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明氏完了,明斟雪完了!容玉珠这样想。

&ep;&ep;她比明斟雪还要大上几个月,而今年岁双十,为了等到皇后之位硬生生熬成了盛京城里的老姑娘。

&ep;&ep;好在苍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等来了机会。

&ep;&ep;容玉珠要亲眼看着那个压了她一辈子的明氏嫡女受辱,方能泄恨。

&ep;&ep;她赶来御殿,果然不出所料听见了殿内传来的女子的哭吟声。

&ep;&ep;时而激越高亢,时而细细密密,间或伴随着箱柜门扉剧烈的撞击声与瓷瓶摔裂的破碎声。

&ep;&ep;光是听着,容玉珠便难掩兴奋了。她足以想见,殿内是怎样一番残忍的光景。

&ep;&ep;素闻陛下手段狠戾,那位骄傲的明氏嫡女,只怕已被打得遍体鳞伤了罢!

&ep;&ep;容玉珠泄恨般地大笑着。

&ep;&ep;她要进去,她要亲眼见着那位始终压她一头,名满盛京的明大小姐,落得了怎样的惨状。

&ep;&ep;容玉珠仗着有太后撑腰,不顾宫人的阻拦,铁了心要强入御殿。

&ep;&ep;两方正拉扯着,御殿的门扉蓦地被踹开——

&ep;&ep;众人仰首望去,只见帝王怀抱着皇后,杀气腾腾怒视着阶下,脸上阴云密布。

&ep;&ep;皇后被龙袍裹着身子,埋着头无力地瑟缩在帝王怀中,隐约可窥见她露出的一截白皙娇嫩的小腿上红痕累累。原本平整威严的龙袍被□□的不成样子,水渍遍布,深一片,浅一片。

&ep;&ep;容玉珠傻眼了,脸颊顿时“唰”的一红。

&ep;&ep;她悚然察觉到形势不对。

&ep;&ep;明氏倒台,明斟雪的后位早该随之被废了,因何能保留至今,又因何现下还能好端端被帝王护在怀中。

&ep;&ep;“孙进忠!”独孤凛看也不看容玉珠一眼,径直怒喝道:

&ep;&ep;“孤是养了群吃白饭的么!连个人都拦不住!”

&ep;&ep;大监额上豆大的冷汗哗哗直冒,乌泱泱的一群忙伏在阶下请罪:“陛下饶命,实在是容二小姐身份尊贵,奴才不敢冒犯了太后娘娘。”

&ep;&ep;“身份尊贵?”独孤凛冷笑了声,敛眸看向怀里那张绯红的小脸,凌厉的目光霎时柔了下来:

&ep;&ep;“再尊贵,能贵得过孤的皇后?”

&ep;&ep;什么?!明斟雪行了这般僭越皇威之事,后位仍未被废?!

&ep;&ep;容玉珠只觉得脑袋被猛砸了下,恨恨望向龙袍裹住的那副娇弱的身躯。

&ep;&ep;“容二小姐,请回罢。”孙进忠擦了把汗,给徒弟使了个眼色,十来个小宦官登时将容玉珠团团围住。

&ep;&ep;“陛下!”容玉珠眼中带泪,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齿。

&ep;&ep;“容二小姐!”孙进忠语气重了几分,拂尘一挥,号令道:“你们几个,请容二小姐回长秋宫,见过了太后娘娘,再回来给咱家复命。”

&ep;&ep;独孤凛自始至终不曾望过去一眼,见事情解决了,转身将人抱回御殿。

&ep;&ep;偌大门扉发出一声闷响再度被严丝合缝阖上。

&ep;&ep;“斟儿你可亲耳听着了,世家觊觎后位争红了眼,你倒好,孤巴巴的将后位捧到眼前你都不要。”

&ep;&ep;“不知好歹。”

&ep;&ep;明斟雪被重新放回到龙椅上,她挣扎着要起来。

&ep;&ep;“还有力气折腾?又想往哪跑?”独孤凛按住她不许她动。

&ep;&ep;“我没有!我只是想找些帕子擦一擦。”明斟雪慌忙推开他。

&ep;&ep;独孤凛将裹着明斟雪的玄金龙袍剥开,递到她眼前,道:“用这个擦。”

&ep;&ep;平静的像是在看一块再寻常不过的布料。

&ep;&ep;明斟雪这才看清方才裹住自己的是甚么,惊的瞬间瞪大了双眼。

&ep;&ep;“你,你……”她深吸一口气,诧异道:“这可是帝王御用的龙袍,你怎能将它用作这种事。”

&ep;&ep;“现在想起来孤是皇帝了?”独孤凛捏住她的下颌,语气危险又诱惑,“逃跑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嗯?”

&ep;&ep;见明斟雪也不伸手接过龙袍,独孤凛单手箍住她的腰,亲自擦拭。

&ep;&ep;“你别……不要!!”明斟雪推搡着他。

&ep;&ep;“无妨,用着正合适。孤的皇后,值得最好的。”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补充一哈:1前文女主怕雷算个伏笔,类似于幼时遭遇形成心理阴影,原因后文会写,也会被治愈2凛狗疯是疯,但不是滥杀无辜的那种狗,不然也不会让他火葬场了3马上重生啦啦啦!让我们为女鹅举杯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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