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会后,只听见外屋有开门的声响,想是外屋的士兵僵持不下,去求援去了。

屠老大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他们父子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现在时辰尚早,外面一片漆黑,逃出屋子,利用地形的熟悉,才有可能逃离这里。

刚才闯进屋的人有五个,现在射杀了三个,外屋还剩两个。刚才门响,可能是他们出去找援兵,但也有可能是利用门扉的响动误导他,从而引诱他放松警惕或者冒险出去查探,好伏击他。

不管如何,屠老大都必须尽快闯出外屋,因为就算外面两人都在,在天亮援兵赶来前,着是最后的机会。

他俯身和屠阿壮耳语了几句,屠阿壮安静了下来,因为他告诉儿子,马上就会出去手刃仇人,为他母亲报仇。

屠老大缓慢的向门口靠拢过去,因为是自己的家极其熟悉,所以他轻易的避过一切障碍,靠在门边上,没发出任何声响。

内屋门前,地面上方,慢慢探出个圆脑袋,鬼祟的往外面打探着情况。

外屋两侧突然凌空劈下两柄钢刀,同时砍在这个脑袋上,但却没有鲜血飞溅,原来这个脑袋是屠老大塞了被子探出来的一个布包。

他猜对了,外面两人就是想用开门的声响误导他,让他自投罗网,但是这劈出的两刀却也暴露了他们的位子。

在钢刀劈出还未砍上假脑袋时,屠老大就已经看清刀了的走势,由此也推断出两人站立的大致位子。

在钢刀劈上假脑袋时,他已背身由两刀形成的V型缺口倒跃而出,在空中准确把握住两人位子后,在两人还没反应之际,连续两记重箭,精准的射穿了两人的喉咙,并且钉进了后面的土胚墙里。

两个敌人中箭后,惊恐的瞪视着眼前模糊的身影,手摸着中箭部位,气管发出漏气的吼吼声,身子挂在墙上,挣扎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看着咽气的敌人,屠老大深深的吸了一口大气,在看了看倒在血泊之中的妻女后,他强压下心中的悲哀,进到屋里摸索着迅速收拾好东西,带着屠阿壮逃出门去,隐没在黑暗之中。

此时镇子里,同样的惨剧正在不停的上演,当士兵破门而入之时,镇子上的人家都还在炕头上睡得香甜。

他们逃出镇子后,屠老大第一时间就是想着逃往森林,可出来不到十里地,就被敌人追踪上来,显然在袭击他们的人里有追踪高手。

利用猎人敏锐的洞察力和对附近地形的熟悉,他带着儿子成功摆脱追踪,却在离森林不到十里的地方,远远便发现了敌人的封锁线。屠老大发现,远处这些布哨的士兵,与袭击他们的士兵服饰又若有不同,显然不是同属一个部队。

封锁线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如此之严密,规模如此之大,着实让他无法理解。突袭他们一个几千人的小镇,何以用到如此大规模的军队调动,而且还有不同军队的协助封锁。

封锁太过严密,屠老大只能带着阿壮掉头寻找其他逃往森林的路线。

在连续摆脱几次追踪后,他发现包围着镇子的包围网范围居然有几十里的!从他东躲西藏一天的情况来看,这个包围网似乎正在以镇子为中心,不断缩小着范围。

以目前收缩的速度判断,如果不在今天逃出包围网,到明日清晨,他们父子俩必将命丧于此,于是屠老大下定决心要走一条死里求生之路。

太阳西下,已近黄昏,天色暗淡下来,屠老大蹲在草窝子里,旁边瘫坐着他的儿子阿壮,逃窜了一天,父子俩都很疲惫,但是他们离目的地也已经不远了。

屠老大一边警惕的巡视着周围,一边检视着随身携带的物品,从中挑选出必备的物品,其中包括一根软绳,一个装物品的扎口皮囊,一把家传的长匕首,其他的都就地挖坑掩埋起来。

他面容冷峻的整理着,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边上的阿壮却赤红着双眼,疲惫的小脸上刻满了悲愤,显然还没从家人惨死的打击中振作起来。

在草窝子里吃完仅剩的食物,休息一段时间后,屠老大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可是阿壮的状态就没有这么好,毕竟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能坚持随他逃到现在,已是奇迹,看着儿子倔强憔悴的小脸,他心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阿壮听到父亲的招呼,艰难的站了起来,虽然他已经很累,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但他还是坚持着,因为他知道这是在逃亡,他不想在家破人亡之际表现得如此软弱,看着父亲默默的把皮囊系在他的身上,把匕首插在他的腰间,他知道又要出发了。

用软绳把儿子紧紧系在背上,父子俩的心跳仿佛同步了一般,血脉相连的温热,透过紧贴的胸和背,传到了父子俩的心中,温暖着儿子受伤的心灵,也激励着父亲求生的勇气和意志。

再次确认了方向后,屠老大尽量仔细的把草窝子恢复原状,消除人为踪迹后,背着儿子从草丛中跃出,快速的奔驰而去。

远处肉眼可见一片陡壁,这处陡壁是陡崖的一面,它横宽十几里地,厚几百米,高达百多米,两面的角度极度陡峭,与地面几乎垂直,远看仿佛人工建造的巨大护城墙,但却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

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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