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么?我不一样的。游昭说,我的母亲并非鲛人。她是鲛人与人族混血的后裔,但那一缕血脉传到她这一代,已经变得很弱了。倘若不是机缘巧合,我大约也会一直做个人吧。

&ep;&ep;机缘巧合其实是被逼到了绝境吧。

&ep;&ep;赵闻筝暗暗叹了口气,把蛋轻手轻脚地放入水中,扭头摸摸他的脸,爱怜道:我会对你好的。

&ep;&ep;游昭注目看他片刻,侧过脸在他掌心亲了一下,微笑道:那要对我很好才行哦。

&ep;&ep;他不会说什么,他已经什么都有了,所以赵闻筝对他好不好都无所谓;他很清楚,他是需要赵闻筝的。

&ep;&ep;他需要赵闻筝对他的关心,倾注在他身上的眼神,此刻暖烘烘地贴着他的体温,还有很多很多的,爱。

&ep;&ep;两人都不是真正的闲人,在池中温存了一会儿,看看孩子没有事,便都先后起身了。

&ep;&ep;赵闻筝先踏进卧房,才脱了外袍,便听到门外脚步声渐近。他微微僵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温声道:小昭,我刚刚好像把我娘给我绣的荷包落在书房了,你能帮我去拿一下吗?

&ep;&ep;这点小要求,游昭自然是没什么可拒绝的。

&ep;&ep;他应了一声,又走远了。

&ep;&ep;赵闻筝松了一口气,忙脱下湿透的衣裳,拿起干净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ep;&ep;他突然对游昭这么见外,当然不是因为突然害羞了,而是

&ep;&ep;雪白的里衣穿上身,丝绸的质地,手感跟粗糙丝毫沾不上边。但就是这么细滑的布料,当他把衣襟掩上时,仍旧感到了一阵极为磨人的疼痛。

&ep;&ep;这种症状是从四天前开始的。

&ep;&ep;起先只是发胀,他以为是产后的后遗症之一,便没有在意;然而几天过去,这种症状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由发胀转为胀痛,那个他从前单身时一直忽略的地方莫名变得娇气,穿衣时的一点点摩擦都会引发疼痛。

&ep;&ep;更让他尴尬的是,他剪裁合身的衣服,最近都有点穿不上了,和胖瘦无关,单纯是因为

&ep;&ep;他只庆幸,自从产后,游昭顾忌着他的身体,还没跟他同房过。这种变化,他属实是不愿意让游昭瞧见。

&ep;&ep;赵闻筝偏着头,本来想像早上那样,一鼓作气把衣带系好,可也不知道为什么,那里好像比早晨还要胀得厉害,衣襟绷紧了,前所未有的尖锐的痛感传来。

&ep;&ep;他猛地嘶了一声,不得不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ep;&ep;照这个疼法,即便他能忍,也难保不会在游昭面前露出异状。

&ep;&ep;不得已,他只好敞开衣襟,一边竖起耳朵,提防游昭的到来,一边手法生疏地给自己按摩。

&ep;&ep;谢天谢地,他刚刚在书房处理文书时,还偷偷摸摸查阅了一下书籍,知道按摩能缓解他的痛楚。

&ep;&ep;至于书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书,那暂时就不是他能想到的了。

&ep;&ep;他从前只给瘫痪的父亲和游昭按摩过,给自己却是头一回,按摩的部位又那样尴尬,因此简直是把之前的经验都喂了狗,抖着手,也不敢用力,只按照书上说的,先在四周轻轻按压,慢慢地往中间挤。

&ep;&ep;这过程难熬得不行,他只觉得那里的肌肤从来没有那么娇嫩过,身体上的疼痛,心理上的羞耻,双重折磨让他脸红得都出汗了。

&ep;&ep;但没过多久,门外脚步声又起,他悚然一惊,也顾不得那疼痛根本毫无减轻,慌张地把衣服掩上。

&ep;&ep;只是痛楚之下,动作难免慢了一些。

&ep;&ep;游昭推开门,与此同时,低柔的嗓音也传进他耳里:我不知为何,总觉得三哥最近在躲着我。

&ep;&ep;赵闻筝又是一惊,故作镇定道:哪有的事?

&ep;&ep;一面说着,一面表面从容,实则飞快地系着绳结。

&ep;&ep;他侧着身,本意是不想叫游昭看出端倪,哪知他这个角度,只会使那饱满的弧度愈发明显。

&ep;&ep;游昭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掩上门,走过去,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道:三哥换个衣服,怎么换了这么久?

&ep;&ep;语气倒是平静,只是落在赵闻筝耳里,怎么听都觉得不怀好意。

&ep;&ep;果然,他下一句就是:三哥该不会是背着我藏了什么好东西吧?

&ep;&ep;他这话明显意有所指,赵闻筝一下子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抬头脱口道:胡说什么!

&ep;&ep;他转头瞪游昭,不自觉身体也向游昭转了一些。游昭眼睫微垂,直勾勾地看着他半掩的衣襟,声音也低了下去:不是这样,那就是衣服穿不上了?

&ep;&ep;说罢,不给赵闻筝搪塞过去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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