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的儿子立为世子?倒是你,是看见国公府富贵,想让你的儿子想尽荣华富贵吧?可怜我家小姐被你们换走受尽苦楚。”

&ep;&ep;福喜立刻扶住绣娘,“你不要胡说!我没受苦,我爹娘疼我得很!”

&ep;&ep;但这表态不能解除绣娘的嫌疑,因为陶李氏确实不缺儿子,她怎么会给别人养儿子立别人的儿子做世子呢?好像确实更像是陶家夫妻换的,这农户逮住机会,让自家儿子富贵,合情合理啊。

&ep;&ep;夏蕊和管家看见众人反应,心里都松了口气。

&ep;&ep;绣娘却急坏了,她拉着福喜,又看向陶睿,不停地对他们解释,“她说谎!她身边那么多人,我只有一个人,就算我没晕我也换不了孩子啊,我不是那种人,你们信我……”

&ep;&ep;“我信!”

&ep;&ep;“我信!”

&ep;&ep;陶睿和福喜同时开口,福喜这样说没人觉得奇怪,但陶睿这两个字铿锵有力,让所有人都懵了。

&ep;&ep;陶睿坐在那里,长出一口气,像是想通了什么,脸上全是释然。

&ep;&ep;他很缓慢地说:“怪不得这些年娘疼弟弟不疼我,我以为是我不够聪明,所以我背书超过弟弟,想讨娘欢喜。娘却训斥我,骂我不懂谦让,害弟弟难过。

&ep;&ep;我瞧见弟弟摔倒了娘很担心,我便也蹦跳玩闹,受了伤想让娘关心我,可娘很是厌烦,不但没给我请郎中,还罚我去跪祠堂,一整日不许吃饭。

&ep;&ep;我以为是弟弟太好了,我总是比不上他,谁知陶斌干出那种令祖宗蒙羞之事,娘都没骂他,反而叫我不要乱说话,想叫我背了恶名……”

&ep;&ep;众人哗然。

&ep;&ep;宣国公夫人竟偏心至此?这是……早知道陶睿不是亲生?

&ep;&ep;那陶斌又干了何事令祖宗蒙羞?宣国公夫人竟让陶睿一个世子给弟弟顶锅?

&ep;&ep;“世子爷!”夏蕊心惊肉跳的,高声打断了他的话,不敢让他说下去,“世子爷,您怎可这般误会夫人?慈母多败儿,夫人只是对您严格了些,你可不能帮外人伤夫人的心啊!”

&ep;&ep;她又暗示般地说:“夫人刚刚还说,做错事的是他们,你是无辜的。就算你不是夫人亲生,夫人也当你是亲儿子,决不会让你认那品行不端之人做亲。夫人特意交代让奴婢好好将您请回去,您还是国公府的少爷啊。”

&ep;&ep;这算是保证给陶睿荣华富贵了,他只要愣一愣神,犹豫一下,就会被带回府,这案子就结了。日后他再闹不闹也无所谓了。

&ep;&ep;可陶睿他不犹豫啊,他像回了神一般,直接就嗤笑出声,“十七年了,我被罚跪、打板子、关禁闭、扣月钱,不曾有一日欢乐,要我继续做国公府的少爷?打死小爷都不愿意!”

&ep;&ep;众人又是一阵惊讶,个个抻着脖子竖起耳,想听听那国公府更深更隐秘的八卦。

&ep;&ep;陶家人心疼得眼圈都红了,福喜更是当那宣国公府是狼窝虎穴一般,紧紧挽着绣娘的手。

&ep;&ep;只见陶睿站起来一步步带着压迫性地走近夏蕊,沉声问:“这是夫人换了孩子良心不安,还是想在众人面前装大度?无论哪一种,我都不陪你们玩。

&ep;&ep;你说是绣娘换了孩子?那便是说堂堂国公夫人调^教出的下人就都是废物了?要不要把当初那些人都找出来问问?我看找不出了吧?他们还活着吗?

&ep;&ep;你方才说夫人早产?说绣娘身子壮?那她们二人生下的孩子能一样大?早产的孩子不弱吗?不小吗?先出生半个时辰的孩子和刚出生的孩子一样?身上不用擦洗吗?是从头至尾都让绣娘经手的吗?国公府那些下人一眼都没看?”

&ep;&ep;生过孩子的人都恍然赞同,这连珠炮似的问题是问到正点上了,加上他气势太强,夏蕊一个丫鬟被震得说不出话,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反驳。

&ep;&ep;绣娘松了口气,“是,就是这样,俩孩子不可能长得一样,那刚生的身上还带血呢,要不是我晕了,宣国公府也别想换走我的孩子。我、我都不确定我是不是自己晕的,说不定是那嬷嬷做了什么手脚呢?”

&ep;&ep;她转身对吴大人跪下,哽咽道,“大人,若民妇换了孩子,怎么可能放任福喜长大被人发现?怎么可能当堂说出胎记之事?

&ep;&ep;民妇想到了,那日雨停,宣国公夫人走的时候,脸色惨白,出气多进气少,她定是难产怕后头生不了,才换个儿子保地位。

&ep;&ep;谁知后来她调养好身子又生了自己的儿子,就百般磋磨我儿,看他哪哪都不顺眼!大人,民妇是冤枉的啊,宣国公夫人编的瞎话错漏百出,大人明察啊,望严惩那宣国公夫人!”

&ep;&ep;夏蕊着急道:“休得胡言!大人,我家夫人很是爱重世子,不过是世子不喜夫人严厉,才有些许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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