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思勤听了,哈哈大笑,对乐临这些小打小闹不以为然,他心中筹谋着更大的事情:给指手画脚的叔叔致命一击。

&ep;&ep;思勤先下手为强,砍了帐下几个亲近乐临的首领,还将脑袋高挂在旗杆上沐浴秋风。

&ep;&ep;思勤派人拿着大量金钱,请最疼爱他的突厥首领阿史那阿东吉叔叔,为他做主,杀退叛贼乐临。

&ep;&ep;阿东吉答应了,于是率军两万,前来支援。

&ep;&ep;一时间,各路大军都朝着他们前来。

&ep;&ep;顾南琪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喝酒了,也不不读书了,真心实意地开始伤起神来,拽着沈陌的胳膊说:这思勤就是个坑爹货啊。

&ep;&ep;陆文茵本来受父亲所托,计划联合思勤部落,合击乐临,但没想到思勤比他们还着急,前一步行动,打乱了所有计划。

&ep;&ep;她焦虑气愤,对着顾南琪和沈陌随口说道:“不如我去刺杀乐临。”

&ep;&ep;顾南琪被这话震得魂魄蜷缩,圆眼盯着她,暗自伤神:“怎么好看的女人都这样?”

&ep;&ep;陆文茵回望着顾南琪,继续说:“虽说不一定成功,但是可以拖延些时间,我父亲接到传书,定会率军前来。”

&ep;&ep;沈陌道:“希利垔部族内乱,于大魏无益,但是对突厥、柔然也是一样。不如我和陆姑娘到乐临帐下走一趟,晓以利害;再说就算不成,那乐临还敢怎样?定不会有事的。”

&ep;&ep;顾南琪看着这两个粉雕玉琢的人儿,无奈地捶胸顿足,道:“你们还是好好呆着吧!哪儿也不能去!你说思勤杀那些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儿们干嘛?这些人就是今日不死,明日也会死,现在你看,思勤身边的首领个个人心惶惶,数万将士逼近,年轻人啊就是吃了心急的亏。”

&ep;&ep;沈陌叹气说道:“那现在咱们只有等了吗?”

&ep;&ep;顾南琪苦笑道:“嗯,只有等了。该送的消息已经送了出去,云麾将军定有安排。陆郡守一向盯着乐临动向,也会有所行动,柔然、突厥定会派人来劝和。但形势莫测,若思勤把你我交出去当投名状,也不稀奇。陆姑娘倒暂时无事,那思勤稀罕你的紧。”

&ep;&ep;陆文茵脸色微红,望了沈陌一眼,红着耳尖低下头去。

&ep;&ep;过了一日,乐临又派人前来与思勤和谈,愿以五万牲畜为嫁妆,将以妻妹嫁于思勤,而思勤则需承诺将收回的土地还给希利垔贵族,率部退守西境。

&ep;&ep;思勤听完大笑,讥讽道:乐临要是好汉就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别三天两头给我送几个脑袋玩。我们兵强马壮粮多,以逸待劳,还有突厥、大魏支援,谁怕谁?

&ep;&ep;顾南琪听见这些话,险些晕倒。

&ep;&ep;须央还活的时候,乐临退守遥远的东境,将中部地带和西境都让了出来作为缓冲地。乐临这次长途而来,缺少粮草,想着速战速决,结果大魏甘州和五原均派人前来,让乐临一时缩了手,失了先机,便觉得缓缓图之,这才三翻四次派人和谈。这思勤习惯了指点江山,自曝长处,摆明指出“粮食”是这次成败的关键。

&ep;&ep;乌鸦嘴顾南琪真的猜说中了。

&ep;&ep;是夜,乐临率大部袭击粮仓守卫,不过层层叠叠的守卫,让乐临站在远处兴叹。

&ep;&ep;思勤做帐中军,指挥上下。

&ep;&ep;此时正三更,月色澄清,忽然东边不远处一处毡房烧了起来,接着五六间毡房同时着火,顿时火光耀眼。

&ep;&ep;匆忙纷乱的人影,四面聚拢而来的叫喊声,思勤将过往回忆一一回顾,想着谁是内奸。他眼中起了仇恨的小火苗,命人严守粮仓不得松懈,再命护卫军立刻在营中搜查。

&ep;&ep;沈陌和陆文茵随着领命的诸将领一起退了出来,在大帐四周巡视。

&ep;&ep;陆文茵常年随父作战,对危险有着灵敏的嗅觉,她忽然觉得西侧不远处有一道光线一晃而过,那是金属的光泽。

&ep;&ep;陆文茵飞速过去,沈陌随后而至,明月白光下二人四处搜寻,没有人影。

&ep;&ep;忽然,陆文茵听着撕裂空气“嗖”的一声,泰山压顶般的寒光迸裂,四尺长刀已没入她的肩头。

&ep;&ep;那人髯须满颌,肥硕无比,沉重长刀再砍向陆文茵。沈陌长剑劈开他面前气息,那人甚是敏捷,稍一退步便刀锋又呼啸着砍向沈陌。

&ep;&ep;沈陌举起长剑相迎,兵剑相接,铿然有声,这刀劲拔山扛鼎,沈陌逼得后腿几步,脑袋被震得蚊蚊乱响。陆文茵上前虚刺一剑,二人灵活挪移躲开刀锋,到底落了下势。

&ep;&ep;生死之际,“哐嘡”一声,一记飞镖过来长刀落地,轻盈的身影飞身而至,避开要害将那人腰腹臀腿刺了七八个血洞,挽了剑花还剑入鞘。

&ep;&ep;沈陌一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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