,他人很好,以前就常常借我笔记,帮我复习。而且,本来就是我向他借东西,他就这会儿有空,要是拒绝了,以后不好意思再开口。”

&ep;&ep;他仍是无动于衷。然而,快到她家小区正门,不停下,直接开进小区。

&ep;&ep;她应该要拦的,却注视着温冬逸的侧脸,开始后悔向孟胜祎描述他的时候,没有补上一句,脾气不好,生气的模样很可怕,不敢惹。

&ep;&ep;“哪儿?”他终于出声。

&ep;&ep;“……直直的下去,前面右拐,第一栋就是了。”

&ep;&ep;这里是中档小区,还有一部分是补偿给拆迁户的,承包物业的公司,也像搞一票就散的摇滚乐队,然而他们‘矜矜业业’了十年,摇滚不死。

&ep;&ep;因此,不光是电梯稳定性差没人管,每半年停一次电更要命,尤其是高层住户,例如,她家。

&ep;&ep;这么巧,今晚就赶上了。

&ep;&ep;她不信邪的按了几下电梯键,真没反应。

&ep;&ep;梁霜影刚刚走进旁边的楼梯通道,就听见沉闷的关门声。她有所感应的回头,诧异的望着走来的男人,正要说着,你怎么跟过来了。

&ep;&ep;温冬逸抢先一步,“我有事儿跟你说。”

&ep;&ep;他们从楼梯上去,头顶灯罩里都是飞虫的死尸,冷飕飕的风穿过消防楼道,原来每层楼的窗户都开着,哪个缺德鬼干的。

&ep;&ep;走到了五层,他说着,“头回见你那会儿,瞧你警惕性挺高的,跟只蜗牛一样,自个儿缩在壳里,怎么换个人两句话就把你哄跑了。”

&ep;&ep;梁霜影紧抿着唇,不知是否因为冷,低头默默数着楼梯似的,也不与他理论。

&ep;&ep;“没让你拒绝别人的好意,只是你心里要亮堂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谁会平白无故对你好?”温冬逸这么说着,没人给他回应,有点恼了。

&ep;&ep;“还不明白?”

&ep;&ep;她不再抬脚,不往上走了。

&ep;&ep;昏昏光束下,她那双眼睛就像隔了层玻璃,执拗的看着他。

&ep;&ep;温冬逸皱了眉,“你傻吗……”

&ep;&ep;“每周两张机票,来回折腾,真当我闲得慌?”

&ep;&ep;梁霜影情绪上升到一个节点,再也忍不住,“我是傻,所以天天骗我爸妈和同学补习,连舞蹈课都逃,为了见你几小时,学业我都不要了!”

&ep;&ep;她的声音倔强,又带着哭腔,“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傻……”

&ep;&ep;怎能料,温冬逸跨近一步,将她抵在墙上,对着她的唇压下去,是毫无章法可言的吻。强势的气息吓到了她,生涩抿着的唇,被他咬开,重重地含吮。

&ep;&ep;尝到泪水的味道,才发现这个根本不会迎合的小姑娘手里,牢牢攥着他的心魂。

&ep;&ep;分开不到几厘米的距离,鼻尖似触非触,她急促的深呼吸,按着他肩膀的手,抖得不行,“……我要回去了。”

&ep;&ep;他没空想别的就点了头,却不打算放开她的凑得更近,嗓音低到最暧昧的地方,“两分钟……”

&ep;&ep;话音连着吻一起落下,宽厚的掌心揽过她的脑袋,再次压向了墙,另一只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贴着他的身体,她小腿一阵酥软,无从安置的手,只能抓住他的衣领,褶皱从她的指间渗出。衣服不再平整,有些东西亦然。

&ep;&ep;十七岁的初吻,献给了拥挤逼仄的消防通道,他挡住了所有晚凉风。

&ep;&ep;☆、c16

&ep;&ep;家里阳台窗帘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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