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克萝伊没理他,就让他自己站着,她扯扯身上轻薄的白绸裙,这是她来盥洗室前换好的。室内全是白茫的水汽,顺带把她的衣服沾湿少许腻在身上,黏黏糊糊地不爽快。

&ep;&ep;“你不来帮我擦干吗?”终于浑身水迹的巴尔克说话,语气透出些不悦。

&ep;&ep;“哎呀老爷,”克萝伊装出才回过神的样子,“真不好意思,我这就来。”

&ep;&ep;“如果真有谁把你买回去做女仆不知道会后悔成什么样。”巴尔克说,他不会真指望这点不痛不痒的话能刺激到她什么吧?如果硬要说克萝伊感受到什么,那就是什么都没感受到。她拿起浴巾,这时克萝伊才猛然意识到她面前的是个男人裸体。

&ep;&ep;自她醒来后,还是头一回如此无遮拦地见到成年男性的精壮躯体。可以再强调一遍,赤裸着,毫无遮蔽,挂流的水滴还泛着香气。男人的身体和她自己的很不一样,克萝伊从脖颈开始擦起。因为巴尔克比她高,她不得不稍稍踮脚。

&ep;&ep;雪白的毛巾贴上线条分明的肌肉,吸干其上的水滴。虽然巴尔克应该是以施法为战斗手段居多,但他身材还保持得不错,尤其他恐怕不是什么二十来岁青春小伙了,这点便变得更为可贵。克萝伊在心底肆无忌惮展开评价,一面了无生趣地机械式移动手中毛巾,毫无技术含量和乐趣的无聊工作。她一旦有哪里疏漏还会被立刻指出,搞得她只得仔细认真观察男人皮肤上是否残存着水迹的反光。

&ep;&ep;她好不容易才擦完后背和臂膀,不擅做工的手臂已经累了,巴尔克还直在催促她动作快点。克萝伊实在被催得心烦,反正水珠滴答的也不是她,她手头更加用力,用着崭新柔软的毛巾也在男人皮肤上留下明显的红痕。她已转到巴尔克身前擦拭,栗发男人被擦到痛时会轻嘶一声,但也没多说什么,顶多皱着眉头看着她。

&ep;&ep;不管巴尔克想抱怨些什么,克萝伊都不在乎,她懒得和男人对视,专心在每颗水珠之上。直到男人的手摸上她的腰,确切地说,把两只手随意地摆放在她腰侧,捏着那里的肉。

&ep;&ep;克萝伊立马垂下手停止了动作,她本来正擦着对方的胸肌。“怎么了吗,老爷?”她恹恹地说,实在没力气去装弱扮乖,何况巴尔克已经看过她行凶的身姿,作秀除了让她高兴点没太大意义。

&ep;&ep;“你没有擦我的手心。”栗发男人如是说,他的手掌确实在少女的绸裙上做着擦拭的动作。布料进了水变成透明一片,贴在克萝伊腰上呈现出肉色和纤美腰线。

&ep;&ep;“您开心就好。”克萝伊沉着脸,尽量不去想她的白裙被当作擦手抹布的替代物。她在一次呼吸后重新开始工作,随意地不加思考地用力,仿佛毛巾是她武器的某种延展般去使用,在男人饱满的肌肉和乳首上干搓。

&ep;&ep;然后克萝伊的动作停了下来。

&ep;&ep;因为那放在她腰侧的手一路向上,捏住她娇嫩的乳尖。

&ep;&ep;“继续擦,”巴尔克说,“你对我用多大力气,我也会对你用多大力,是不是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