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握着刀刃的人点头,“是我。”

&ep;&ep;晚歌城主是百年前突然崛起的苦修者,成名太晚,认识她的人不多,只知道是个修为极为高深的女子。

&ep;&ep;清剑门门主谦逊道:“是我们未曾与城主禀报就擅自在城门口战斗,刚才便与田军长说了,他日我们定登门向城主请罪。”

&ep;&ep;晚歌城主看起来年纪不大,脸色苍白,嘴唇却很红,算不得美人,只是清丽,一身红袍反衬得她更加没有血色。

&ep;&ep;“不必请罪。”晚歌城主反而摇头,她放开了刀,挡在鏖默身前,“这个人不能杀。”

&ep;&ep;“城主什么意思!”七大山门都急了。

&ep;&ep;突然出现这个事情,就连旁边围杀的普通门人都停下战斗看过来。曲流觞趁机飞到鏖默身边问:“少主,晚歌城主和你...”

&ep;&ep;“不认识。”鏖默实话实说,他可不曾见过这晚歌城主。

&ep;&ep;所有人都看着晚歌城主,但她不愿多做解释,只是道:“其他的人我不管,这个人不能杀。”

&ep;&ep;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其他的鏖楼人和她没关系,鏖默不死就行。

&ep;&ep;其余鏖楼的人脸色都灰白下来,不由看向鏖默求救,“少主...”

&ep;&ep;有人不敢说,只是小声咕哝:“少主...求求这城主...”

&ep;&ep;“救救我们吧。”当然求救的是少数,大多数鏖楼族人还是不说话,难以启齿为难自己少主。

&ep;&ep;鏖默目光闪烁,死死咬牙,他也云里雾里,不知道这晚歌城主怎么想的,就是求,有用吗?就算求?他怎么求...

&ep;&ep;七大山门门主这边,他们目光交接,小声交流,为首的清剑门门主道:“好!鏖默就不杀了,我们给城主这个面子!”

&ep;&ep;晚歌城主点头,摆手示意七大山门可以继续杀戮了。

&ep;&ep;“门众听令!剿灭...”七大山门门主刚下杀令,话还未说完。

&ep;&ep;鏖默咬牙,一身血迹斑斑的金袍怆然,他竟是跪了下来,“城主。”

&ep;&ep;鏖默不曾求过人,更不曾跪地求过人,怕是此刻已经咬碎了牙在逼他自己求人,“求城主救救鏖楼族人,鏖默与他们共存亡。”

&ep;&ep;鏖默自己也知道他这话有些无耻,算是用自己的命逼对方救人,可他无路可走,无可奈何。说的也是实话,他是鏖楼少主,岂能独活。

&ep;&ep;他死就死了,这种屈辱鏖默恨不得去死。可是他是鏖楼少主,保护鏖楼人,是他的责任,哪怕屈辱。

&ep;&ep;晚歌垂眸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琉璃一般纯粹透彻,又深不可测,她不言。

&ep;&ep;七大山门也急了,斥骂道:“鏖默你休要不知羞耻!城主救你已经是大恩大德,你还敢得寸进尺。”

&ep;&ep;鸩阳门门主更是讽刺道:“堂堂七尺男儿,跪下求一女子相救,真是把鏖天的脸丢尽了。”

&ep;&ep;这话出口,鏖楼的人也惯常骄傲,如何忍受得了,拔剑要与七大山门决一生死。

&ep;&ep;“都退下!”鏖默跪着呵斥鏖楼中人。

&ep;&ep;“嗨!我说鏖默你自己恬不知耻贪生怕死就算了,还不让你鏖楼中人有血性?”

&ep;&ep;“就是就是。”此刻七大山门的人故意激怒,想要让鏖楼中人先出手,这样晚歌也不好再出言阻止。

&ep;&ep;鏖默平素刚毅霸道,此刻这番羞辱,他浑身都在颤抖,但他还是谦卑跪着请求,“鏖默求城主!”

&ep;&ep;晚歌目光从他身上收回,看向七大山门门主,道:“你们回去吧。”

&ep;&ep;“城主你说什么?!”七大山门门主怒极却不敢发作。

&ep;&ep;清剑门门主咬牙切齿道:“城主,雎和城城主是我好友,城主不看在我脸上,难道也不给雎和城主面子吗?”

&ep;&ep;晚歌脸色一直很苍白,显得她眼珠尤其黑,道:“不用拿雎和吓我,他成名是比我早几百年,但我也不惧他。”

&ep;&ep;“再说。”晚歌扫了眼他们,“雎和还能为你这点小事来杀我不成?”

&ep;&ep;七大山门的人脸色难看,晚歌成名虽很短,但能当上十二城城主的人哪个都不是善茬,雎和怎么可能为他们去和晚歌拼命?

&ep;&ep;“城主!”清剑门门主落下了泪,“我女儿不擅修仙,从小就在山门学些琴箫乐律,哪知道下山一次就被鏖远劫走!他们逼死了她,再把她尸体扒光送回来...就因为她不从......你说,这仇我能不报吗?”

&ep;&ep;其他门门主也怒声道:“还有我掸溪门经营上百年的广元街,被他鏖楼的人强抢。”

&ep;&ep;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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