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得不到妻子的支持,这让明佑镗十分暴躁,为了维护作为男人的尊严,他一如既往地搬出大主教的名号来压阵,正义凛然道:“他既是我光明派的人,那为了门派牺牲一下自己有什么不对!佐仁现在离飞升只差一步,要不是他弄丢了炽阳木,我们明家早就出了个上天的仙人,这是多么光耀门楣的荣誉啊!”

&ep;&ep;个人利益一旦碰上宏大叙事,就显得格外微不足道,连朝婉歌都只能不甘地辩解道:“若是明姜的话,身为女孩子也都能理解,但让一个好好的爷们儿俯首做小,卑躬屈膝地上门受罪,明冷怎么能受得了?这事咱们太吃亏了......”

&ep;&ep;“哼,果然妇人短见,你以为男人都跟女人一般愚蠢吗?女人天性就好背叛,而男人自始至终都心系本根,又何来吃亏一说,等那罗刹日后怀上明家的子嗣,还不是任由明冷来拿捏!”

&ep;&ep;“.......”门外的夕鹭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明主教的话过于冒犯,她害怕主母会为此生气,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打断她们,不想院外的丫鬟找了过来。

&ep;&ep;“夕鹭姐姐,有个卖斗笠的商贩,指名点姓的要见您!”

&ep;&ep;夕鹭也顾不得其它,将手里的账本交给丫鬟道:“等主母出来了,你把这个交给她过目,主母要是问,你就说我上月给少爷定得梭帽到了,需要去验收。”

&ep;&ep;交代完后,夕鹭一路快走,来到了西南角的侧门处,这里相对其它地方,地处偏僻人员往来较为稀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干起来也方便。

&ep;&ep;和看门的守卫打过招呼后,夕鹭找到了那个商贩,是一个穿着蓑衣,把斗笠压过鼻尖的高瘦怪人,单凭身型还猜不出性别,但通过她嘶哑的嗓音,倒是能辨别出这是个女人。

&ep;&ep;夕鹭装做要验货的样子,把篓筐里的编制品抖出来察看,而后小声跟对方道:“已经确定了,三天之后,尤商会送来五个新尤奴,你要找的人应该就在里面,记得做好准备。”

&ep;&ep;“嗯....”商贩十分寡言,显得气氛有些诡异。

&ep;&ep;为了不引人怀疑,夕鹭娴熟地提了几个常见问题,在间歇处夕鹭又说:“崖谷派这些日子一直在暗处搜寻你的踪迹,切记要防范所有尤人,不管是不是相熟,都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

&ep;&ep;“知道。”

&ep;&ep;“三天后,到山里据点等我消息。”

&ep;&ep;告别完夕鹭,鹫月背起篓筐往回返程,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大多是像她这样的小商贩,等走出光明派的势力范围后,鹫月转身拐进了茂密的野林子里。

&ep;&ep;再三确认没有人跟上来后,鹫月小心翼翼地将斗笠摘掉,额头缠紧得白布已经脓血渗透,她来到溪流旁,咬牙将粘连着皮肉的白布揭下来丢进水里。

&ep;&ep;天气炎热,溃烂的伤口总是反反复复地发炎,鹫月没有条件治疗,只能任其腐坏,在黝黑的皮肤上留下一片恐怖无比的疮疤。

&ep;&ep;至少,那个恶心的奴印被她挖掉了,鹫月躺在温暖的巨石上心想,因为伤口的原因,她现在有点低烧,身体乏力十分疲倦。

&ep;&ep;迷迷糊糊中,她又回到了那个人山人海的大赛场,崖谷派的人在身后追赶,一个梳着双环髻的女孩拉着她的手在前面奔跑,朱红色的发带飘扬,抚着她滚烫的脸庞。

&ep;&ep;“妹妹.....”

&ep;&ep;女孩听声转过了头,似熟非熟的面容让鹫月也为之疑惑,女孩大声喊道:“我叫阿鸾!”

&ep;&ep;阿鸾——鹫月睁开双眼,天已大黑,她刚才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过还好,烧已经退了,保住了一条贱命。

&ep;&ep;那个在赛场上包庇她的尤人女孩,非同寻常,看似普通的凡徒,居然也有自己的秘密组织。

&ep;&ep;如果仅靠阿鸾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救不了杀主的鹫月,但她不是一个人。

&ep;&ep;主子身旁的丫鬟,随行的小厮,赶马的仆从,商队的劳役.....这些人有着共同的名字——-尤人。她们不知在何时串联了起来,一棒接一棒地将鹫月,从崖谷派眼皮底下带离出来。

&ep;&ep;可是只有她逃出来还不够,妹妹依然处在危险里,她需要救妹妹,于是她找到了夕鹭。

&ep;&ep;夕鹭是这个组织里面最为隐秘的人物,如果不是鹫月在天门大赛中打出了成绩,阿鸾绝不会把此人透露给她。触摸到权力中心的尤人,其能力不是她们这群底层人所能瞻望的,作为主子的心腹,幕后身份一旦暴露,那遭殃的就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ep;&ep;鹫月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所以近段时间一直和外界断联,防止意外牵连了这位隐秘人物。

&ep;&ep;幸好幸好,夕鹭不负众望地将妹妹从崖谷派里调遣了出来,只需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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