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文茵每次看到薛水平略占上风,便欢呼雀跃地跳起来拍手,沈陌想拉都拉不住。

&ep;&ep;可是,薛水平气息渐渐跟不上,手中长剑被王三勤逼得力道衰弱。

&ep;&ep;即便是再是精妙的剑法,久经对阵,也是能被对方找出破绽,更何况是师出名门的王三勤。

&ep;&ep;薛水平额头开始冒汗,手中长剑似乎也是控制不住似的,长剑开始飘忽不定,不明方向。

&ep;&ep;她不住倒退,若不是身手灵活,王三勤将他逼到台子边缘的时候,差一点就要掉下去了。

&ep;&ep;陆文茵看得也是越来越焦急起来,眼看的薛水平就要落败。

&ep;&ep;这时,一个清脆如同黄莺的声音,在众人头顶响起:“哎!你们这些笨蛋,这个王三勤陷害何堂主,还将他的宝贝儿子费了双腿,你们还要选他做堂主吗?”

&ep;&ep;众人听了一片哗然。

&ep;&ep;沈陌和陆文茵抬头一看,岳小早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那大厅的屋顶,笑嘻嘻地在顶上望着下面黑压压的脑袋。

&ep;&ep;沈陌顺势高声呼道:“王三勤卑鄙低劣,勾结卓氏坊,威逼薛堂主交出堂主之位!诸位白圭堂兄弟,千万不能让这等人得逞!”

&ep;&ep;这时,不知人群谁喊了一声“铲除奸佞!”

&ep;&ep;堂中两派本来就是剑拔弩张,这一声无疑是在滚烫的油锅中泼进了一瓢水,顿时向四面八方炸裂开来,双方一触即发。

&ep;&ep;顿时,站在两面的弟子混战在一起,“叮铃乓啷”打得是天翻地覆,地覆天翻。

&ep;&ep;陆文茵也要准备跳下去加入这番混乱的激战之中,被沈陌一把拉着。

&ep;&ep;沈陌一看远处说:“阿茵,你看!我们等得人到了!”

&ep;&ep;陆文茵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望去,黑麻麻的人头后面,两个肩上抬着一个软轿正向他们走来。

&ep;&ep;轿上锦衣玉面的正是薛水平的夫君—何彰德!

&ep;&ep;何彰德虽是品性令人不齿,但是,为了白圭堂的壮大,可谓是呕心沥血,不惜任何代价,甚至有些不择手段。

&ep;&ep;对于何彰德的敌人或者受害者来说,他就是一个恶魔似的人物。

&ep;&ep;但是对于白圭堂堂中一些受益弟子而言,见到何彰德,可谓是见到了行走的权力和财富。

&ep;&ep;所谓维护薛水平的人中,很多都曾忠心地跟随过何彰德。

&ep;&ep;当年,何彰德作为白圭堂唯一的下任堂主,白圭堂有些人的一生都给了这位德不配位的何少主!

&ep;&ep;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白圭堂受过他迫害的人不少,但是得到他好处的人也不少。

&ep;&ep;如今他到了这个地步,支持他的还不在少数。

&ep;&ep;二人比试正酣,白圭堂众人见到何彰德到了,自动地分开让出一条路。

&ep;&ep;场中大多数是白圭堂旧人,忽然有人猛地高声大呼:“何少主!何少主!”

&ep;&ep;许多人从看台上急忙下来,在他面前躬身行礼,一同呼叫!

&ep;&ep;何彰德实际主持白圭堂多年,如今他双腿残疾不能行走,便意志消沉在家中休养,见到还有这么多的弟兄仍然记挂着他,不由地想起以前的热血雄风,抱拳还礼。

&ep;&ep;何彰德的到来,的确改变了薛水平和王三勤的对战局面。

&ep;&ep;可是,接下来一幕倒是让许多人都意想不到。

&ep;&ep;沈陌和陆文茵也是瞠目结舌,只听得随着一人高呼,“这堂主之位,理应由何少主来当!”

&ep;&ep;紧接着,众人一愣之后,觉得这个提议也未尝不可。

&ep;&ep;高呼何彰德做堂主的声音越来越多,让这个小小的台子震得摇摇欲坠。

&ep;&ep;王三勤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不想何彰德出现在这里。

&ep;&ep;他思量这何彰德定然是来帮助薛水平取得堂主之位来的,于是他大喝道:“兄弟们,这位何彰德,因为德行有亏,可是何堂主亲在挑断脚筋的,连亲生父亲都不容于世的人,有什么资格做我们白圭堂的堂主?”

&ep;&ep;说完,他一不做二不休,长剑一翻,直接向他软轿上的何彰德刺去。

&ep;&ep;何彰德虽是恶事多,但是拥护他的大有人在,左右出来纷纷与王三勤对战,阻挡他的攻势,就连薛水平也不由自主地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何彰德身前。

&ep;&ep;何彰德自从回到京城以后,薛水平便和他形如陌路,此刻见她竟然以性命护他周全,顿时想起旧情,不由得泪眼茫茫。

&ep;&ep;人山人海中,陆文茵见众人刀剑又起,已是跳了下去,沈陌也跟了上去,二人协力隔开王三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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